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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前世这一块3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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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不可能会死。
我宁愿相信一切只是一场梦,或者这只是他想彻底摆脱我的方法,也不愿真的相信他的死讯。
可现实总那么残酷。
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让张叔去打探消息。
张叔走时还安慰我。
说先生放心,卿少爷的近照每周都有,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我也这么安慰自己。
可再回来时,张叔面色凝重。
室内格外安静。
我站在那,听见自己沉闷的心跳。
“他怎么了?”
我问张叔。
“他很好对吗?他很幸福对吗?他只是在骗我对吗?”
张叔语气艰难。
“先生,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
“卿少爷在四年前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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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问张叔,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因为这话听起来的确像玩笑。
我每周都能看到照片的人,怎么可能会早在四年前已经就失踪?
但今天不是愚人节。
张叔也不是没有依据乱说话的人。
他给我看了档案,上面清晰显示,卿家的佣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上报卿家小少爷失踪的消息。
如今四年过去。
刚刚好,是法律规定的失踪人口死亡的年限。
“卿啾”死了。
在社会层面上,“卿啾”这个人已经死亡。
但怎么可能呢?
我看向那封信。
“死亡”二字如此刺目,可明明昨天我还收到照片。
照片里的他趴在地板上。
虽然瘦了些,可仍托着腮笑得开心。
他面前放着一张白纸。
握着笔,在那上面写下了什么。
——好像是我的名字。
我那时还想着,或许他已经原谅了我囚禁他的事,或许未来某天我们还能见面。
即便不是情人。
即便不是爱人。
可现在,一切全部化为乌有。
张叔看不下去。
“先生,您冷静些,卿先生如果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我抬起头。
嗓音低哑,轻声道:
“张叔。”
“你明明和我说,他一定会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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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让他幸福选择放手,而不是为了让他去死选择放手。
他今年才二十岁。
他还没过完二十一岁的生日,三十一岁的生日,四十一岁的生日…
他应该长命百岁。
我不愿接受他死亡的事实,我认为他的死亡一定有猫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从离开秦家起我再未亲眼见到过他,对他的一切了解都来源于一张张照片。
问题从开始就已经存在。
我找不到他,于是派人去找他的父亲。
秦家人脉甚广。
不过半天,有人匿名在邮箱发送出卿承安的下落。
卿承安当时在一家私人医院。
具体在做什么手术没人清楚,只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
我赶去了医院。
但时间不巧,卿承安也死了。
死时脸色铁青。
医生连忙解释,说是手术事故。
术前要麻醉…
医生只是在手术中途离开了一小会儿,护士就一不小心把一秒致命的毒药打进了吊瓶。
护士在被警察带去审问前因为害怕蹲监狱自杀。
卿承安已死,一切死无对证。
我仍不肯相信他的死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12章前世这一块33(第2/2页)
在医生点头哈腰的道歉声中,我按了按眉心,准备离开去下个地方继续寻找。
这时一辆担架路过。
我本不该对别的东西感兴趣,但就像命运使然,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风吹过担架。
我垂眸,看见白布下苍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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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是张叔说…
那天的我,相当渗人。
我截停担架。
掀开白布,那下面是毫无生机的他。
他死前受了伤。
即便血迹被擦净,依旧能看到不自然扭曲的四肢,和因压力渗出血液的嘴角。
亲眼看到死人。
路过的人捂住嘴巴,纷纷面露惊惧。
我却只是轻轻将他抱进怀里。
好奇怪……
照片上的他不是在笑吗?离开我之后他不是应该过得很幸福吗?
为什么现在他的身上这么凉?
而且比刚到秦家时更瘦,连我抱着他的手都能感受到他凸现的肋骨。
他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我有很多话想问他,但他已经不会回答。
我一动不动。
张叔拦在我身前,替我应付医院的安保。
医生厉声质问。
“这是无偿捐赠器官给我们医院的志愿者,秦先生您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用好心志愿者的器官拯救病人?”
我想将他抱紧。
可他的身体太瘦弱,我怕弄伤了他。
我的手几经松紧。
最终抬头,缓缓道:
“他不是什么器官库。”
“他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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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法律规定上失踪四年的人,不可能突然成为什么志愿者。
对失踪死亡的规定很苛刻。
死亡人员要做到四年内不出现在任何地方,不用身份证注册或登陆任何软件。
可他的尸体还是温热的…
多巧?
他才刚死,尸体就出现在医院,成了别人的供给库。
秦家家大业大,但也树大招风。
我刚接管秦氏不久,为了避免给对家留下把柄,我向来很少亲自动手。
但那天情况特殊。
医院被直接包围,张叔几经犹豫,却最终没说什么。
我坐在办公椅上。
医生被黑衣保镖钳制住双臂,狼狈地跪在地上。
我翻看手中的资料。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在器官移植这方面声誉很好,有传闻说这家医院总能找来最新鲜的器官货源。
只是货源从哪来…这点无人知晓。
我丢下资料。
“是谁把他交给你们的?尽快回答我。”
伤害他的人一个都不许好过。
我没有耐心,我不想等。
男人嘴巴很硬。
抿着唇,叫嚷着什么别做梦了,他打死都不会屈服。
我打个响指。
保镖得令,真把男人打了个半死。
我以为他骨头是有多硬。
可不过才被打掉两颗牙,就连滚带爬,跪在我脚边求我放过他。
没有多话。
我问他:“害死他的,是谁?”
男人支支吾吾。
我失去耐心,又打了个响指。
男人身体一僵。
一身腱子肉的保镖将他围住,投下的阴影将他包裹。
在被拖走前。
男人拽住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坦白。
“是许先生!”
“是许家的私生子!许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