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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散关,众人快马加鞭,傍晚时到达紫柏山,翻过紫关岭,一座巍然古城,便远远的站立于山腰间。
这座古城就是舞阳城,创立于一百五十年前,最初只是一座庄园,经过历代家主加固,逐步加固成堡垒。
...
小花溪离开无命谷,怀中藏着白无命所赠的密信,踏上了前往西夏的路。他一路北行,穿林越岭,沿途风雪交加,寒意透骨,但他心志坚定,未曾停歇。
西夏地处大漠边缘,常年风沙弥漫,百姓多居于荒原绿洲之间,民风剽悍,尚武成风。小花溪抵达西夏都城兴庆府时,已是初春时节,城中商贾云集,驼铃阵阵,一派繁华景象。
他按照密信所指,寻至城西一座名为“青莲居”的酒肆。此地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小花溪步入其中,只见堂中宾客寥寥,却皆是身怀绝技之人,目光如鹰,警惕非常。
他选了一处角落坐下,唤来小二,低声问道:“可有夜无痕?”
小二微微一怔,随即低声道:“客官稍等。”
不多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缓步走来,面容冷峻,目光如刀,正是夜无痕。
“你是谁?”夜无痕开门见山。
小花溪缓缓取出密信,递予他:“白无命所托。”
夜无痕接过信,仔细阅览,神色微变,随即缓缓点头:“你果然来了。”
小花溪道:“属下奉李兆廷之命,特来联络影盟。”
夜无痕沉默片刻,缓缓道:“影盟早已蛰伏多年,未曾现身江湖。若非白先生引荐,我不会见你。”
小花溪拱手:“属下愿见影盟诸位,共商大事。”
夜无痕点头:“好。随我来。”
他转身带小花溪走入酒肆后院,穿过一道暗门,进入一条幽深的地道。地道曲折蜿蜒,约行半盏茶时间,终至一座隐秘石室。
石室中,已有数人等候,皆是身着黑衣,神情肃穆。夜无痕道:“诸位,这位是章小花,李兆廷旧部,奉命前来联络影盟。”
众人目光齐聚小花溪身上,目光中既有审视,亦有期待。
一人缓缓起身,年约五旬,须发微白,目光如炬:“我名‘风无影’,乃影盟长老。李兆廷当年托我等潜伏江湖,如今温家已灭,朝局动荡,他可有吩咐?”
小花溪抱拳道:“李兆廷已现身,欲再入江湖,重整旧部,以应乱世。”
风无影神色微动,缓缓道:“李兆廷未死,此事可有凭证?”
小花溪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予风无影:“此乃李兆廷之物,可为凭证。”
风无影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后缓缓点头:“果然是李大人的信物。”
他望向众人,沉声道:“李大人既已现身,我们便该有所行动。”
夜无痕道:“如今江湖动荡,朝堂未稳,若李大人欲再现身,需有一支真正可用的力量。”
风无影点头:“影盟虽隐忍多年,但并非无所作为。我们已掌握朝中权臣与辽国勾结的证据,只待时机。”
小花溪沉声道:“属下愿为主人筹谋,若影盟愿助李兆廷,属下必竭尽全力。”
风无影缓缓点头:“好。影盟愿助李大人一臂之力。”
众人皆起身,齐声应道:“愿随李大人再入江湖!”
小花溪心中一震,拱手道:“多谢诸位。”
风无影道:“如今辽国蠢蠢欲动,朝廷内部亦有暗流涌动。若李大人欲重掌局势,便需尽快行动。”
小花溪点头:“属下明白。此番前来,便是为联络影盟,共谋大计。”
夜无痕道:“我可随你返回天山,向李大人复命。”
小花溪道:“好。”
数日后,小花溪与夜无痕一同踏上归程,返回天山。一路风雪兼程,终至雪莲谷。
李兆廷见到夜无痕,神色微动:“影盟,终于愿意现身了?”
夜无痕拱手:“影盟愿随大人再入江湖。”
李兆廷缓缓点头,目光深邃:“好。江湖未央,恩怨未了,我李兆廷,愿再走一遭。”
风雪依旧,但炉火微红,映照着众人坚毅的面容。
与此同时,在京城,怜秀秀依旧守着琴楼,日日弹琴,等待着那个承诺归来的影子。
某日,琴楼之外,一名白衣剑客再度现身。
“怜姑娘。”冷无痕缓步登楼,负剑而立。
怜秀秀抬眸,轻声道:“你又来了。”
冷无痕点头:“我已前往天山,见过李兆廷。”
怜秀秀神色微动:“他……还好吗?”
冷无痕道:“他已决定再入江湖。”
怜秀秀轻叹:“江湖未央,恩怨未了……他终究是躲不过。”
冷无痕道:“辽国蠢蠢欲动,朝廷内部亦有暗流。若李大人不现身,恐怕大乾将陷入动荡。”
怜秀秀缓缓道:“他若再入江湖,便注定无法回头。”
冷无痕点头:“是。但他已做好准备。”
怜秀秀轻声道:“那……章小花呢?”
