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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术之法,天宗之内都有传承。
“李师弟所言,天宗之内,也有弟子好奇的问询过!”
“然!”
“那也正是许多人对三术之法不十分了解才有的所思。”
“三术之法,上映天河星斗,下映地泽万物,万灵居于其中,人世万象自是也在其中。”
“可窥天机万变。”
“可知将来之事。”
“可明天地灾祸。”
“可化道理修行。”
11
“三术本为一体,本源如一。”
“上古岁月,洛水之地,河图现世,有圣人窥其妙处,化生三术之本,后来......根据不同人的参悟修行,化生更多的道理。”
“其中,最为妙法通玄的则是三种,也就是数千年来传承诸夏的三术之道。”
“鬼谷所传的《奇门遁甲》,是其一!”
“阴阳家也承其一!”
“太乙则分散许多,多为残卷。”
“玄清师叔学究天人,统御诸法,返本归元,得其一,根据三术残卷,各自演化三术。”
“以玄清师叔的修行,亲自出手演化的三术,不会比鬼谷、阴阳家传承的三术逊色。”
“是以,那是道家三术的由来!”
“同鬼谷和阴阳家的传承不为相悖,万法同途,三术大成,实则......彼此相似。”
李师弟!
李少君!
是附近盖云观的弟子,新入门不久,于三术多有好奇,对道者三脉之法亦是多有兴趣。
颇有些博览博学之举。
也是为此,一身道理修行稍弱,一身实力也是稍弱,如今还只是寻常先天水准。
以其年岁,倒也不算差。
实则,可以做的更好。
不过,每个人的修行之法都有自身所想,自己所觉不一定适合李师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三术之法!
算是崭新的,和鬼谷、阴阳家的不太一样,若言真的不一样,待其修炼大成,又相差无几了。
那样的传承手段,非天资过人者不可修行,非才能极佳者不可修行,非生有禀赋者不可修行。
倘若强行修炼之,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玄清师叔亲自演化的三术之法。”
“原来那般!”
“我还担心若然是鬼谷、阴阳家的传承,怕是会有不妥呢。”
“原来是这般。”
“是极,是极,是玄清师叔的修行,当可做到那般。”
“啧啧,也不知玄清师叔的修行到达了哪一步,数年前,初入宫观的时候,也曾问过师尊这个问题,师尊所言不清楚。”
“只说可以齐肩先贤诸子,可以齐肩上古传说的道者!”
“那个境界,不知是何等的造化!”
李少君闻此,不住颔首,郑师兄这样言语,心中有数。
是那般道理。
万法同途,一如祖师传下真经,历代先贤前辈所修都不一样,根本的道理确是一样。
三术,也是那样。
玄清师叔!
是否明证他的修行可以直追当年的祖师了?
达到身融万物的境界了吗?
不知道。
自己问过师尊,师尊也不知道。
应该没有吧。
想来也差不远吧?
一位位先贤诸子是何等境界?
道家出现的一位位前辈何等境界?
玄清师叔已然齐肩,甚至于超越之,着实非常人所能想,不知自己有生是否可以达到那一步。
或许不太可能。
但。
想一想还是可以的。
接下来有机会,当前往天宗修习之。
“我亦不知。”
“多年来,玄清师叔鲜少出手,这些年来,书录的道藏典籍不少。”
“诸夏宫观的根本传承,多由玄清师叔出手,一卷卷妙法多玄奇,可直达悟虚,可直达合道。”
“甚至于更高的境界。”
“内藏的道理玄机也是另辟蹊径,也是多有独到。”
“寻常弟子能够修行其一,且能所成,已然大机缘。”
郑姓男子摇摇头。
身下的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着,地宫的地面不平整,时而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之物。
气息也不太好闻。
好在自己已经踏足化神,可以进行内息,暂时不从外面呼吸了,不和外人交手,短时间还是无碍的。
玄清师叔的修行达到何等层次?
估计,这也是诸夏许多人所好奇的。
悟虚?
玄清师叔多年前就已经踏足了。
合道?
亦是早早踏入其中。
怕是真的距离身融万物不远了。
玄清师叔!
