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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思樵坐回位置,“宣理怎么啦?慎言止又怎么啦?你听那个妖言蛊惑人心的千黛的话,就乱相信。千黛是因为宣理帮忙侦破林紫死亡案真相而故意整宣理的。你赶紧回家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没证,二没据的,瞎闹腾!”
“证据!证据当然是被藏起来了。”
“没证据你为什么老怀疑慎言止啊!”
“直觉!第六感。”陶灿然很自信地说。
“直觉!第六感!你是大片看多了吗?直觉断案你得害死人你知道吗。”
“好!我把证据给你找出来!”陶灿然说完就走,把门呯地一关。
松思樵看着门发了会儿呆,拿出手机拨宣理的电话约见一下宣土豪。
宣理到公司,云与意顺随口问宣理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当爹睡不好觉啊。宣理说孩子打针。
云与意笑问自己的小侄子打针有没有哭得全院上下惊动。
宣理说,“没事儿,就哼唧了一下,长大肯定有男子汉气慨。”
“在哪家医院瞧的。”
“就在离咱们最近的区中心医院。”
云与意突然脸色大变,“糟糕!你有没有看见陶灿然。她问我小双在哪间医院看病,我就说是在区中心医院。不知道你今天带孩子去医院。”
宣理皱眉自语,“这样?我全程没看见认识的人。但是,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我。再说,她也不一定要去医院吧。”
云与意说,“别人都好说。只是这个陶灿然对你太特别了。对慎言止的态度也有些说不上来。”
宣理说,“羡慕嫉妒恨。”然后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松思樵约见宣土豪的地方一点也不高大上,就是双雪松当年酒后掉进去的河边。
宣理左右瞅瞅没地方坐,“松所长你是来练站军姿吗?”
松思樵吐着烟圈,“别没事儿就坐着,要多站!小心长胖。”
“你把我拎到这小河边不是专门告诉我好身材的重要性吧。也没听说你当健身教练。”
“早上我表姐在区中心医院看到你们幸福的一家人了。”松思樵说完扭回望天的脑袋,看着自从重逢慎言止同时喜获麟儿后神情多了和蔼的宣土豪。他正看着流水,似乎没听见松思樵说话。
“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宣理看向松思樵,“你表姐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还有,我也一直在心里感激你。”
松思樵听了这话,也开始看流水默默而去。
宣理说,“不过,你表姐的怀疑无效。阿止前夫的失踪与她无关。她也没有杀人。这世间根本找不到阿止杀人的证据。”
松思樵看着太阳照耀下,水波反射着刺眼的流光,收回目光,微微叹息了一声。
宣理却轻笑了一下,“阿止告诉我,我和她吵架以后,她太生气了,故意把车撞到树上,自己跳下车跑了。当时,我哥对我说的车里的人被拉走,是阿止让我哥这样说的。”
松思樵很认真地看着宣理,也笑了一下,“女人一旦真生气了,惊天动地的。怪吓人呢!”
宣理拍拍单身青年松思樵的肩膀,“我还要回家抱儿子呢。你好好站着吧。不送,再见。”
松思樵说,“你看你,有老婆是老婆奴,有儿子又是儿子奴。”
宣理说,“我只当老婆奴,儿子也就不会跑跳的时候可爱。等他再长大一些,我和他的关系就只能是打人和挨打了。”
松思樵说,“你什么人啊!”的时候,宣土豪已经飞步走了,留下在河边徘徊失恋男青年。
失恋男青年松思樵顺着河边往前走,看见一个穿着深灰色上衣,黑裤子,黑布鞋的老头在往河里扔东西。
松思樵瞟了一眼河面,那老头扔的是白色纸钱。
“老先生,您这是在干嘛?”
老头不理松思樵,继续慢腾腾地往河里扔。“您别扔了,要是管理人员看见了,会罚你款的。”
老头扭过脑袋看了一眼松思樵,当他看见松思樵身穿警服时,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却又颇感失望地重新黯淡。
老头的眼神引起了松思樵的好奇,他在老头身边停下,看着河面上悠悠荡荡的白色圆纸片,“怎么?有亲人在河里去了?”
“不知道。”
老头语气并不友好地回了简洁三字。
不知道?不知道你往河里扔纸片,破坏环境!松思樵有些郁闷地想,人上年纪都特别跩似的。
老头见松思樵不回音儿了,就自言自语地说,“孩子,十年了。”
“哦!真可怜。多大了。”
“今年该有三十二了。”
“三十二?那不是二十二岁失踪?哎!家里人找了吗?”
老头摇头,“我老伴腿脚不方便,我照顾了老伴管不了孩子。再说,他不听话......”
“你报案了吗?”
“报了,警察哪有那么多时间那么多人去找。”
“您贵姓?”
“柳。”老头说着,指了指河边柳树。
“你孩子叫什么。”
“柳莺鹂。”
“柳莺鹂?!”
