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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不曾完成的梦想，我希望你可以带着我的梦想前行！”
摆渡人真诚而炽热的目光。
反而让方岳有着些许的不适应。
就像是在黑暗中待久的人骤然见到阳光会感觉刺眼一样。
摆渡人似乎也藏着自己的故事！
方岳深吸一口气。
他轻声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真正的帝尊和伪帝尊，真的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方岳看向摆渡人的目光，带着一丝真挚。
“帝尊境，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门槛！”
“真正的帝尊境，于万古长河中独开一道！”
“玄武大帝，应该在你身上吧！他就是真正的帝尊境！他独开始的玄武之道，防御无敌！”
“真正的帝尊，他所独开的道，会有无数人修行，这些修行者，从上来说就可以视作是他的信徒亦或者徒子徒孙这些人在修炼这一道的过程中会将部分的修行成果反馈给道的开创者！”
“如此成就的帝尊，战力远超你的想象，这也就是为了玄武帝尊，在还是大帝境的时候，就敢独上第四维度的世界，大杀四方，斩断祸害根源，一刀斩碎七位超脱者，吓得第四维度的生灵足足有亿年的岁月不敢下凡！”
方岳闻言，眉毛一挑。
“玄武帝尊还有如此风光的时候？他怎么没说过？”
“他跟你说，你也不会懂！他那个年代经历的腥风血雨，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上个轮回时代的巅峰战力，个个都是神话级别的存在！一人守护一个时代！他们才是是真正的不朽，真正的英雄！”
摆渡人道。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那是对真正大帝的憧憬与崇拜！
如果当年他也可以走出那一步的话，也应该可以护佑一个时代在腥风血雨中长存不朽吧！
“不过，大帝烙印，只有持续一个文明时代的时间！一个文明时代的时间过去，大帝烙印就会重归到大帝体内，不再享受修炼他道与法的人的成果加持！一元伊始，万象更新，这就是时代的力量！”
“当年，为了护佑古天庭，四象帝尊，一人修炼出了两枚大帝烙印！玄武帝尊除却防御无敌的玄武之道外，还修炼出了黑水之道！”
“一人，无敌一个时代！那才是我毕生的梦想！”
摆渡人的眼睛里闪烁过晶莹的光。
方岳这才知道，玄武大帝竟然这么强大！
曾经一人独自守护了第三维度的世界两个文明时代的时间！
“而伪帝，则是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要资源够了，再配合欺天的阵法，就可以踏入帝尊境，但是伪帝也分为三六九等！”
“万法兼修和极道流及法则流，成为的伪帝是最强的！”
摆渡人瞅了瞅方岳说道。
“这三条路，你的身上都有影子！而且你还修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自己的宇宙！真是不敢想象，来日.你若是证道为帝，该有多么强大！”
“这三条路为何最强？”
方岳问道。
“万法兼修，你比谁都了解，一步一劫难，一步一坎坷！从圣人境开始，几乎就是一条绝路！根基扎实到难以言说，这也给了万法兼修之人跨级而战的本钱！”
“如果不是你走了万法兼修的路数，你以为凭你这天尊境的修为可以和帝尊叫板？万法兼修的帝尊境，几乎是所有同境界修行者的噩梦。他们一旦踏入帝尊境，便号称无敌，就算是真正的帝尊来了，他们都可以过两手。因此万法兼修而成的伪帝还有一个绰号那就是第一伪帝！”
“意思就是说在伪帝之中，他们无敌！极道流也是如此！每一个境界都走到极致。这样的人也是无比可怕，哪怕是他们杀到第四维度的世界都不会被压制修为，从而发挥出他们一身的潜能战力，几乎可以号称无敌！”
摆渡人侃侃而谈。
“法则流，你应该不熟悉！虽然你在无形中契合了法则流的路数，但是我在你的身上却没有找到法则留任何刻意修行的痕迹！”
“法则流，便是将法则修行到极致！在真仙境前必须有一种法则，达到大圆满的境界！天尊境前，至少有一种法则达到第十八层！幕后黑手的境界之前，必须至少一种法则达到第三十六层的境界！以此类推，执棋者境前有一种法则达到七十二层！帝尊境突破的时候，有一种法则达到八十一层！”
方岳听到法则流的苛刻要求。
他瞪大了眼睛，差点当场傻眼！
“帝尊境，八十一层法则！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现在最强的法则，是生命天道、死亡天道和灵魂天道，这三种天道，在诸多机缘的加持之下，才堪堪突破到了第二十四层的境界，距离八十一层，几乎是遥不可及！”
方岳摇头。
哪怕他是理智的入魔，这一刻都差点失去理智！
“如果这条路好走的话，就不可能和极道流还有万法兼修并肩其驱了！”
摆渡人摇头说道。
“法则流，讲究的是量变引起的质变！任何的法则，一旦达到数十层乃至八十一层，其威力将会达到难以估量的地步，举手投足，都可以毁天灭地！”
摆渡人说道。
“你走的这三条路，都是究极之路，最难走，但成功之后，成就也将无可限量！”
