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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光影画面中,武天河口中爆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凄厉得彷佛能撕裂人的耳膜。
他脸上的皮肤接触到毒膏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可怕声响,如同滚油泼雪,皮肉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卷丶焦黑!
他双眼暴突,布满血丝,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惊骇,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直挺挺地向後轰然倒去,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丶抽搐。
而那个流川樱子,站在倒下的丈夫身边,脸上所有伪装出来的柔顺和娇羞荡然无存。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块肮脏的抹布。
她甚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嫁衣袖口,那姿态优雅得令人心寒。
“这毒…够劲儿啊!”这画面看得连城珝是一阵龇牙咧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抹脖子加毁容套餐?这女人的心是墨鱼汁染的吧?比咱咱们道观後山寒潭里的老鳖还狠毒!”
【老鳖乱入:你个臭小子,老鳖我招你惹你了?你把我跟这麽恶心的玩意儿放一块儿比狠毒?】
“别说话,继续看下去!”越冥焰低声说道,声音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只见那女人蹲下身,双手再次结出更加诡异复杂丶带着浓浓邪气的印诀。
随着她指尖的动作,一个模糊的丶半透明的男性虚影,带着樱花国男子特有的阴鸷面相,带着一种贪婪的狞笑,从她自己的天灵盖处缓缓升起!
那虚影贪婪地看了一眼地上武天河痛苦扭曲的躯体,然後化作一道惨绿色的流光,猛地钻入了武天河的眉心!
那具原本属於流川樱子的美丽躯壳,在虚影离体的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乾瘪丶枯萎下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灰败松弛,最後彻底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脓水,只剩下空荡荡的和服堆在地上,像一张丑陋的蛇蜕。
而地上那个属於武天河的躯体,剧烈的抽搐停止了。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眼神,不再是武天河的清澈或痛苦,而是充满了冰冷的算计丶刻骨的阴毒和一丝刚刚“搬家”成功的狂喜与不适应的僵硬。
他有些别扭地活动了一下新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几声古怪的“咔咔”声,像是在调试一件不太合身的工具。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污秽,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毒膏的手,嘴角极其缓慢丶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最终定格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丶非人的狞笑。
“成了。”一个沙哑丶乾涩,如同砂纸摩擦枯骨的声音,艰难地从“武天河”的喉咙里挤了出来。这声音与之前武天河清朗的嗓音判若云泥。
密室内的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呼吸都窒住了。夭夭的小脸煞白,抱着布偶的手更紧了。
光影再次剧烈地扭曲丶切换。
新的画面出现,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丶污秽粘稠的质感。视角极其诡异,像是在一个极其狭窄丶黑暗丶肮脏的罐子里,只能透过罐口一点微弱的缝隙,看到外面一点点模糊扭曲的景象。
外面,是武家老宅那个臭名昭着丶苍蝇嗡嗡乱飞丶蛆虫在污物里翻滚的茅厕!
粗陋的木板搭成,臭气几乎凝成实质的黄绿色烟雾,隔着画面都彷佛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丶混合着陈年排泄物和腐烂物的恶臭。
茅厕旁边,是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虬结的树根拱起地面。
视角晃动,看到一只属於“假武天河”的手,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可疑的黑色污渍。这只手拿着一个粗糙的丶布满污垢的陶土小罐子。
罐子内部,视角的主人——真正的武天河之魂——正在绝望地无声嘶吼丶疯狂冲撞着无形的壁垒,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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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武天河。”假武天河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和戏谑,透过罐壁传来,沉闷而扭曲,“这里,就是你永远的家。好好享受吧,这里的‘气息’,最是滋养魂魄,嘿嘿嘿…”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鸣,阴森刺骨。
那只手随意地丶带着一种打发垃圾般的不耐烦,在茅厕旁那棵老槐树虬结的树根旁刨了个浅坑。
动作粗暴,泥土飞溅,甚至有几块湿漉漉丶黑乎乎的东西被甩到了罐壁上。
视角剧烈晃动丶旋转丶天旋地转。
然後……罐子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那个浅坑里。
“噗通。”沉闷的声响,伴随着罐内视角的猛烈撞击和翻滚。
最後,视野定格,只能透过罐口那一点点缝隙,看到外面模糊的丶永远不变的景象:茅厕那肮脏的木板一角,老槐树扭曲的树根,还有地面上爬过的丶肥胖的蛆虫。
光线极其微弱,大部分时间都是令人绝望的黑暗。
紧接着,泥土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迅速将罐子掩埋。最後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被彻底隔绝。
永恒的丶令人窒息的黑暗丶潮湿丶冰冷和无处不在的丶彷佛能渗透灵魂的恶臭,成了这个囚笼里唯一的“住户”。
时间开始以非人的速度流逝。
画面疯狂闪烁,只有那不变的丶令人作呕的茅厕景象碎片般重复。罐内的灵魂,经历了最初的疯狂挣扎丶绝望的无声嘶吼丶怨毒的诅咒,到後来只剩下麻木的沉寂。
但那无孔不㣉的污秽气息,如同亿万根细小的毒针,日复一日丶年复一年地侵蚀着丶污染着丶消磨着这缕被囚禁的魂魄。
魂体原本的淡金色光芒早已消失殆尽,变得污浊丶黯淡,像一团被反覆践踏丶浸透了脏水的破棉絮,边缘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丶不断逸散的黑色烟气。
虚弱感如同附骨之蛆,越来越沉重。
“呕……”夭夭实在忍不住了,小脸皱成一团,乾呕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彷佛那跨越时空的恶臭已经钻了进来。
连最沉稳的越冥焰也是脸色也微微发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滴个老天爷…”文亭湘见到此情此景,整张脸都不受控制地绿了,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变了调,“这他娘的……比把魂儿塞进腌了三百年的臭咸菜缸还狠!这假货…这假货是个变态吧?口味重得能吞粪坑啊!”
而接下来他们看见的画面,每个人的表情都凝固得快要结成冰了。
场景是武家内宅的一间产房。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草药味。面容苍白憔悴丶满头大汗的武舒桐虚弱地躺在床上,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生产,气息奄奄,眼神都有些涣散。
此时的她,还不是武家家主,而是武家圣女。她身边放着一个襁褓,里面是一个皱巴巴丶闭着眼睛的小婴儿。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武天河”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惯有的丶上位者的严肃与虚假的关切,但眼神深处却跳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丶如同毒蛇般阴冷的兴奋。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极度虚弱的武舒桐,声音刻意放得低沉而温和:“圣女辛苦了。孩子很好,让我看看。”
就在他俯身,看似要查看婴儿的瞬间!
他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探出,五指指尖缭绕着比当年流川樱子所用更加凝练丶更加阴森的惨绿色幽光,快如闪电,直插武舒桐的眉心!
这一击,狠毒到了极点,时机把握得也精准到了极点!
“母亲!”武择天本能地失声惊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就在那惨绿指芒即将触及眉心的千钧一发之际,极度虚弱的武舒桐眼中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