老头警觉加疑惑而且意外地瞧着这位警察,松思樵立刻感觉到老头的紧张,好像是期望加盼望和难挨的忐忑。
松思樵镇定下来,“没什么,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事。我回去再看看。老人家您别多想,回去吧。”
老头儿佝偻着背,双手倒背在身后,低着头缓缓走了。松思樵看老人家也是过着苦日子的人,不免心生同情。仰天看了会儿,奇怪的金步摇为什么一直怀疑师为善呢?是因爱不成的恨意让她栽赃陷害?还是她意外掌握着秘密线索?
松思樵只好去探望一下金步摇。
金步摇的事没有对外公布。再说了,愚乐圈里的新人多如过江之鲫,新人如韭菜一样生长。几天不露脸的艺人很快就会被淡忘。所以,艺人总是想尽花样闹腾些事,让大众不忘记他们。
金步摇一脸绝望,肤色也不好,金色大波浪卷发没有及时打理,大卷变成方便面的小卷,简单地在脑后扎成一束。松思樵心里也挺同情她的,小时候境遇不佳,长大了一失手一失足就离幸福越来越远。不过,在人们眼里,平凡过日子并不是幸福。就像金步摇,为成名什么都不要了,前半辈子挥霍完人生,不管往后的日子。
她的狂躁被求生的本能压下去,“你们找到赵钱广了吗?我真是失手,我没有想杀我妈。我就是推了她一下。”
“赵钱广以前藏在哪的?”
“我真不知道。”
“他给你谈过他以前落脚的地方吗?”
“没有。我和他是合作关系。以前他的死活和我没关。现在,我求你们快点找到他。”
“当然。不过,你为什么总怀疑师为善和柳莺鹂失踪有关呢?”
金步摇看着松思樵,这话可不好说啊。金步摇就是梦见柳莺鹂来告自己的。
金步摇想了想,看自己的今天,难道不是师为善造成的?如果他答应自己,帮自己,自己有燕局长做后盾,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大不了可以诈死、出国!
金步摇冷笑,“我梦见的。”
松思樵倒是没有金步摇想像中那样,拍桌子大骂:胡说!这也许就是松思樵令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地方吧。
松思樵看着金大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总想着师为善和这事有关,难免在大脑潜意识里把多种不成熟的想像,在梦境里关联成或长或短的片断,这不奇怪。但是,不能成为证据。不过,这么说,你认识柳莺鹂?”
当然!在饭局上。
那时候,金小美也认识些不安份的女同学。她们和金步摇一样,没有什么过人的才华,只有女人的身体和会跳些妖艳的舞蹈。但是,她们有女孩子的共同梦想:花钱花钱,有大把花不完的钱。而且,上天在让她们出生的时候,就关上了她们天生富贵这扇门。女孩子们只能另开窗户了。
她们凭借窈窕身姿和年轻这两点,常常能被带到饭局上。金小美性格并不外向,对那些富贵肚子,操心挣钱把脑袋顶上的头发都操心光了的老男人实在无法忘我的灿烂笑起来。连人家递过来的酒都不想喝。
于是,一个巴掌从喝醉的老男人那里挥过来,金小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捂着脸就哭了。倒是一个女孩子过来,一把搂住那个喝醉老男人,“夏总,我姐姐今天感冒了。是我们硬带她来的。她这杯我来喝。夏总一杯,我三杯!怎么样!”在坐的人都欢呼叫好。这位姑娘一边说,一边把夏总按在位置上,对旁边的女孩使眼色,那女孩把金小美拉出去了。
金小美坐在外面楼梯上,等那个女孩子出来。女孩子出来上洗手间,看到金小美,“你说你出来混,还顾虑那么多。听说你是学舞蹈的,告诉你啊,我是大学生都没有你那么扭捏!你出来混是为了什么!要混,就拿出混的样子!要么就混出名堂,要么就回家找个窝囊男人嫁了,烧饭抱孩子去。听说你也二十好几了!在想什么呢!”
金小美听她一席话,好像醍醐灌顶。得知她叫柳莺鹂,两人渐渐有了交情。金步摇也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拜柳莺鹂一席话所赐,还是自己的失败堕落是听了柳莺鹂的人生格言。
松思樵问最后一次见柳莺鹂是在什么时候。
金小美是在听说她要出国了的消息后,特意去向她道别。柳莺鹂当时还说,以后欢迎金小美去国外看她。
金步摇提供的这些并不能决定案情。松思樵心有不甘地问,“关于柳莺鹂失踪,你有些什么线索呢?”
金步摇见松思樵问这么严肃的问题,心里奇怪当时巫拉娜难道就没有找到一点儿有价值的东西?
“巫拉娜一直在调查师为善。她知道的更多些。”
巫拉娜?全努力分局的。他不会把这些信息交到我手上的。况且,上次全努力把柳莺鹂的事往我这推,我拒绝了。有可为,有不可为。
不过,柳莺鹂父亲可怜的身影让松思樵心里很难受。时永静说过,有希望的不见比没希望的相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