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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点饿了。”
贺淮序揉了揉颈椎，故意打断两人秀恩爱。
“贺医生吃什么？”商时砚勾动薄唇，不紧不慢道，“我让王妈给你做。”
“……”
贺淮序翻了个白眼，还暗夜大佬，简直是他妹的狗腿子。
“听说抓到安浣，怎么处理的？”贺淮序转移话题。
“嗯。”
商时砚将水杯放在裴今雾手边，淡淡出声，“送她去了该去的地方而已。”
该去的地方？
贺淮序怔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
虽然残忍，但也是她该得的。
“沈云柔那边，交给你处理。”商时砚替裴今雾捏肩。
“行。”
裴今雾站起身，望向贺淮序，“二哥，你今晚住客房。数据的事，明天再弄。”
“知道，你去休息吧。”贺淮序嘴上答应，可在电脑前一坐就是整晚。
网上还在骂雾雾和父母，早点弄出来，也能早点替他们洗清冤屈。
不久后。
房门再次推开，商时砚端着夜宵走进来。
“你爱吃的三明治，我亲手做的。”
“谢了，妹夫。”贺淮序得意一笑，“雾雾睡着了？”
“嗯。”
商时砚拉过椅子坐在他身旁，问道：“有进展吗？”
“嗯。”
贺淮序吃着夜宵，回答，“爸妈那边也在帮忙。再有几天，就能提取出最初基因。”，
比预估的时间，提前很久。
“嗯。”
商时砚点头，“莫西子那边也有线索，人还活着。”
只要找到人，就有双重证据。
“早点休息。”
商时砚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被贺淮序叫住：“问你点私事儿，如何才能挽回一个女人的心？”
“？”
商时砚停下脚步，面露几分疑惑。
“她跟我是商业联姻。”
贺淮序抓了抓头发，低声解释：“她心里似乎有喜欢的人，所以从不对我正眼相看。”
“不过，我喜欢她。”
“二嫂？”商时砚问。
“嗯。”贺淮序点头，“前些日子回去，她向我提出离婚，净身出户。”
“我想试试，能不能挽留住她。”
“懂了。”
商时砚站直挺拔的身躯，单手揣兜，俊脸上浮着笑，“她心里有人，贺二哥，你这是打算挖墙脚？”
“有这个打算。”
贺淮序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语气坚定，“我想试试，又争又抢说不定能后来居上。”
“……”
商时砚沉默许久，缓缓竖起大拇指，“这就得看对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比如雾雾，她喜欢钱。我现在身无分文，财产全在她那儿。”
“……”
贺淮序抿嘴，还挺骄傲。
“二嫂喜欢什么？”商时砚问，“我替你分析分析。”
“笔墨纸砚。”
贺淮序想了想，回答，“她很喜欢待在书房写字画画，除此之外，我并不清楚。”
准确的说，他这个丈夫当得很不称职。
只因婚礼前，他偶然听见她和娘家人的对话。
“我嫁给贺淮序，还不如嫁给一条狗。”
“爷爷，我不喜欢他。”
他第一次见白落霜，是在拍卖会上。
她作为拍卖官主持拍卖会，姿色出众，才华横溢。
一身红色旗袍，吸引众人目光。
后来他和她哥哥有生意往来，一来二去很多年，逐渐处成了熟人。
再后来。
白家创造机会要联姻，贺家也同意。
意外听说她有喜欢的人，深思熟虑下，他有反对过。
阴差阳错，还是结了婚。
结婚后。
两人相敬如宾，说好三年后离婚。
现在快到约定时间。
白落霜在催他。
“那就送点笔墨纸砚。”商时砚回答，“不过追女孩儿这事，得花点时间和心思。”
“有机会的话，让我们见见二嫂。”
“嗯。”
贺淮序闷闷应声。
商时砚离开后。
贺淮序靠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到白落霜的微信。
上次联系还是一个多月前。
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没问题就签字吧。
呵。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月，真是等不及。
听说她喜欢的男孩儿死了。
死去的白月光，杀伤力太大。
他得很努力才行。
——
三天后。
黑客联盟那边终于传来消息。
找到莫西子医生了。
夏寻电话联系对方，想请她出面澄清谣言。
莫西子：“夏教授，我当初替你救了女儿。离开实验室的这些年，过得战战兢兢，我只想过安稳日子。”
“网上吵得那么复杂，我出面后，以后的生活可能都不得安宁。”
“夏教授，你知道的，一旦暴露我会很危险，实在抱歉。”
“我明白。”
夏寻心里清楚，当初A国的基因改造研究揭露，在国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样有悖人伦的研究，人人得而诛之。
莫教授暴露后，肯定会受到指责。
她是雾雾的救命恩人，夏寻不想为人所难。
“当年的事谢谢你。”夏寻喉咙干涩，“基因改造的数据全被毁了，你不用担心再有人复制。”
“……”
莫西子没作声，默默挂掉电话。
这番对话对她冲击力太大了。
没想到。
夏寻夫妻竟然被折磨将近二十年，也没松口同厉枭同流合污。
这份气节，她由衷佩服。
莫西子坐在摇椅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逐渐陷入沉思。
——
有关裴今雾一家是“怪物”的新闻，愈演愈烈。
甚至有人放出夏寻夫妻，在基因生物研究所工作时的视频和照片。
网友嚷嚷着这种人是败类，应该被抓起来吃牢饭。
江既白的个人账号，也全部沦陷。
不少黑粉和水军，直言让他滚出娱乐圈。
更有人跑去帝大的账号下，让帝都大学开除裴今雾。
也有人动了心思想拉商家入水。
终究胆子没那么大，只敢私下蛐蛐。
整个网络乌烟瘴气。
“吵翻天了，真的不管管？”宋明霁头发都快挠秃了。
“老狐狸，你直接把网络弄瘫吧！”
“……”
商时砚看向裴今雾，等待指示。
“让他们吵，让他们传。”
裴今雾坐在沙发上剪指甲，漫不经心道：“基因提取再有两天就能成功。”
“既然要打脸，那就一次打个够好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