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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德祖,你是挨抽上瘾么?(第1/2页)
“这个石苞是谁?帮我去校事府问问,”许泽对他算是产生了好奇,这人若无劣迹,如此真诚,未必不能入青徐的泰山学府。
日后也是需要崇学者传扬学说主张,来助长学派脉络的。
一般的学堂,叫做精舍或者讲堂,不会称之为“院”或者“府”,但是有官家背景就不同,这是四年前,建安三年时特设的《修学令》所规定。
这也是近年来私学兴起的源头,有清闲官吏或者名儒教导的,可以称之为“学府”或者“学院”。
北临学府有太学博士乐详、黄门侍郎裴徽、尚书卫觊坐镇,所以实力雄厚。
当然了,尚书台这个架构,最初有一个目的就是用来制衡丞相府的,所以丞相强尚书台就弱,丞相弱尚书台就强。
现在丞相是相国,尚书台里面基本上可以养鸡种田,参议决策的中枢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在北临学府的背后,还有少府韩融、校尉赵戬,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好。”
……
石苞今日能和许泽说几句话,兴奋非常,脑海中回想起当日京师街上数百车马入许都,只因君侯一声令的场景。
那时他就发誓,若有一日石家能得如此显贵,也要放千灯引花团锦簇,令长安尽是欢颜。
但是。
回到了学府,还是要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石家其实也只是渤海小族而已,因为崔琰在许都没有学府,也不开办学堂,所以他们到来许都之后只能求学于北临山。
来了就要遭到排挤,学院内有陈氏、马氏、裴氏以及卫氏的子弟,以河东卫氏为主,有一位先生名叫卫仲道,还是当初河东较为出名的儒生。
是以,卫氏的学子自然就常抱团,欺负、冷落其他外族的学子,久而久之,自然就聚众结党了。
恰巧,石苞不光是外来,还很穷,没办法请他们吃食赏景四处游玩,也无法设宴款待把酒言欢,家中的财资交了束脩之后,也就足够他买得起包子馒头。
石苞靠的是去南城商会找活干,给人写信、抄录或者撰写文章赚外快。
“哟,少耻的石仲容回来了!”
刚回学院,门口几个人高马大的子弟就出言挑衅,上次因自己给许泽说话,被人暴打数日而结仇。
之后,这仇怨就一直没能消除,他们是把石苞当软柿子来捏了。
他们敢这么拿捏也是有缘由的,自古以来学子想要出名,最常见的途径便是有人推举,哪怕是师长说上一句“才能不错,可任一吏”,都能够让他们得到认可,从而为吏。
可是北临学府里这些渠道,基本上被卫、乐、裴三家把控,各家子弟排着队等举荐,怎么都轮不到石苞这种穷酸子弟。
所以欺负就欺负了,不怕他有扳倒大树的可能。
“听说今日恬不知耻去求人许子泓,被甩了脸子,一句话都没搭理。”
“怎么没搭理?我听说回了句没空哈哈哈!”
“谁不知道许子泓向来忙闲有度,不是忙于政务,就是行于花丛,哪有时间理你这等人。”
“他虽是起于微末,可现在未必愿意和微末再有牵连,人都是会变的,你这四处妄图攀附的狗!”
“许师不是这等人。”
石苞虽然被他们打了不下几十顿,可是未曾害怕过,只是现在不想惹麻烦,若是再被打得下不了床,影响了醉仙楼的账目抄录,那钱就赚不到了。
为了生计,他也只能选择隐忍。
这段时日石苞也是很后悔,若非是缴了巨额的学费,也不至于动到家中筋骨,结果从渤海到了京师之后,却是这般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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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许师,你去给人当狗都没机会!”
“我看你,得罪了学院的几个师长不说,又不能找到出路,回渤海乡里去吧。”
有个叫做卫晟的咧嘴笑着,却是满脸的戾气,他乐道:“你不知道许子泓和学院里几位老师的仇怨吗?还敢整日帮他说话?”
“你挣来的那点钱,还不如买点酒菜,买几匹绸缎,来孝敬孝敬我们。”
“说不定,能帮你说上几句话。”
“这些是在下赚来缴今年食宿的……还请子明兄,高抬贵手。”
石苞走到他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姿态低得几乎要把尊严埋进土里。
那人踹了他一脚,也觉得没意思,招呼着走了,只说道:“此事卫师已知道了,你说不定要挨禁闭之罚。”
其余几人也是嬉皮笑脸,禁闭这种责罚,对别的学子无所谓的,睡几觉就得了,还可以在小院里修身养性。
对于石苞就要命了,他禁闭五日,出来什么活都没了,南城大把人等着干活挣钱呢,听说如今商贾大兴,挣点小钱比之前容易太多了。
其实就这一点,他们是最看不上石苞的,你拼命进了这北临学府,但是又没有静下心来修学的家底,还需要自降身份去做短工。
如此艰难你非要来求学干什么,去别的精舍讲堂不就好了?
还不是心存攀附之念,妄图自寒门走进门庭。
石苞听完这些话,回到屋舍内暗暗的捏紧了拳头。
……
“还给我说过话,哈哈!”
许泽在月桂楼阁吃酒,听完了赵达的禀报后显得颇为意外。
赵达也得了坐,分了美酒佳肴,还有扬州的鲍鱼给他,满桌的奇珍美食。
“君侯,此人只是学子而已,寒门子弟,天赋也不佳,但是根据情报武艺不错,学府内曾被三十余人合围一人,最后打完是都有负伤,那三十余人还伤得重一些。”
“不过,学府里的那些老师明显是向着高门子弟的,所以后面这石苞也不怎么敢还手,估计是赔钱赔怕了。”
许泽轻笑了一声,“那肯定是,你这个分析是对的,他看起来是有狠劲的,只是穷得不想惹事而已。”
赵达接着说起了石苞在醉仙楼,还有南城几家药铺,都找了活计,算是拼了命要挣点钱待在许都的学府似的。
“他想留下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在许都离贵人要近一些嘛。”
许泽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个北临学府,地址在何处?”
“北临铜山,月下亭东三十里,”赵达还没说话,那边喝得微醺的杨修开口了,“那一片都是君侯的地,除了这个旧时的铜山所在。”
“君侯若是有意,直接把出入山的口子一封,重兵把守,只说军机演练,任他涉及多少家族利益,也要服软!”
“毕竟学府所在的山虽然不是君侯的,可出入的几条路全都是,他们若是不服,可以在上面清修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短得很。”杨修意气风发,谈笑间说了个绝杀的办法。
估计不出半个月里面的人就得出来哭爹喊娘的求见许泽。
当然了,现在君侯还什么都没说,修不过是秀一秀机敏罢了。
许泽听得呆滞了一下,旋即肃然起敬。
北临学府,你爹好像是客卿来着,也是收着钱的。
德祖,你是挨鸡毛掸子上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