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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肩膀上传来松快的感觉,贾平安也缓缓开了口。
且上来就是十分肯定的口气。“这个夏光帝不简单呀,是有大魄力之人?”
“公子为何会这样说?”
“这个夏光帝,目光如炬,他已经看出了以后主要对手是谁,所以他是想要先集中优势兵力把主要问题给解决了。”
“公子说的可是我们秦军?”
“没错。在夏光帝眼中,我们秦军更为可怕,甚至可当大敌,所以才宁可放弃了蜀州,也要先集中优势兵力来对付我们。”
“可是他这样做,蜀州就......
林远率军疾驰,夜色与风雪交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战马奔腾的蹄声与风雪呼啸的呜咽。鹰嘴关距京城不过百里,但这一路,却是生死一线之隔。
“将军,前方雪势渐缓,视野稍开!”李昭策马靠近,大声禀报。
林远点头,抬眼望向前方。风雪虽未止,但已不再遮蔽视线。他沉声道:“传令全军,保持阵型,不得松懈。赵景既然敢在京城动手,必然早有准备。”
李昭应声而去,林远则继续策马前行,目光如炬。他心中清楚,赵景虽为权臣,但若无皇帝之命,便属谋反,而他林远此刻所行,正是奉旨讨逆。若胜,则名正言顺;若败,则身死族灭,万劫不复。
“将军,斥候来报,前方十里,发现赵景军伏兵痕迹。”一名副将策马而来,神色凝重。
林远眉头一皱:“可曾确认是赵景亲兵?”
“尚未确认,但痕迹新鲜,应是刚刚设伏不久。”副将答道。
林远沉思片刻,随即下令:“传我军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绕道东侧山脊,避开伏兵。”
李昭闻言,有些迟疑:“将军,东侧山脊地势险峻,夜间行军极易出错,若赵景设伏,恐难以应对。”
林远冷笑一声:“赵景以为我们会按原路行军,才会设伏于前。他料不到我们会绕道东侧,正好出其不意。”
李昭点头:“是,属下即刻传令。”
大军迅速调整阵型,转向东侧山脊。林远亲自带队,借着风雪掩护,缓缓前行。山脊狭窄,战马难以并行,士兵们只能一列列前行,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谷。
“将军,前方有敌军!”一名斥候低声禀报。
林远抬眼望去,果然见前方山道两侧,隐约有黑影闪动,正是赵景亲兵设伏的痕迹。
“传令,全军停步,弓箭手准备。”林远低声下令。
李昭立刻传令,弓箭手纷纷搭箭上弦,静待命令。
“放!”林远一声令下,千箭齐发,箭雨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伏兵猝不及防,顿时惨叫连连,乱作一团。
“杀!”林远长枪一挥,率军冲下山脊,直扑伏兵。
赵景亲兵虽为精锐,但在林远突袭之下,阵型大乱,仓促应战,节节败退。林远一枪挑翻敌将,厉声喝道:“赵景已反,尔等何苦为逆贼卖命?投降者,免死!”
亲兵中有人动摇,但更多人仍死战不退。林远也不再留手,率军一路冲杀,直逼伏兵后方。
不多时,伏兵溃败,林远率军继续前行,天色已近破晓,京城轮廓隐约可见。
与此同时,京城宫门处,战局已陷入胶着。
张远率军与赵景亲兵激战,王敬之率勤王军赶到后,战局稍有逆转,但赵景亲兵仍顽强抵抗,双方在宫门前展开血战。
“张远,赵景亲兵已开始溃败,但仍有死忠之士死战不退。”王敬之策马来到张远身边,沉声道。
张远点头:“赵景经营多年,手下亲兵皆为其心腹,非一时可破。若林远大军未至,恐难一战定胜负。”
王敬之皱眉:“陛下已下令林远出兵,为何迟迟未至?”
张远正欲答话,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紧接着,尘土飞扬,一支大军自东南方向疾驰而来,旗帜猎猎,正是林远亲率的边军!
“林远来了!”王敬之眼中一亮。
张远亦是精神一振,高声喝道:“众儿郎,林远将军已至,杀敌!今日,必破赵景亲兵!”
边军士气大振,奋勇杀敌,王敬之也率军从侧翼包抄,赵景亲兵顿时陷入两面夹击之中,阵型大乱。
赵景站在高处,望着战局变化,脸色阴沉至极。
“林远……你果然来了。”他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你以为,仅凭边军,就能撼动我赵景?”
他转身看向李承泽:“传我军令,调集京畿两军,合围林远军。”
李承泽一惊:“大人,京畿两军虽受我掌控,但若调兵出城,恐被宫中禁军趁虚而入。”
赵景冷笑道:“陈怀安老狐狸,若真有胆量出兵,早就动手了。如今宫门已破,他若敢动,便是与我赵景正面为敌。”
李承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是。”
然而,就在赵景调兵之际,京城外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
“怎么回事?”赵景脸色一变。
一名斥候飞马而来,神色惊恐:“大人,不好了!鹰嘴关林远军已绕过京城,直取赵景府邸!”
“什么?!”赵景脸色骤变,“林远竟敢绕道直取我府邸?!”
李承泽急道:“大人,府邸中藏有赵家所有机密,若被林远所得,恐怕……”
赵景咬牙:“立刻调兵回援!”
李承泽却道:“大人,京畿两军尚未调动,若此时回援,恐被林远军趁势攻入京城。”
赵景怒吼:“若府邸被破,我赵家根基尽毁,还谈什么掌控京城?!”
他猛地一挥手:“传我军令,亲兵回援,京畿两军即刻出城,围剿林远军!”