摆渡人看向方岳，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你有如此的天赋，如此的潜力，却不被珍惜，连最基础的资源都匮乏！”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算了，算了！不讲那些了！”
摆渡人摇头，自嘲一笑。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了！你可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神庭的人会与灵鬼勾结，追逐白骨神舟的？”
摆渡人直勾勾地看向方岳。
没有成为真正的帝尊，是他毕生的遗憾。
但是那些毕竟是他生前的遗憾！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
更重要的是，把握好眼前的事情！
“你以为神庭和乾坤禁地的人，为何要屡次找我的麻烦？”
方岳的嘴角勾勒起嘲讽的笑。
“因为意气之争？”
“因为我的威胁？”
“其实都不是！”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通过与我的争斗，爆发强烈的气息，令他们的人锁定苦海神舟的位置！”
“只有锁定苦海神舟的位置，他们才能一路追逐，在茫茫的白骨海中，确定航向！”
“而苦海神舟是如何前行的，摆渡人大人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
方岳那理性的眸子，看向摆渡人。
摆渡人的心中，有一股没有来的慌乱。
苦涩。
从他的嘴角蔓延。
“这一切你都知道了？”
“白骨海中，万物皆沉，唯独这苦海神舟可以行使翱翔！我曾好奇，这苦海神舟的运行原理，却在船舱的壁画上发现了端倪！”
“苦海神舟之所以可以在白骨海中行使不沉，正是因为有着白骨海中大量灵鬼的托举！”
“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而按照这种道理进行推演的话，那么很容易得出结论灵鬼也在推动神庭的舟伐向前。所以说你们最信任的灵鬼中有人已经叛变了！”
方岳的话，撕开了摆渡人心中最后的一层防御。
摆渡人面露痛苦的神色。
在他的心中，那些灵鬼始终都是他最坚定的盟友，因为他们的过去也是他的过去。
摆渡人却没想到，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捅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方岳看到摆渡人痛苦挣扎。
他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方岳步步靠近，站在了摆渡人的面前。
“其实这一切你的心中都是知道的，对吗？”
“以你的智慧，怎么可能不明白是灵鬼背叛了你们？只是你的内心不愿意承认，想要我来做这个恶人，吹灭你心中最后的希望！有时候我觉得理性入魔其实也挺好的，起码敢直面自己的情绪。”
“而你们这种人，明明已经知道真相，却不敢直面。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懦夫，不是吗？”
方岳的话，让摆渡人的心中钝痛。
所有的真相都摆在面前，让他无可逃避这些真相血淋淋的。
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摆渡人想要否认，但却无可否认。
“砰！”
一道巨响传来。
苦海神舟在摇晃。
方岳和摆渡人的身影亦是跟随摇晃了几下。
“瞧！神庭的人追上来了！他们想要霸占苦海神舟！”
方岳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他们不能！”
摆渡人的脸上都是惊慌失措！
这些人，怎么能？怎么敢？
摆渡人还在自欺欺人，像是鸵鸟将头埋在沙子里。
他以为只要自己听不见，看不见不承认，一切就和没发生的时候一样。
但现实却给他狠狠打脸。
船舱外传来了嚣张的呐喊声。
“苦海神舟是我们的了！摆渡人，识相的就出来，臣服于我们神庭！只要你答应成为我们神庭的奴隶，我就可以保证你们不死，甚至还可以给你们一定的好处，帮你们起死回生！”
那跋扈的叫嚣越来越近。
摆渡人不得不面对现实。
“砰！”的一声。
船舱的门被人一脚踹来。
领路的居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阿四，怎么会是你？”
摆渡人的心逐渐沉落谷底。
现实比他想象中的更恶劣。
不仅灵鬼背叛了。
甚至连他信任的士兵也背叛了。
阿四。
是在苦海神舟中陪伴了摆渡人三亿年的手下。
他是摆渡人在白骨海中诸多的灵鬼中挑选出来，然后转化成为了苦海神舟上的士兵。
摆渡人对阿四颇为重视！
他甚至将他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对待！
没想到，终究是上演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他最信任的人却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阿四，为什么是你？”
摆渡人的面色阴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