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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宣理不做神探,真是愉快的转行。
对了,我找私家侦探。
松思樵换上便装粘上假胡子,戴上眼镜,来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子,小巷子的墙上乱贴着治不孕不育、牛皮癣、脚气等等疑难杂症的小广告,墙皮上没刮干净的办证电话依稀可见。
私家侦探不像传说中和影视剧里那么高大上,小伙子个头不高,肤色有些黑,估计是请不起帮手,事事亲为,在太阳下过多活动的缘故吧。他不是很忙。松思樵进来时,小伙子正在打游戏,背景音乐震天响。不过,侦探还是有些职业素养的,他头也没抬地对轻飘飘走进来的松思樵说,“请坐请坐,稍等。”
松思樵环顾小屋,侦探看来对扫天下有兴致,对扫一屋没兴趣。松思樵用脚勾起一个歪倒的椅子坐下。听游戏的背景音乐,就是那种仗剑江湖唯我第一的游戏!
小伙子退出游戏,满脸堆笑,“欢迎。”
“不客气,生意挺好啊。”
“见笑见笑。”小伙子去接了一杯水端来,“您要查哪方面的?”
松思樵把自己手绘的柴宏画像递过去,“这个人,昨天一整天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
小伙子接过看了看,“你画的?”
“嗯。”
“你是画家啊。”
松思樵心说,这小子平时看来就是大把时间没事干的。废话太多。
但是,小伙子也没等松思樵回答,“这个柴宏吧,杀人又自杀了。呵呵,情感纠纷?你什么时候要结果?”
“明天晚上。”
“可以,明天中午就行。我是给你发消息,还是你来我这儿?”
“我来。”
“先交订金一百。”
哦!这还像个样儿。松思樵付过订金和小伙子聊几句后告辞。
赵钱广一死,确实情形不同了。
松思樵回到办公室,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张请柬。千黛小姐又要办聚会了!
要是往日,松思樵准定把请柬随手扔到垃圾筒。但是,今天松思樵拿着请柬准时赴约。
千黛竟然左手挽着时永静,右手拉着师为善,一派沐浴春风的舒适。
会场的人看着时永静窃窃私语,听闻女首富把财产悉数转给她妈,现在这位看起来保养的像二十来岁的美女是准现首富。
千黛小姐就是冰清市大腕级人物,云与意做首富时,千黛每场聚会必和云与意出双入对;双薇衣做首富时,千黛没和双首富手拉手是因为双首富脑子有问题,性格冷淡,对冰清市的人不搭理。现在可好,没有人情味的双薇衣终于不做首富了,千黛照样和现首富手挽手。
千黛拉着时永静,好像时永静是她妈,师为善是她爸。这位大腕儿千黛小姐远远看见松思樵就提起裙角,像热恋中的人一样奔向松思樵,“你来了!”松思樵被这夸张的声音瞬间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静立不动,点点头,“千小姐今天有什么喜事,举办这个聚会。”
千黛偏不大声说话,挨到松思樵身边,“前一阵子工作忙,好多朋友都说我冷淡他们,今天抽空让朋友聚聚。”
松思樵差点就说:我以为赵钱广死了你高兴的呢。但是,松所长紧闭双唇没有回答千小姐。千黛拉着松思樵往师为善和时永静身边走去,却看见云与意陪着双薇衣走过来。
千黛拉着松思樵,招呼云与意,“云总。”又看双薇衣,“衣衣啊,好久不见,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双薇衣笑笑,“可能是吧。我记不得这位小姐怎么称呼,不好意思。”又看向松思樵,“你男朋友吗?我好像见过。”
千黛非常高兴,“衣衣,你真不记得我了。真是,我们以前经常在一起聊天呢。”
“那你贵姓。”
“我叫千黛。”
松思樵想起表姐的话,非常认真地看着双薇衣。双薇衣摇摇拉着的云与意的手,偏过头问道,“我以前认识千黛吗?”
云与意点点头,拉开双薇衣,“走吧。”
“哟!前夫。”宓橙拦住转身的双薇衣,看着千黛拉着松思樵的手。松思樵索性就由千黛拉着。
松思樵并没有开口回应宓橙。千黛笑着说,“橙子,你没和全能一起来吗?”
“我干嘛要和他一起来。我可没那么绝情,一离婚就踹了前女友,找富家女攀高枝。是不是啊!”说着看向双薇衣,用下巴点着松思樵,“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这位松思樵是你前男友,他拉着别的女人的手,你就不难受?”
“你是谁啊?”双薇衣笑问宓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松思樵是你男朋友。”
“是吗?我忘了。”
宓橙笑起来,“松思樵,你听见没。当初双薇衣为了你和我打架,现在用我忘了三个字就把你甩了。你说你惨不惨。”
松思樵淡然地说,“你和一个病人较什么真。如果你想理解她,你也去失忆试试呗。”
“我可没做遭报应的事。”宓橙冷冷一哼,嘴角泛起嘲讽的笑。
云与意说,“宓小姐,至于报应一说,恐怕人生的路上,谁也未能料到将来。况且,失忆有什么不好?就像电脑清理运行垃圾后,运行更顺畅,不是吗?”