曾见过他。
观之,无凌人之气,无远人之感,无飘渺之态,无超然之意,似乎就是诸夏间最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与道合真!
返璞归真!
也可能是自己的境界不到,难以领略玄清师叔的与众不同。
分教开宗的事情,便是玄清师叔一力为之,光大道者传承,传扬道者所学。
可惜。
一些人辜负师叔期待,多有损宫观名气。
也有损道者名声。
齐鲁之地,被清理了一遍,死的人很多很多。
其余诸郡诸地,有闻也在进行,也会进行处理的,也当如此,入了世俗,许多事情毕竟不一样了。
“郑师弟所言是。”
“不入宫观之前,略有耳闻玄清师叔之名,并不觉什么奇异。”
“入了宫观,踏上道者修行之路,一览那些卷宗传承,方知师叔的修行若太虚明月,若大日凌空。”
“
旁边毛姓男子以为然,持手中火把,左右扬了扬,映照尽可能大些的区域。
盖云观的传承,有一部分来自于天宗,更多的一部分来自于玄清师叔。
师叔整理的道藏很多,还有专门书录的一门门修行手段,还有道理道韵之书。
观之,不只是单纯的道家之学,还有杂糅诸子百家的学问,但有所用,皆入其中。
道者。
本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规无矩的......,道,很大,很广,很博…………,难以言明。
诸子百家的道,也是道!
道者的道,也是道!
只是因为修行的不同,道的模样就不太一样了,是后天的,而非先天的。
“哈哈,继续走!”
“听师尊说过,也许盖云观这里也有言。”
“只要宫观之内,有出色之人,可前往天宗精进,也可能前往江南,更为机缘了。”
“地宫,这里的地宫更超所想的残破。”
“这里的柱子,若是时间长了,树木就会被侵蚀,这里也没有别的力量护持,也没有有力的修缮。
“这样下去,再有三五年,就麻烦了。”
玄清师叔是道家千百年来的惊艳之才,道家这些年的兴隆昌盛,也是因玄清师叔而起。
多年前的道家,只有天人二宗,以及诸夏间的一些零散道者。
现在的道家,除了天人二宗外,还有遍布诸郡的一处处宫观,天人二宗的道理纷争都有其源头。
都不为错。
都是道的一面。
魔宗,也是如此。
宫观昌隆,道理兴盛,广为传播,道的存在,就会为许多人知晓。
纵然将来时过境迁,宫观有衰,一粒粒种子落下,只要沃土好水,道者也会很快起来的。
道。
是超脱凡俗的。
又离不开凡俗!
这次下山修行,也是印证所学而来。
和毛师兄没有多言那般,灵觉扩散,四周动静入心,这里除了人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小东西。
不为危险。
不为侵扰。
只是有些......有些小小的唏嘘。
地宫刚有出现的时候,此地为宝,万众云集于此,竭力争夺争抢此间之宝。
诸般种种,皆掠一空。
现在。
地宫废弃。
一切成空。
都基本上无人理睬了。
倒是走在他们前面的几个人,不知是什么目的,寻宝?瞻仰遗迹?见见世面?开拓眼界?
“官府当初让人修缮这里的地宫,也是为县域之故,这两年还罢了,前几年对地宫感兴趣的人很多。”
“往来于此,附近的酒家、酒肆、茶肆......皆有好处。”
“城中也是一样。”
“现在来的人少了,官府估计也没有那般心思了,继续派人修缮此地的可能性不大。”
毛姓男子亦是小心行进的看向四方,尽管一切看的不真切,大体大致熟悉,于此不算陌生的。
这里距离宫观不远,已经来过数次的。
这里有什么,心中都有数。
只是!
好像每一次前来,都能有觉这里较之上次更加破败了,记得第一次前来的时候,地宫外面还是热闹的。
还有人专门卖茶的。
还有卖吃的。
现在......都没了。
一些事情,大致也能所想。
“地宫!”
