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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为着那过为着那过为着那过为着……
要拼命地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名字，试图用它覆盖住脑海中那个不该出现的画面。可是画面却像被施了某种咒术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播着。
那是昨天晚上，她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路过学校后巷时看到的一幕。
悟会靠在墙上，神情恍惚，而地会……地会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地会的声音很低，几乎要听不见。
“我确定。”悟会的声音却出奇地坚定，“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忘记那件事。”
“可是……”地会犹豫了一下，“你真的要对她下咒？”
要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是诅咒，是‘遗忘’。”悟会轻声说，“她太痛苦了，我不想她再想起那件事。”
“可她会记得的，”地会说，“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她的记忆不会被轻易抹去。”
“那就让我来承担吧。”悟会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让她忘记，让我记得就够了。”
地会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你真的愿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愿意。”悟会说，“哪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要站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就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她只知道，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可是现在，她坐在教室里，看着那盒点心，脑海里却全是那晚的画面。
“怎么了？”悟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脸色很差。”
要抬起头，看着悟会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没……没事。”她勉强笑了笑，然后低头打开点心盒。
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块和果子，每一颗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她拿起一颗，咬了一口。
甜味在舌尖蔓延，可是她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就像……她尝不出悟会的苦。
“你怎么不吃？”她抬头看向悟会。
“我不饿。”悟会笑了笑，眼神却有些躲闪。
要沉默了。
她知道悟会在躲她。
“悟会，”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悟会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你在说什么？”
“我昨晚……听到你和地会说话了。”要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是不是对我用了‘遗忘’？”
悟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为什么？”要的声音变得哽咽，“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觉得我承受不了吗？你觉得我不该记得？”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悟会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是风，“你总是太敏感，太善良，太容易受伤。我不想你再为那件事难过。”
“可是……”要的眼泪终于落下来，“那是我的记忆，是我的痛苦，是我的选择。你没有权利替我决定要不要忘记。”
悟会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挣扎。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只是……太爱你了。”
要愣住了。
她从未听过悟会亲口说出这句话。
她以为他永远不会说。
可是现在，他说了。
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悟会……”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吹过。
“要。”悟会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违背规则，哪怕是被惩罚，哪怕是……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却无法被你记住。”
要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这个傻瓜……”她伸手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傻？”
悟会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他知道，他可能永远都无法真正抹去她的痛苦，但他愿意用尽一切，去减轻她的负担。
哪怕她不知道。
哪怕她永远都不记得。
他也会一直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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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床头放着一张纸条：
“你昨晚太累了，我送你回来的。好好休息，我等你。”
??悟会
要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悟会一直在她身边。
即使她忘记了，他也会记得。
即使她不知道，他也会守护。
她轻轻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
“悟会……谢谢你。”
她低声说，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要看着那盒点心，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晚的画面。
她知道，悟会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不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他擅自替她做决定，更不能接受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悟会……”她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心疼。
悟会看着她，眼神里有挣扎，也有坚定。
“你要怪我吗？”他问。
“我当然要怪你！”要咬着嘴唇，“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一个人承担这些？”
“因为我不想你难过。”悟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已经经历了太多，我不想你再为那件事难过。”
“可是……”要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那也是我的痛苦，是我的选择。你没有权利替我决定要不要忘记。”
悟会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悟会，”要忽然抓住他的手，“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总是这样。你总是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让我知道。你以为这样是在保护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反而会让我更难过？”
悟会的眼神动了一下。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是脆弱的女孩子。”要的声音变得坚定，“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想陪你一起面对。我不想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悟会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想你受苦。”
“可是我爱你，也意味着我要陪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要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你不能总是把我保护在温室里，我想和你一起面对风雨。”
悟会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挣扎。
他一直以为，只要让她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她就能活得更轻松。
可是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了。
“要……”他终于开口，“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擅自替你做决定了。”
要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她问。
“真的。”悟会点头，“我答应你，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让你自己做决定。”
要笑了，眼泪却还在往下掉。
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悟会，谢谢你。”
悟会轻轻抱住她，心里却有一丝不安。
他答应了她，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知道，有些事情，他还是会选择隐瞒。
因为他太爱她了，他不想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可是现在，他只能答应她。
他只能答应她，以后不再擅自替她做决定。
即使……他心里依然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遗忘”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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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直在想悟会说的话。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违背规则，哪怕是被惩罚，哪怕是……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却无法被你记住。”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安。
她总觉得，悟会还有事情瞒着她。
她决定去找地会。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地会的宿舍。
地会看到她，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有话要问你。”要看着他，眼神认真。
地会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进来吧。”
他们坐在宿舍的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
“悟会……对我用了‘遗忘’，对吧？”要率先开口。
地会的眼神闪了一下，然后点头：“是的。”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要问，“我真的会忘记吗？”
地会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遗忘’不是简单的咒术。”他说，“它需要施术者和受术者之间有足够深的联系。而且……它不是一次性的，它是持续的，就像……一个循环。”
要愣住了。
“什么意思？”她问。
“意思是，”地会的声音很轻，“悟会必须不断地维持这个咒术，才能让你一直忘记。他必须不断地为你承受那份痛苦。”
要的心猛地一沉。
“所以……他一直在承受？”她问。
地会点头：“是的。”
“那他……会不会出事？”要的声音有些发抖。
地会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不知道。‘遗忘’的代价很大，尤其是对施术者来说。如果持续太久，施术者的记忆也会开始混乱，甚至可能会……”
他没有说完，但要已经明白了。
“他会忘记自己是谁。”她低声说。
地会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要……”他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我要去找他。”要站起来，语气坚定，“我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地会看着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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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到悟会的时候，他正在训练场上练习咒术。
她站在远处，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她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悟会。”她低声说。
悟会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来找你。”要看着他，眼神坚定，“我要你停止‘遗忘’。”
悟会的表情变了。
“要……”他想说什么。
“我不想你再为我承受这些。”要打断他，“我不想你忘记自己是谁，我不想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悟会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挣扎。
“可是……”他开口。
“没有可是。”要紧紧抱住他，“我爱你，所以我也想陪你一起面对。我不想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悟会沉默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挣扎，有心疼，也有……一丝释然。
“好。”他终于开口，“我答应你，不再继续‘遗忘’。”
要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知道，悟会答应了她，可是她也知道，那道伤痕，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她无法抹去，只能陪他一起面对。
“悟会，谢谢你。”她轻声说。
悟会抱住她，嘴角微微上扬。
“要，我爱你。”
他终于亲口说出了这句话。
而这一次，她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