“你是高兴双薇衣忘了松思樵,你好追求双薇衣是吧。”
“那你就多虑了。小双忘了松思樵自然也忘了我。所以,她也忘了你。倒是你,过于执着贪嗔痴,这样不好。”
“切,你看你像个老和尚似的。你把你的千亿资产都给别人,你就没觉得你自己有问题吗?”
“宓橙小姐,我记得前阵子你在马路上和温小姐打架,结果网上有群众揭发你太嚣张,还牵出你家背景问题。还没查到你爸爸吗?”
众人循声一看,谁比宓橙还嚣张?原来是现女首富时永静。她见这边双薇衣被宓橙拦住,就过来瞧。
“我爸怎么了?他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时永静拍手鼓掌,哼了几下,“大话说的倒是一套一套。为这样的好人点赞。我们一帮吃瓜群众等公正的检查结果呢!”
“你!”
宓橙又强要开口狡辩,被都拉米一把拉走,“橙子,正找你呢。”
看着宓橙被都拉米扯走,千黛拉拉松思樵,“宓姐一直都这样,你不生气吧?”
松思樵看着千黛,千黛心里高兴啊。不过,松所长却说了和晚会不相关的话:“千恩杀人的证据由一个神秘人寄给公安局,这位神秘人也不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千黛睁大眼睛,很好奇,“是吗?”
松所长继续说,“赵钱广虽然死了,但是对他的调查并没有停止。我们发现,公安局收到千恩杀人证据后的第二天,赵钱广就拿着千小姐您开户的银行卡去柜员机取款。”千黛放开松思樵的手,“他向我借点钱。”
松思樵没表情地嗯了一声。千黛看向人群,“我还有点事儿。失陪了。”丢下松思樵就跑。
在休息室里,宓橙气愤地说,“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说,说什么!你以为你舌战群儒呢!”
“双薇衣的妈,那个老妖精!还挺跩的。”
“拽?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什么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现在看来,多像是双薇衣她妈搞的。”
宓橙点头,“可不是。现在双薇衣没受过谁的欺负,那个恶者即当死就没有消息了。以前,双薇衣她妈假装隐居,做出没在冰清市的假像,其实肯定是藏在暗处搞这些事儿。”
“查!我们偷偷地查出来,让真相打她脸。”
两人一致点头,但突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那个无德即是恶的声音,好像真在空气里飘荡着。
都拉米不由得拉住宓橙的手,宓橙也是一手汗。那个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两人面色煞白地对望着:巫拉娜!
对!这个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怎么是巫拉娜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一起啊地惊叫着,冲出休息室跑进人群。大家奇怪地看着俩人。外面音乐响着,人们笑着说着喝着聊着,没有一丝异常。
双薇衣和云与意坐在一起,时永静和千黛、师为善,还有几个巴结他们的人在一起。只是松思樵不在。
都拉米和宓橙低头穿过人群提前开溜。
宓橙开车回到父母家里,只有妈妈在。爸爸出去了。
“妈!爸爸最近工作正常吗?”
宓橙妈妈瞟了她一眼,“你以后在外面低调点儿。别搞那套大姐大江湖作风。”
“我哪有?”
“哪有?每次说你,你都不承认。上次在马路上打架,影响多坏。”宓橙妈并没有让宓橙说话的意思,自己接着自己的话,“真是!也不知人堆里怎么就有那么多认识咱们的人。管得到多。”说着,又把矛头指向宓橙,“你说你怎么就能劫住那个姓温的姑娘,反倒救了松思樵一命。”
宓橙听妈妈这么一问,也有些疑问了,是啊!自己接到一个电话,说温可可把松思樵灌醉带到宾馆去,问自己要不要把姓温的收拾收拾。
那声音好像是男人,又有些像女的。会不会用变声器了?打电话的人——没安好心!借刀杀人!
宓橙心中不爽,上班也在琢磨那个奇怪的声音。全能把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干嘛呢!一脸绿色。”
宓橙端起咖啡,“你说那个无德即是恶,是不是双薇衣家的人干的。”
“可能性有。但也就是吓了几个人,没太出格,我们也没接到要调查的通知啊。”
“我非得查出来!办他个黑恶势力的罪不可。”
全能低声说,“你傻啊!你查什么!给局长建议,让松思樵查啊!他不是一向好称能查陈年旧案的吗?他要是查不出,就是包庇!他要是查出来,咱们看好戏!”
宓橙点头,“有道理!”
松思樵从小胡侦探那里得到柴宏去找郭爱春之前去见过巫宝。
见巫宝?巫宝授意!有可能吗?柴宏有把柄在巫宝手上?柴宏像张景杰一样需要大笔钱?不对,他家刚得了拆迁房......
松思樵琢磨得一头雾水,一边又担心田玉洁。她要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双雪松的死,彻底没有真相了......
局长召见!
松思樵听局长说查出: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立刻想起昨晚聚会,当即拒绝,“根据事件发生地,不在我们派出所范围。况且,所里的同事都特别忙。再说,这个无德即是恶,需然不算光明正大,但确实是警告了一些有邪恶思想的人。这事,我接不了。”
“人人都怀疑是和双薇衣有关系的人干的。你不接,肯定大家指责你偏袒包庇。”
“双薇衣得了失忆症,也不再承认我和她有关系。根本不存在什么偏袒包庇。还有,那句话,也许是那些当事人杜撰捏造,他们抱团欺负人,共同故弄玄虚制造假相把矛头指向双薇衣!他们才是黑恶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