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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时枞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太阳倾向西斜，明亮的光线和照在两人的半边脸上。和那天遇见秦乐的时候不同，那夜，平城下了一整晚的大雨。
林漠两手端坐在桌案上，认真的看着时枞，问道：“那秦乐呢？”
时枞这次的回答，竟然和宋长枭一模一样：“她已经有人去爱了。”
时枞想到程屿，心里对那一个孩子涌起了无限的感激。
林漠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嘴角，咧出一个稍显难看的笑容。
“抱歉。”
听到林漠的道歉，时枞惊讶的眨了一下眼睛。
只见对面的女人歪了一下头，脸上苦笑着，说：“这么看来，宋长枭他还真是该死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笑了几声。
林漠却只感到心中那阵无限的悲凉……她似乎猜到宋长枭是为了什么要去找秦乐的了。
那天在病房里，女人说出了那句郑重地话——“从放你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秦乐还爱他。
如此，宋长枭回去，一定是想要去完成她的念想吧。
林漠低着头，嘴角有了些酸意，她想放下来，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放。
忽然，风铃声再次响起。
林漠和时枞不约而同的往门的方向看去。
男人逆光站在玄关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程屿站在那，看着林漠的眼，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眼底闪烁了几分，他朝着林漠，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一走吗？”
林漠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半晌，她起身，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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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宋长枭把目光紧紧放在面前茶几上的那杯水，一阵风沿窗吹来，杯中的静水荡起了微微的涟漪。
时霖抽出新的一包烟，把它打开：“马上，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尤里斯’就要醒了。”
宋长枭看向一旁的监控器里的显时画面。画面里，女人蜷缩在一起睡着，被毯随意的改在她的身上。
“她看起来有些痛苦。”
女人皱着眉心，微微张开嘴，似乎在呻吟些什么。
“她马上要醒了，秦乐的意识在和‘尤里斯’的意识打架。”
“那一般最后谁会赢？”
时霖重重吐出一口烟：“刚开始的三个月，秦乐的大部分时间都能由她自己掌控。但到了后面，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尤里斯’的精神就越来越强了。”
“所以，等等醒来的，还是‘尤里斯’。”
“没错。”
时霖看着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有‘尤里斯’把他抓伤的痕迹，“以前，小乐睡醒后一直都有起床气，现在一起来，精神的简直像另外一个人。”
秦乐需要保持时刻的高度紧张，否则，‘尤里斯’就会趁她不注意跑出来。
“你很爱她。”
宋长枭下了这样一个结论，能为了妹妹报复前男友，干脆把前男友的酒吧都烧了的人，可不多。
时霖给宋长枭投射过去一记危险的眼神。
“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早就一刀砍了你。”
宋长枭云淡风轻的说道：“你放心，等有了那一天，我一定会乖乖把脖子伸过去。”
时霖无视宋长枭，看着屏幕上翻身频率变快了的女人，说道：“她要醒了。”
宋长枭长叹一口气，和他一并站在了屏幕前，“说吧，下一步行动。”
……
程屿听见林漠说的话，连连笑了几声。
林漠讶然的看向程屿，奇怪的问道：“程医生，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当然。”程屿看着日光零星的洒落在地上的叶影，如沐春风的笑着说：“你不止把‘尤里斯’想得简单了，也把宋长枭想多了。”
“怎么？难道宋长枭过去，不是为了完成她……她们的心愿？”林漠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说完这一句话。
程屿勾了勾唇，看向林漠，他意外的发现，林漠长得可真是漂亮——光洁的脸蛋与那秀智的眸眼，脸色白皙泛着自然的红光，难怪会让宋长枭念念不忘……同时，也让尤里斯念念不忘。
想到秦乐，程屿的眸色便沉了沉。
感觉到程屿异样莫名的情绪，林漠歪了一下头，视线不停的在程屿脸上打量。
半晌，程屿深吸了一开口气，开口道：“总之，事情没那么简单，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宋长枭……”林漠若有所思的微微抿了抿唇。
程屿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他还是你的。”
林漠一听，脸上的绯红迅速从脸颊红到耳根，她迅速把眼神闪躲到一旁，气恼的说：“谁要他了！”
视线里，枯黄的落叶在地上随风卷起，几分凉意落入她的眼眸。
程屿的话从耳边传来，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林漠嘟着嘴，神情不悦地低喃道：“我才没有和他在一起！”
“是吗？”程屿挑了一下半边眉头，把目光落在了林漠的脖子上。
林漠察觉到他的视线，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立刻伸出手捂住了自己脖子，红着脸，佯装镇定的说道：“这是被、被狗咬的！”
程屿被逗乐了，笑着说：“那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狗能把人咬成这样的。”
“程医生，你不难过吗？”
林漠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就像秋天渐渐萧瑟的风。
她看着他，心头一下子有些难受。
程屿是喜欢秦乐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种仿佛见到了她，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深情注视。林漠有些羡慕。
“还好。”
程屿对林漠敷衍了两个字，慢慢走进了私人别墅里。
林漠侧着头，偏着脸看向他：“秦乐在没有生病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个问题，在她心头盘旋很久了。她有点想知道，宋长枭当初是为什么喜欢上她的。
程屿听见，却意外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程屿停下脚步，把视线淡淡的落到一旁的林漠身上，“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