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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前世这一块1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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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努力都是徒劳。
裴璟是我的家人,所以裴璟做得一切都和我绑定。
我想不想亏欠不重要。
选择权不在我的身上。
秦淮渝或许是不想亏欠我,才会不顾及亏损地答应父亲和裴璟提出的要求。
这样就算哪天分开。
秦淮渝也可以随时抽身,不用觉得半分愧疚。
我闭上眼。
这种突发情况,父亲早在来之前就提醒过我。
他说权贵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利用秦淮渝对我哪怕只有一点的怜悯心,卿家也能从中捞到许多好处。
可谁都没想到。
我会再次爱上秦淮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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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想要得不到。
而是想要的东西就在枕边,触手可得,如伊甸园的苹果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你。
但那样东西并不属于你。
而你心知肚明。
33
那天的交谈最终以沉默收场,我和秦淮渝谁都没再提裴璟的事。
约莫半小时后。
秦淮渝向我靠近,伸手,轻轻牵住我的衣袖。
我没有拒绝。
秦淮渝得寸进尺,从身后抱住我,嗓音带着说不清的古怪。
“你不想我见他?”
我莫名其妙。
“谁?”
秦淮渝垂着眸,冷不丁地咬上我的颈侧,用犬牙磨着我的软肉。
“那个人。”
他似乎是很不想提起裴璟这个人的名字,又似乎是异常厌恶裴璟这个人。
第一次
我在秦淮渝身上捕捉到如此鲜明,刻着恶意二字的情绪。
但只一瞬间。
负面情绪消失,秦淮渝又恢复成那副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你的继兄。”
秦淮渝补充,似乎是以为我没听懂。
我点头
秦淮渝凑过来,想要捏我的脸。
他这人很奇怪。
明明看着一本正经,却又总喜欢冷不丁地对人动手动脚。
我不禁乱想起来。
在我没出现的时候,秦淮渝也是这样对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的吗?
算了。
多想多错。
我抬手,推开了秦淮渝的脸。
我感觉秦淮渝愣了一下。
这很正常,他这种人大抵这辈子从没被人拒绝过。
不过我这样也是为秦淮渝好。
做者无意受者有心。
总靠得这么近,我怕我心中的那份爱意会如同荒野的野草。
肆意疯长。
34
有关裴璟的事被我刻意忽视。
我好心虚。
我不敢在秦淮渝身边待太久,因为一见到秦淮渝我就会抑制不住的疯狂心动。
我很不安
照这个进度下去,我搞不好会哪天一瓶迷晕了他把他关进小黑屋,然后用锁链绑了墙上。
再然后呢?
新闻上就会多出一版头条,《震惊!无耻丑男居然强迫好心收留自己的大善人,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我离开时秦淮渝情绪有些低落。
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被别人拒绝过?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不会因为是我。
我这样存在感的人,是不会挑起别人情绪的。
像地上的一粒沙子。
像海里的一滴海水。
像树上的一片树叶。
我太过普通,太过平庸,没有谁会为我倾倒,没有谁会想救赎我,没有人会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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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接受了这一点,并不想为此做出任何改变。
或许我曾经尝试过改变。
但那会让我受伤,所以还是不改变的好。
35
手机设了自动关机,重叠行程被刻意躲开,我开始故意回避秦淮渝。
秦淮渝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
而我是照镜子的人。
离得越是近,我越是能通过那面镜子,窥探到自己的丑陋不堪。
我讨厌这样。
讨厌和秦淮渝握手时满是疤痕的手,讨厌自己总是佝偻的背,讨厌自己总是阴沉的气场。
我总觉得我这样的垃圾最好的归宿是和一群蟑螂生活在垃圾堆里。
而不是被人捡走,当宝物一样供着。
我总是突然走神。
等回神时,单薄的衬衫被冷汗浸透。
我开始喘不过气。
明月高悬于眼前,我触手可得,却又无法将明月独占。
或许我该离开我的月亮。
但我总做不到。
秦淮渝就是成瘾物,而我是明知会上瘾却依旧一而再再而三触及底线的赌徒。
我是个神经病。
我知道自己脑子不正常。
我尽可能的回避与秦淮渝的接触,避免自己会在未来的某天做出彻底无法挽回的事。
可总有人把我往秦淮渝那边推。
又是一天午后。
我远远看见从公司回来的秦淮渝,下意识地想躲去秦淮渝绝对看不见的地方。
但扭头一看。
张叔站在那,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空气变得寂静。
在我低着头落荒而逃时,张叔叫住我。
“您为什么最近总躲着先生?”
“协助帮先生促进治疗,明明是您亲口答应过的事。”
我停下脚步。
转身,张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不算奇怪。
我这样言而无信的人,不管在哪都不会讨喜。
但张叔不是秦淮渝。
至少面对张叔,我没有面对秦淮渝时话都说不出口的紧张。
我坦白了一小部分。
“我不敢见他。”
我说得是秦淮渝太过优秀,那样的存在只会让我自惭形秽。
可张叔却回了句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因为怕被发现?”
张叔眯着眸,似乎是想生气,但最终也还是没对我发火。
“卿少爷,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张叔对我说了一句话,感慨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先生不在意你喜欢谁。”
“你的过去,你的一切,先生他都不在意。”
“所以,卿少爷您能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家先生?”
张叔叹气。
佝偻着腰,原本精神的人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
我站着没有动。
张叔不喜欢我。
虽然他竭力隐瞒,但总有瞒不住的时候。
张叔是跟着秦老爷子出生入死的兄弟。
退休后先照顾秦夫人,又照顾秦淮渝。
只是名义上是管家而已。
私下里,张叔算得上秦淮渝的半个长辈。
我总觉得张叔看我的眼神复杂,看秦淮渝的眼神很复杂,看我和秦淮渝在一起的眼神更加复杂。
像看被猪拱了的白菜。
像看跟鬼火黄毛跑了的大家闺秀。
像看自愿跟着家暴渣男洗衣做饭的大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