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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衫二十七岁。
一身白色长裙，梳着略微复杂的古典发型，但却又给人一种现代感的披肩长发，只有头顶上稍微复杂一下，一条小辫贴在左侧刘海，显得有点俏皮。
她五官匀称，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美感，柔和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人生淡漠如菊的清纯气息。
尤其是她那双眸子，闪闪发亮，充分的让苏牧了解到了什么叫明眸贝齿这四个字。
她带着微笑的时候，还能看到两颊旋起浅浅的酒窝，跟颜相卿的梨涡略微不同。
而凌子衫，此时也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苏牧。
在来见苏牧之前，她特地收集了一些信息。
大象娱乐的实际控制人，导演，歌手，编剧，游戏构架师，漫画师，投资公司控股人，海外大火的游戏控制人，网络名人，娱乐圈莽夫等等头衔。
从新坡家族那边获得的消息更甚。
据说，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苏牧，实际身价依然超过百亿，白手起家。
种种资料显示，简直让凌子衫无法相信，这百亿身家，居然是三年内创造出来的。
而现在。
让凌子衫更吃惊的是。
苏牧，就是最近两年文学界新崛起的陈岐歌！
令人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此人还跟鸿天集团有着非常深的渊源，居然是苏记的儿子。
且不说苏牧自己打造的成就。
仅仅是苏记当年留下的人情，就能让他在国内横着走了吧？
只是并没有听说苏牧动用过这些人情。
想必是因为颜家的关系，也就用不到苏记的那些人情了？
凌子衫甜甜一笑，说道：“所以，你也认为，免费小说，才是新的风口吗？”
苏牧点点头，对眼前这个让他惊艳的女孩子颇为好奇。
或者说，这是苏牧见过的女孩当中，唯一能够跟颜相卿相提并论的。
只不过嘛，茜茜是那种活泼的小女孩子心性。
而凌子衫，则是那种如同百合绽放，却又淡然如菊的气质。
整体给苏牧的感觉，更像是看淡了世间一切，只留一筹。
苏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眸子，说道：“网络订阅模式，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
“像是奇点，大恒，西红柿这种网站，订阅一本超过三百万字的书籍，往往需要二三百块。”
“像是什么一包烟的价钱读书，完全是幌子。”
“再加上二十年前打击盗版，导致很多精彩的小说，名气不足，无法形成IP价值。”
“因此，在我看来，网络小说改革，已经势在必得，否则，这个行业，将会进入寒冬。”
苏牧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不是支持盗版，而是感觉，应该出现一家免费的网站，给小说提供更高的人气，培养更多的IP价值。”
“死守着订阅，看上去是维护知识版权，维护作者的利益，可实际上，IP价值的诞生，才是最大的效益板块。”
“比如电视剧改编，电影改编，动漫改编等等。”
苏牧不想交浅言深，大概阐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但却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子，双眸闪闪发亮，比之前更加明媚。
她近乎毫不避讳的盯着苏牧，给人一种清媚的错觉。
但却又不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情爱之感。
很复杂的一个女孩。
她轻轻点头：“是了，网络小说构架，需要变革。”
“只是苏总...”
她放下茶杯，轻声问道：“如果开设免费小说平台，会让网络作者感到危机。”
“会让三大巨头网站排斥。”
“会切割传统文学领域的利益，导致传统文学协会，作家等人的抵制。”
苏牧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凌子衫说的是什么意思。
正如之前苏牧所言，这个时空的知识版权比较重视，导致盗版网站非常稀少。
结果就是之前说的，网络小说的传播度，不如原时空，所以失去了IP价值。
然而，一旦开设免费小说平台，那就意味着，会跟传统文学争夺地盘。
试问，一本实质的书籍，在图书馆，或者朋友手中得到，往往都是免费的，只有购买书籍的本人才会花钱。
所以，传统的出版模式，甚至比网文更加利于传播，就很离谱。
这也是为什么陈岐歌这个笔名一出，就在华国文学界掀起风浪，甚至比网络小说更红！
凌子衫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同时也在暗示苏牧。
一旦开设免费小说平台。
这个平台将会受到所有文学板块相关的人，一起抵制！
网文作者因为碍于自己的订阅利益，大部分也看不到自己的小说IP价值，所以你免费，不就是在亵渎知识版权吗？跟盗版网站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做，会吸引大部分的订阅作者前往，减少了他们的收益。
而三大小说巨头网站，更加不用多说，绝对会抵制你的。
传统文学更是如此。
苏牧想到这，不由的笑了一声：“还是你们专业的人分析的更透彻。”
凌子衫对这些奉承的话不为所动，而是继续盯着苏牧，那眸子明亮的，让苏牧略微刺眼。
“所以你要放弃吗？”凌子衫轻轻的问，声音如泉水落金盘，清澈而柔和。
这女孩，几乎每一处，都生到了男人的审美上，难怪是清北大学五届校花。
苏牧笑着摇摇头：“如果太同意做到的话，或许我才会放弃呢。”
这样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苏牧本身就打算，彻底颠覆这个时空的网文小说。
所以，打造免费平台是板上钉钉的。
现在听到凌子衫这种分析，反而给了苏牧一种挑战的欲望。
凌子衫闻言，眸子再度一亮，然后小脸发红起来。
那种白皙脸颊瞬间染上胭脂红，就算是在颜相卿的脸上都没有见过。
就在苏牧惊艳诧异的时候，却看到凌子衫微微的收敛了一下笑容，从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了一瓶药，赶紧倒出来一颗，慢慢的吞下，然后深呼吸。
苏牧全程看着，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紧随着，凌子衫双颊的胭脂红慢慢褪去。
但她那双眸子，依旧闪闪发亮，嘴角含笑，眼如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