李承泽无奈,只得下令。
然而,就在赵景亲兵撤退之际,林远军已杀至宫门前,与张远、王敬之合兵一处,三军合力,赵景亲兵彻底溃败。
“赵景,你谋反作乱,天理难容!”林远策马而出,长枪直指赵景。
赵景冷笑:“林远,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扳倒我?你太天真了。”
林远目光如电:“今日,我林远便以手中长枪,替天行道!”
说罢,策马冲出,直取赵景。赵景亦拔剑迎战,两人战作一团。
风雪中,杀声震天,血染京城。
而在这场风暴之中,林远的身影,如山岳般屹立不倒。
林远与赵景战至酣处,枪来剑往,招招致命。两人皆是当世高手,一招一式间尽显杀机。赵景虽年长,但剑法凌厉,招招狠辣,而林远枪法沉稳,攻守兼备,二人战至百招,仍难分胜负。
宫门前,赵景亲兵虽败,但仍有死忠之士拼死抵抗,边军与勤王军联手围剿,战局虽已明朗,但仍未彻底平定。王敬之率军围剿残敌,张远则策马立于一旁,观战林远与赵景对决,神色凝重。
“赵景终究还是败了。”张远低声喃喃,目光落在赵景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赵景显然已显疲态,剑势虽未乱,但已不如先前凌厉。林远则越战越勇,枪法如龙,招招逼迫,终于在某一刻,抓住赵景破绽,一枪挑飞其手中长剑,枪尖直抵其咽喉。
“赵景,你已败。”林远沉声道,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赵景脸色惨白,望着林远,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缓缓闭上双眼,低声道:“林远……你赢了。”
林远收回长枪,冷冷道:“你谋反作乱,罪无可赦。今日,我林远奉陛下旨意,讨伐叛贼,你若愿束手就擒,可保全赵家血脉。”
赵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他苦笑一声:“林远,你以为你真能保全赵家?”
林远眉头微皱:“赵家若无罪,自当保全。”
赵景冷笑:“赵家若无罪?林远,你可知道,赵家背后,牵连的可不止我赵景一人?”
林远神色微变:“什么意思?”
赵景正欲开口,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名斥候飞马而来,神色惊慌:“将军,不好了!赵景府邸已被攻破,赵家上下……已遭屠戮!”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林远脸色骤变,猛地看向斥候:“你说什么?赵家……已遭屠戮?!”
斥候点头,声音颤抖:“是……是赵景亲兵所为。赵景早有准备,若战败,便焚毁府邸,诛杀赵家所有人,以防机密外泄。”
林远心中一沉,怒火中烧:“赵景!你竟敢屠杀赵家?!”
赵景冷笑:“林远,你以为我赵景会让自己落入你手中?赵家若亡,便与你林远同归于尽!”
林远怒目而视,手中长枪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压制住杀意,冷声道:“赵景,你罪无可赦,今日,我林远便亲手将你押入宫中,交由陛下定夺!”
赵景闻言,神色一滞,随即大笑:“林远,你以为陛下还活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林远猛地抓住赵景衣襟,怒吼道:“你说什么?陛下如何?”
赵景嘴角溢血,却依旧冷笑:“林远,你以为你救得了陛下?赵家若亡,陛下也活不了。”
林远心神剧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赵景缓缓闭上双眼,低声道:“林远……你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林远心中一沉,猛地松开赵景,转身大喝:“传我军令,全军即刻入宫,护住陛下!”
李昭、张远等人立刻领命,边军与勤王军迅速整顿阵型,向皇宫进发。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凝重。赵景亲兵虽已攻破宫门,但在陈怀安率领的禁军死战之下,未能进一步深入皇宫。
“陛下,林远将军已率军入城,正在赶来途中。”一名侍卫跪地禀报。
皇帝点头,目光坚定:“朕信林远,他必能救朕。”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太监跌跌撞撞地冲入殿中,满脸惊恐:“陛下……陛下!赵景府邸已破,赵家上下……已遭屠戮!”
皇帝脸色骤变:“赵景……他竟敢屠杀赵家?”
太监连连叩首:“是……是赵景亲兵所为,赵景早有准备,若战败,便焚毁府邸,诛杀赵家所有人。”
皇帝怒火中烧,猛地拍案而起:“赵景!你这个逆贼!朕必诛你九族!”
然而,就在此时,殿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侍卫冲入殿中,脸色惨白:“陛下……陛下!赵景亲兵已突破禁军防线,正向皇宫逼近!”
皇帝脸色大变:“陈怀安何在?”
侍卫低声道:“陈大人……已战死。”
皇帝闻言,心中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紧接着,尘土飞扬,一支大军自宫门外疾驰而来,正是林远亲率的边军!
“陛下!林远将军已至!”侍卫激动地喊道。
皇帝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猛地站起:“林远……朕等你多时了。”
林远率军冲入皇宫,直奔大殿,见皇帝安然无恙,心中大定。他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赵景已败,臣林远奉旨讨逆,特来护驾。”
皇帝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林远,你终于来了。”
林远起身,目光坚定:“陛下,赵景虽败,但京畿两军仍受其掌控,若不尽快肃清,恐生变故。”
皇帝沉声道:“朕已下令,命陈怀安联络朝中忠臣,号召勤王之师。如今赵景已败,京畿两军若无主,必生内乱。”
林远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臣请命,率军肃清京畿,平定余党。”
皇帝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朕命你为讨逆大将军,全权负责肃清赵景余党。”
林远抱拳应命:“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风雪未止,天地苍茫。
林远的身影,在风雪中如一座不倒的山岳。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