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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败犬这一块3(第1/2页)
鸟这种生物很麻烦。
和狗不同,他们并不听话,脚上拴了脚环也不安分。
它们会用脑袋撞笼子。
就算头破血流,就算遍体鳞伤,也不会放弃。
我剪了鸟的飞羽。
它终于安静下来,乖乖地待在笼子中。
之后它不吃不喝死掉了。
但那又怎样?它的灵魂被束缚在我身边,逃不掉了。
……
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对玩具总是只有占有欲而无爱欲,并且很容易对旧的事物厌烦。
有一个库房堆满我不要的玩具。
破旧的,不堪的,衰败在那。
唯独他不一样。
他在我身边待了很久,久到母亲都开始诧异。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东西?”
我没回答。
我想,他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和别人不一样。
父亲不爱我,母亲的敌人仇视我,我的兄弟姐妹憎恶我。
边境的其他人也总躲着我。
我过分苍白,十分病弱,总是一副死人模样。
大人见我会带着小孩躲开。
怕我身上有什么病菌,感染了他们家的小孩。
我被这世界排斥。
原本我的性格不算孤僻,至少有母亲护着我。
直到五岁那年。
我的心脏被捅对穿,是我的一个姐姐动的手。
她的母亲被我的母亲欺负。
她伤了我,母亲问我要怎么处置她,我说我要想想。
就是那天,我遇见了我的另一个“母亲”。
她明明是“姐姐”的母亲。
可那天,她哭着向我讲述一个真相。
我才是她的小孩。
但为了让我活命,懦弱无能的她只能将我与当天别人的孩子掉包。
她求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她的女儿。
我静静地听着,问她:
“你不是想保护我吗?为什么我受伤,你却护着伤害我的人?”
女人脸上的表情僵住。
见我不曾心软,她破罐子破摔,面目狰狞地威胁我。
“你以为那个贱人是什么好人吗?如果你被发现是掉包的,你想你会死得有多惨?”
我冷静地开口。
“威胁我?”
我的亲生母亲不爱我,或许她曾出于爱将我调换,可后来她却爱上她一手养育的小孩。
而我,成了只会被威胁的存在。
尽管那年我只有五岁。
我的养母同样不爱我,她极少照顾我,对我的爱只是因为血缘。
我知道母亲会舍弃我,于是我放过那个女孩。
亲生母亲终于抱紧我,对我露出第一个笑,亲亲我的脸颊。
我不觉得温暖,并总是做噩梦。
千篇一律的梦。
我成了浮萍,四处飘摇,坠入深海。
那天掉进河里时我没有挣扎。
我认为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想再做梦。
可他救起了我。
自此,我重获新生,开启了另一段人生。
我喜欢抱着他睡。
那样我便不会做噩梦,但我具体是为什么想留下他…
我回母亲:
“不知道。”
母亲没再多话,我却总想着这个问题。
为什么我不丢掉他?
明明玩具的新鲜感有保质期,我早该对他厌倦了。
直到那天空袭。
父亲的死对头来杀人,佣人保镖都逃跑,只有我和我的轮椅被留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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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要死了。
十来岁的年纪,我不可避免地恐慌,脸色苍白。
直到他出现。
一片狼藉,他背起我,带我躲进温暖的草垛。
我活了下来。
他又一次救下我。
事后,我问他为什么救我,他愣了一下。
“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我不觉得。
我轻轻抱着他,将下颚搁在他肩上,心想:
卿啾,你爱我吧?
那天河里的水温接近零下,你连命都不顾也要救我,我在你心中一定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总觉得自己不被爱。
我有两个母亲,可两个母亲都不爱我。
我被丢下了。
可现在,这世上有人爱我。
卿啾他爱我。
……
他不是玩具。
那天过后,我不再将他当做玩具对待。
他一定爱我。
他未来会成为我的爱人,他是唯一不会抛弃我的人,我将我最后的爱意全部倾注在他身上。
人在真正爱上什么时会变得奇怪。
我不再想剪掉他的飞羽,我允许他飞翔,但前提是只能待在我的小房间。
他后来很听话,大多时间陪着我,偶尔才会出去。
对其他人的态度也不再热络,仅仅只是挂念着我。
我满意他这样的改变。
这代表他终于成了合格的,合我心意的爱人。
他的眼里应当只有我。
我喜欢他,他会陪着我,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男人不能生子?
没关系。
领养也好,过继也好,我只要他。
我厌恶我的父亲。
他花心而薄性,我不想成为他,于是走上与他相反的路。
我什么东西都只爱第一个。
如果得不到,宁愿玉石俱焚。
我原以为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毕竟他那样在乎我,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我。
——直到那个人出现。
【秦淮渝】。
不管轮回转世多少次,我想,我都不会忘记这三个字。
秦淮渝的出现代表偷窃。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全名,可他已经开始夺走我的东西。
起初我什么都没察觉。
直到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还带着血腥和土腥味。
“你去了哪?”
原本我包容着他,是因为我笃定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独一无二。
并且不可替代。
我一直这样坚信,从未起疑。
可他在我面前想别人的情况越发频繁,最后…
他为了另一个人打架受伤。
我问他去了哪。
我关心他,我在意他,他却惊惧起来。
“不要对他动手。”
少年单薄的影子跪在地板上,他冲我低下头。
“是我的错,是我想打架,和他无关。”
我的笑意淡了,漫不经心地想。
哦?
怎么会无关呢?
明明就有关系,有关系的很啊。
我招招手,他迟疑地靠近,我在轮椅中抱紧他。
“啾啾。”
我唤着他的名字,学着父亲拈酸吃醋的情人,轻轻问他:
“如果我和你今天去见的那个人一起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呢?”
他侧过身不说话。
没关系。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