“中原之地,许多人都想要探究地宫的秘密,许多人都觉地宫的秘密还有。”
“还有秘密隐藏在地宫深处。”
“可惜,谁也没有找出来。”
“倘若地宫真的崩溃塌陷了,后人欲要再寻就难了。”
李少君轻轻一跃,将身下一个小小的地洞踏过去,自己一直在注意地面上的各种阻碍之物。
“地宫的秘密!”
“无论地宫的秘密是什么,于我等道者而言,并无太大的吸引力。”
“论传承,诸子百家,哪一家的传承能够胜过祖师之道?”
“若说天材地宝,那些东西只是外在之物,天地四方,六合八荒,若是有心的找一找,还是可以找到的。”
“近些年来,有人在江南偏西的一些郡县、江南以南的南海之地、塞外长白之地、东海深处、昆仑之地.......都有一二所得。”
“珠玉财货?更是外物了。
“那些东西多了,反而困扰我等的道心。”
地宫的秘密!
郑姓男子也有耳闻,有些人觉地宫不只是地宫,而是一些特别的地宫,琢磨之后,觉有大秘密隐藏。
希望找到。
这些年来,有没有找到?
没有任何的动静和消息。
于那般言论,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纵然地宫有秘密留存,又能够存在什么?
上古岁月的强者传承?
道者缺吗?
最不缺!
天材地宝?
似乎缺一些,实则对于真正的道者而言,那些东西没有大用,聊胜于无罢了。
“道理如郑师兄所言!”
“若然真有隐藏起来的秘密,还是令人好奇的。”
李少君笑言。
有些事情,追寻秘密的过程比起知道结果更加有意思。
“也是。”
郑姓男子粲然。
倘若地宫的秘密真的可以揭开,自己也是想要知道的。
“前面几个人不知来历如何。”
入地宫之后,便是注意到先他们一步在其中的几个人,持着火把,很是明显,相距也不远,也就一二十丈的距离。
地宫之内多安静,隐隐约,可以听到说话之音,就是听得不为真切。
“待会或许就知道了。”
李少君扫了那几个人一眼。
如今还前来地宫的人,大可能是之前从未前来过地宫的人,大可能是对地宫多稀奇的人。
“从营造工法的道理来看。”
“这座残破的地宫,建造地下这般区域,还这般大,撤去一根根五金明柱之后,应该根基不稳,随时处于塌陷才是。”
“这座地宫多有安然。”
“那一根根粗壮的树干虽有用,不为大用,面对这么大的地宫区域,树干的强度不足够。”
“啧啧,这处高台也没有了,去岁前来的时候,还剩下一二痕迹,如今......一点点痕迹都没了。”
“高台的地基都被挖走了,一些人怕不是疯了!”
许久。
郑姓男子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行至最深处,将火把落于临近的一根根木桩上,彼此辉映,整个方圆十丈区域多有光明。
一观眼前乱糟糟,坑坑洼洼、杂物遍地的区域,李少君很是摇摇头,真搞不懂那些人怎么想的。
拿走那些东西做什么呢?
盖房子吗?
钻研里面的秘密吗?
还是准备研磨成粉当药喝?
“巫山附近的那处地宫保存最为完好,一应还都有。”
“高台保存也是完好的。”
“这里......宛如蝗虫过境一样。”
随郑姓男子身边的一位道袍男子很是无言。
这处地宫是啥也不剩了。
“这个......,想来是中原人多的缘故。”
“也可能是前不久的水灾之故,这里有一些人居住的迹象,还有别的痕迹。
毛姓男子汗颜。
自己也没想到这处地宫会变成这个样子,和记忆中的上次相比更加破败了。
一观些许火堆的痕迹,还有简易灶台的痕迹,有人住过?
水灾的时候,有人在这里避难吗?不怕被大水淹没吗?所观一路走来的斑痕,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待在这里。
那场雨太大了,地宫没有暗道,水势上来了,只有等死了。
“巫山的那处地宫,高台完好,中间裂开,密室显化。”
“里面估计也什么都没有了。”
郑姓男子立于高台旧址中央边缘之地,在火把之光的照耀下,看向密室所在。
走在他们前面的几个人,正在里面。
对比巫山的那处地宫,跟前光秃秃的高台太扎眼,密室......肯定也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