冷无痕道:“他已联络影盟,正在筹谋。”
怜秀秀微微一笑:“他终究,还是那个影子。”
冷无痕道:“是。但他也是李兆廷最信任的人。”
怜秀秀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若他归来,我必等他。”
琴音再次响起,悠扬而深远,似在呼唤那远行的影子归来。
而在天山之巅,李兆廷、小花溪、夜无痕三人并肩而立,凝视着远方的风雪。
“江湖未央,恩怨未了。”李兆廷缓缓开口,“但这一次,我们不会退。”
小花溪神色坚定:“属下愿随主人共赴风雨。”
夜无痕点头:“影盟愿为大人效死。”
风雪呼啸,天地苍茫,而炉火依旧,照亮了前路。
江湖未央,恩怨未了。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小花溪与夜无痕离开雪莲谷后,一路向南疾行,穿越风沙弥漫的西夏边境,进入大漠腹地。此地荒无人烟,黄沙漫卷,烈日炙烤,寒夜刺骨,寻常旅人难以生存,但二人皆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行进间毫不停歇,只在夜间稍作歇息。
行至第三日,前方忽见一座孤城矗立于沙海之间,城门残破,城墙斑驳,仿佛历经战火洗礼,但仍透出几分昔日的雄伟之气。小花溪望着城门上依稀可辨的“飞沙”二字,轻声道:“飞沙城,昔日李大人旧部之一的‘沙中影’藏身之地。”
夜无痕点头:“不错。‘沙中影’原名陆无尘,曾是李大人麾下斥候统领,擅长沙漠潜行与伏击之术。若能联络此人,对日后行动大有裨益。”
二人策马入城,街道空荡,偶有几声犬吠,却不见行人踪迹。行至城中心,一座破败的酒肆前,夜无痕勒马停下,道:“此处便是陆无尘的藏身之地。”
小花溪翻身下马,推门而入。酒肆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酒香与尘土气息。角落里,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正独自饮酒,面容模糊,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陆无尘?”小花溪轻声问道。
男子缓缓抬头,目光如刀:“章小花?”
小花溪点头:“正是。”
男子放下酒杯,起身拱手:“久闻李大人旧部之中,你最忠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小花溪道:“李大人已现身,欲重整旧部,应对乱世。陆兄若愿相助,属下愿引荐。”
陆无尘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已在此隐居多年,本不愿再涉江湖。但若李大人真欲再起,我陆无尘愿效犬马之劳。”
夜无痕道:“好。我们此行,便是为联络旧部,重建李大人昔日势力。”
陆无尘点头:“飞沙城虽已衰败,但我仍掌控着一支潜伏多年的斥候队伍。若需行动,可随时调用。”
小花溪拱手:“多谢陆兄。”
陆无尘摆手:“不必言谢。我只是……不愿再看到李大人失望。”
三人当即在酒肆中商议良久,最终决定由陆无尘负责联络大漠中的旧部,而小花溪与夜无痕则继续南下,前往下一个目标之地??南疆。
南疆地处群山峻岭之间,毒瘴弥漫,蛮族林立,乃江湖中最凶险之地之一。小花溪与夜无痕穿越重重险地,终至南疆腹地,寻至一座隐秘山寨。
山寨名为“幽影寨”,寨主名唤“毒影婆婆”,原名温婉儿,曾是温家旧部,后因不满温晚所为,叛逃而出,隐居南疆多年。
二人入寨之时,寨中众人皆神色警惕,刀剑出鞘,唯恐是温家余党前来寻仇。小花溪取出李兆廷玉佩,高声道:“李大人旧部章小花,奉命前来联络温婉儿。”
寨中一名老妇缓缓走出,面容苍老,双目却如寒星般明亮:“李兆廷,他还活着?”
小花溪点头:“是。他已现身,欲重整旧部,应对乱世。”
温婉儿神色微动,随即冷声道:“我温婉儿虽曾为温家效力,但早已与其势不两立。若李大人真欲再起,我幽影寨愿为其效死。”
夜无痕拱手:“多谢温寨主。”
温婉儿淡淡道:“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愿再看到无辜之人因权谋而死。”
小花溪郑重道:“属下愿与温寨主共赴风雨。”
温婉儿点头:“好。我幽影寨虽隐居南疆,但仍有数百精锐,若需行动,可随时调用。”
三人在寨中商议良久,最终决定由温婉儿负责联络南疆蛮族与旧部,而小花溪与夜无痕则继续前行,前往下一站??东海。
东海之滨,潮声阵阵,海风凛冽。小花溪与夜无痕乘舟而行,终至一座孤岛。岛名“影月岛”,乃昔日李兆廷旧部“海影”所居之地。
岛上守卫森严,二人刚一登岸,便被数名黑衣人围住。为首之人一身青袍,目光如电,冷冷道:“来者何人?”
小花溪取出玉佩,朗声道:“章小花,奉李兆廷之命,特来联络‘海影’。”
青袍人神色微动,随即低声道:“请随我来。”
二人被带入岛中一座隐秘石殿,殿内烛火摇曳,一名须发微白的男子端坐于上,目光深沉。
“李兆廷……他还活着?”男子缓缓开口。
小花溪点头:“是。他已现身,欲重整旧部,应对乱世。”
男子沉默良久,缓缓起身,缓步走下石阶:“我名‘海影’,原名沈无涯。当年李大人托我镇守东海,以防辽国窥伺。如今辽国蠢蠢欲动,朝堂亦动荡不安,我沈无涯,愿再为李大人效命。”
小花溪拱手:“多谢沈前辈。”
沈无涯点头:“影月岛虽隐居东海,但我仍掌控着一支海上势力。若李大人欲再起,我可为其提供海上支援。”
夜无痕道:“好。如今影盟、飞沙城、幽影寨、影月岛皆已联络,李大人旧部已渐次归拢。”
小花溪望向远方海面,轻声道:“江湖未央,恩怨未了。而我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