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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衫是大恒小说的总编，同样是位女性，不过要比奇点的孙涛年轻了许多，今年才二十七岁。
凌子衫毕业于华国清北大学文学系，大学期间就创建了勾丝文学网。
后来被大恒集团以五千万的价值收购，大三就实现了财富自由。
大四的时候，担任大恒小说传统文学主编，毕业后进入大恒集团担任大恒小说渠道运营官。
去年，晋升大恒小说总编。
相较于孙涛的偏执，凌子衫是那种温吞吞的性格，对谁都是面带微笑，从没有生气的印象。
但是对待小说网却非常认真，工作上很少因为性格而受到影响。
这一年来，大恒小说的流量，从华国第三，排名到了第二名，超过了西红柿小说。
而今天，她忽然接到了唐青盐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也很简单。
陈岐歌需要培养自己的粉丝群体，所以想要发布网络小说，也就是当前奇点被限流的那两本。
条件也非常简单，不签约，不上架，免费到底。
凌子衫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她大学时期就是做这个的，自然也有改革网络小说的想法。
免费小说平台，就是她心中一直构思的空白地。
但因为这个时空知识版权太严格，一旦开设免费小说平台，马上就会被人抨击。
理由也是现成的，不尊重知识版权，恶意竞争！
所以，接到唐青盐的电话，凌子衫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试探机会，直接答应了下来。
然而，在当天晚上，凌子衫接到了大恒集团副总裁胡伟庸的电话。
“子衫啊，听说陈岐歌的两本书要来大恒了？”
凌子衫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盘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茶几上的笔记本，一边接电话。
“是的胡总，《斗破苍穹》和《大奉打更人》我正在看。”
胡伟庸沉声说道：“我跟奇点的张总在一起，聊过这件事，我感觉大恒还是需要谨慎一下。”
“就目前而言，陈岐歌从传统文学出版模式，进军网络小说，会受到多方位的关注，不出意外，一周内就会爬升热搜，传统文学会针对这件事而抨击陈岐歌，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凌子衫的专业就是传统文学，自然清楚。
传统文学新晋大师陈岐歌，忽然进军网络文学，这不是给传统文学丢脸吗？
传统文学的泰山北斗，必然会针对此事评论。
同时，也会受到知识保护协会的抨击。
不上架，不收费，完全免费，这本身就牵扯到了知识版权保护协会的利益。
因此，知识版权保护协会，也会发声，制止陈岐歌这样做。
而一旦产生摩擦，大恒小说将会受到无谓之灾，那时候就不美了。
凌子衫微微的点头，但还是说道：“可不签约是作者的自由，按照法规来说，我们也没有理由拒绝。”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那就按照网站规矩来，限流。”
凌子衫默然不语，但胡伟庸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略微有点失望，毕竟免费小说平台这个心思，已经存在她心中很久了。
但现在看来，国情和大环境，还是不允许免费平台的出现。
尤其是陈岐歌还是从传统文学而来。
只不过，凌子衫还是有点好奇，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唐青盐。
接通后，凌子衫并没有说限流的事情，而是问道：“唐小姐，您能跟我聊聊，陈岐歌先生为什么要从传统文学转战到网络文学吗？”
唐青盐在电话那头笑道：“理由很简单，培养粉丝和IP价值。”
“传统出版文学，传播度还是太慢了，远远不如网络。”
“当然，传统文学个人IP也能通过网络培养，但远远没有作品那么忠诚。”
“所以，我跟陈岐歌先生都认为，免费才是当下的风口。”
“凌总编应该知道二十年之前的华国文学环境吧？”
凌子衫闻言微微一怔，她专业就是这个，当然知道。
二十年前，鸿天集团的创始人还没有入狱之前。
华国的知识版权还是混乱年代。
那个时候，盗版网站满天飞。
但那个时候，正版网站的小说收益，却非常可观的，而且人气也非常高。
几乎只要是出成绩，就会受到广大书迷的追捧！
而二十年前，苏记入狱，知识版权改革后。
盗版减少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后，短时间内，正版网站的收益急剧增加。
而后的几年，才慢慢的回落。
直到最近今年，国内的三大网络小说巨头的收益，已经严重下滑到了不足当年的百分之七十。
所有行业专业都认为，这是因为移动网络出现后，短视频的冲击。
事实也是如此。
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传播度！
没有了盗版小说，传播度自然减少。
要知道，不管在任何国家，任何国情，穷人永远都是最多的那一批。
没有了这一批人当自来水，很多东西的传播都会大打折扣。
这就像是网游，如果没有白嫖玩家，氪金玩家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近些年来，网络小说整体市场收益，还不如二十年前了。
凌子衫不是倡议盗版，而是客观分析后，才会得出这个结论。
既如此，那为什么不打造一个免费平台呢？
这个想法，可以说，跟苏牧是不谋而合。
因为凌子衫研究得出结论。
就算是出现了免费小说平台，国内的三大小说巨头的收益，也不会受到影响。
甚至，这个免费平台成为渠道后，还能给三大网络小说平台提供更多的收益，乃至整个行业，很可能还会爆发第二春！
可惜的是，所有人看到都是眼前的利益，而不会看待未来。
其实这种心思，跟原时空的番茄，也就是今日头条当初的想法一样。
只是原时空打造番茄小说是有字节跳动在背后站台。
而这个时空，目前还没有那个超级资本站台。
凌子衫反倒是从这件事中看到了一些希望。
“唐小姐，我能，跟陈岐歌先生亲自见面聊一下吗？当然，我可以签保密协议。”
唐青盐那边微微的沉默了一下，说道：“行，我跟陈岐歌说一下，尽快给你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