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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眘。”
池眘慢慢睁开眼，眸中迷蒙色在看清她后顿散。
他起身，捏了捏眉心：“抱歉，睡过去了，加完班了吗？”
叶商商往外走：“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家睡？”
池眘跟在她身后：“车子送去保养了，没车可以回家。”
叶商商扯唇。
没车回家，有车来公司找她？
一戳就破的谎话，他还说得煞有介事，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脸皮厚。
出了电梯，池眘长腿一跨，挡在她面前。
叶商商感受到冷风从他两侧流走，而她被挡得严实。
她拉了拉围巾，挡住半张脸，双手插兜，绕过他低头往前走。
走出大门，保安队队长迎了上来。
“叶总，您的车下午送来，我让人盯了一晚上，没有任何可疑人靠近，您放心。”
叶商商笑：“谢谢，辛苦了。”
“客气，应该做的。”
叶商商走到车前，车子已经修好，跟崭新的一样。
就在这时，池眘拿走她手里的车钥匙：“我来开车。”
叶商商没有跟他抢，绕过车头坐上副驾。
连着下了几天雪，路上积了层厚厚的雪，容易打滑。
池眘开得不快，余光落在身侧人身上。
她调整座椅，疲慵半躺着，捧着手机滑着。
仿佛回到了过去某个时刻。
他唇角微微弯起。
叶商商刷着朋友圈，突然听到他开口。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叶商商换了个姿势：“不用。”
回答间，她看到窗外开始飘雪花，注意力被转移。
池眘也看到了，轻飘飘的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下，很快又消散了。
安静，和谐。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她相处过了。
这时，车轮碾过一块巴掌大的碎石，车子小小颠簸了下，池眘扫过后视镜，发现有辆车一直跟着。
“商商，坐好。”
“什么？”
叶商商还未反应过后，后车厢被人从后面狠狠撞上来。
因着顶配防震，加上池眘及时提速，车内震动并不厉害，但两人还是受到了冲击。
叶商商坐稳后，回头。
她看到坐在驾驶室内笑得一脸诡异的白湘，以及副驾上神色难辨的顾绍远。
车子刚拉开距离，白湘就加大马力追上来。
“我来开车。”叶商商准备解开安全扣。
池眘按住她的手：“我来，你找路线。”
叶商商顿时领会他的意思。
这里是市区，虽然夜深人静，车子不多，但后面跟着个疯子，很容易伤及无辜。
而她因为以前赛车，对整个京都的路线都烂熟于心。
“右转龙腾西路，上高架，往城郊龙山走。”
指挥时，叶商商给哥哥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她立马又打了电话报警。
就在这时，白湘的越野车找准机会又撞了上来。
叶商商整个人往前甩，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池眘紧紧握住方向盘，才没有让车子偏离路线。
叶商商拉住头顶扶手拧眉：“她们是算准了晚上动手，所以做好了准备。”
否则白湘自诩温柔贤淑，怎么会特意开起如此野性的越野车？
雪天防滑，又耐撞。
车子上了高架，越往龙山走，人车越少，到了后面路上就只有他们两辆车。
而积雪也越来越厚。
白湘逼得很紧，池眘几乎将马力提到极致。
叶商商：“到了龙山脚下，我们就往右边的第三条路上山，上山后第一个分叉口，我们往左，如果甩开他们，咱们在第二个分叉口往右下山。”
那里地形复杂，路线很多，很适合迷惑敌人。
“我相信白湘绝对会被绕晕。”
叶商商红唇微掀，亮起小白牙，兴奋又带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