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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本能地望向雷觞的左臂。
雷觞低头看了一眼，苦涩之色越浓：
“失了左臂，其实哪怕我突破到九级，我的实力也会逊色于其它九级强者，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如果不突破九级，我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
“想当初，我的实力还在明芯之上，比他更早一步得到冲击九级的资格，得到镇守使亲睐和看好，得到了天地灵物……但是……”
雷觞摇摇头：
“我搞砸了。”
“冲击九级，我毕竟不如明芯沉稳。”
“当初聚集的都是一群实力在我之下的八级强者……我以为这样就足够了，但是跟明芯组建起来的队伍相比，就差得很远。”
雷觞心悦诚服道：
“当过供奉队长，明芯比我更容易聚集人脉，也比我更懂得，冲击九级的凶险……”
“……”
“当初我们六个人，包括龙轻语在内，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在各自的领域一骑绝尘，很难寻到对手，所以，明芯比我更有远见，对待冲击九级，更加慎重，当然！他的运气也很好，接连碰到了你和龙轻语，还有金光上人、紫霞仙子这样的队友。”
“还有你。”
陆凡这个时候补充了一句：“未来你冲击九级的时候，明芯前辈也肯定会鼎力相助，您第二次晋级任务，我相信，一定会圆满成功。”
闻言，雷觞低落的心情才顿时好转。
“我也是这么认为。”
“可第二次冲击九级，毕竟失去了邙山方面的支持，各方面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呵……你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我不会再输给任何人，不会输给自己。”
雷觞一番话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陆凡看着雷觞，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雷觞前辈，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想问就问，你可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雷觞笑着道：
“其实我知道，你虽然年轻，但是你看事的角度跟我们都不同，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
“那晚辈就冒昧多嘴问一句，前辈的器量规模，到了什么程度？”
陆凡开口。
雷觞虽然有所准备，但是听到陆凡的问题，还是忍不住地愣了一下。
器量，是每一个人的秘密。
“差不多，七百。”
雷觞知道，陆凡询问这个，应该是跟自己未来冲击九级有关，所以也没有犹豫，道了出来。
“……”
陆凡微微皱眉。
才这么点……
不过仔细一想。
自己已经掌握了四个圆满境界的八级术法，换了普通人，至少得用上十几二十年以上，没有足够资源的，或许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雷觞能有七百器量，已经很不错。
不过。
根据雷觞器量规模的大小，陆凡可以肯定一件事。
雷觞并没有修炼《玄武诀》。
《玄武诀》修炼到圆满境界，自身器量翻倍，任何一位八级巅峰强者，器量规模至少要达到一千点以上。
雷觞。
虽然得到了镇守使的帮助，但是，似乎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
“怎么了？”
雷觞看到陆凡脸色有异，连忙追问。
陆凡摇头。
《玄武诀》的事情，他跟明芯下过血咒，绝对不能跟外界透露只字片言。
“我只是没想到，雷觞前辈年寿过百，器量规模还只有七百点。”
“在同龄人里面，我已经算是不错的。”
雷觞不疑有他，略带不忿地为自己辩说，然后忍不住地反问陆凡：
“听你的语气。有点看不起七百点器量规模……你现在器量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