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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这活水为什么网上就几乎没有热度啊？”金亮长得人高马大的，又顶着一张帅气的阳光脸，且对人都是笑嘻嘻的，于是就很多女人愿意和他搭话。
所谓，食色性也。人都喜欢漂亮的，何况还是一个单身的阳光的男孩子呢？
所以金亮的人缘就挺不错，站长有事也往往第一个想到叫他，甭管是干活也好，福利也罢。
就像现在，金亮坐在电脑前，身边就凑了几个未婚女孩子，也在看屏幕上的活水介绍。
看介绍的心有几分，乘机接近金亮的心又有几分，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金亮麻利的接过问话女孩子的身份证，在读卡器上刷了下，然后在跳出的界面上勾选了200毫升的选项，头也没抬的回答：
“这是基于大数据的精准推送和压制，只有特定人群才能搜到相关信息，一般人搜不到的。
你现在搜搜看能不能搜到，草原上就流行一种骗术，专门针对不懂胖哒语只懂草原语的老牧民，而且还是虔诚的光头教信徒，这个骗术已经骗到好多老牧民了，骗得他们几乎倾家荡产，但是你有听说过吗？”
“你别危言耸听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女孩接过身份证，领了活水后并没有走开，而是站在旁边帮金亮接别人递来的身份证放到刷卡机上去。
“我知道是因为我直播间的观众就有草原的，他家里长辈被骗了，好几十头牛都卖了买那所谓的能量卡，说是能量卡抵在额头上就能吸收宇宙能量，抵御旱灾雪灾等等草原牧民最怕的灾害。而且这个骗术还不是新骗术，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怎么搜不到呢？”女孩一边忙着，一边掏出手机搜索起“草原、能量卡、骗局”这些关键词。
但是搜索结果跳出来的都是那些小学生二次元的各种卡片，大多几毛钱几块钱一张，虽然有贵的，也不过十几块百来块而已。
并没有金亮所说的能量卡。
十几块，百来块的卡片最多让小学生的家长觉得心疼，儿女败家，远达不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我都说了，人是精准推送，首先得满足你不会说普通话，不会胖哒文阅读，然后IP得是草原那边的，再就是你经常关注草原气候，经常来浏览草料啊等等信息，哎，多着呢......欸，兰姐，你的信息显示你已经买了一瓶5毫升的活水了哦。”
“对的，就上周，我婆婆住院要动手术，然后是医生让我买给婆婆喝的，说动手术前喝一点，成功率高，恢复也快，所以就买了一瓶5毫升的，结果手术后第二天就下地了，我前天还想着要不要买200毫升的呢，得亏没买，这就发下来了，要买了不亏大发了？”
“哪个医院，消息这么灵通的？”周围就有人好奇了。
“就我们系统内医院啊，我们都是第一批发放的，那么系统内医院最早知道也不奇怪吧？”
“哟，兰姐，你这嘴可真严。”金亮打趣道。
“那倒不是，是我看这一瓶200毫升的价格要十万呢，如果我乱说，万一大家买了受骗上当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差不多一年的收入。”
“哪里有买啊？”
“真有那么贵啊，十万，真的有上面说的那么好么？”
“我看八成假不了，再说了，兰姐她婆婆不是用过吗？这应该是好东西。”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
“目前只在医院里有卖，外面不卖，还必须是住院病人才能买。”兰姐补充道。
航天口别看站在风口上，举世瞩目，但是人员的工资都不高，也就是前年发生了一个基层工程师被百万年薪挖到民营航天企业导致许多项目停摆后，这才开始提高工作人员的收入。
要不然，改开窗口城市的一个清洁工收入都能随随便便秒杀他们。
否则前些年也不会有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说法。
“十万？啧啧。”一听十万一瓶，大家都不淡定了。
也就是国家发下来了，要真让他们去掏钱买，估计没几个舍得的。
一年的收入，就换一瓶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的保健饮料，这个险大多数人都不敢冒，大抵只有那些分分钟就几十万上百万的，才会不在意价格。
而且这些人为了续命，是啥都干得出来的。
听说股神老巴已经移植两颗心脏了，这两颗心脏全是来源于战场上失踪的二毛士兵。
想想都毛骨悚然。
器官移植得讲配型，许多人等到死都等不到配型符合的心源，而老巴竟然能短短两三年内就找到两颗，还全来源于同一个地方。
不能多说。
“还有呢，我还听说，已经有不少国外团体在收购活水，这价格就是他们炒上来的。我们都可以凭身份证买一瓶，老外可没我们的身份证，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们就出高价在黑市上收购。
据说因为这个，我在移民管理局工作的小姑子说，这个月申请入籍的外国人突然就剧增了，各行各业的大咖都有。”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那可不能糟蹋了，还是先入口为安。”帮金亮刷身份证的女孩子一听，连忙从包里掏出自己刚换得的活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就一口气灌了下去。
受她的启发，其他刚领了活水的也都有样学样，拧开瓶盖把活水灌进自己肚子里。
都规定了每张身份证只能买一瓶，站长也说了这个最好自己喝。
有些话，得学会琢磨。
当面喝完，就没了往外卖的嫌疑。家里人要，如果都是军工科研单位的，那不用愁，无非就是早晚而已。
再者现在
“这瓶子还怪好看的叻，当小水杯不错。”金亮也把他自己那瓶喝完，眯着眼看看瓶底似乎还有些，觉得浪费了可惜，正想接水涮，突然想起刚才网上看的注意事项，连忙出声提醒大家：
“瓶里还有一点的，大家别涮水和茶啊，最好涮咖啡，这里有说明，涮茶非常难喝，涮咖啡是最好的。”
“咦，我记得站长你夫人昨天才给你送了一瓶冻干咖啡？”金亮说着说着想起来，扭头看向站一边发放活水的站长。
让你天天使唤我，使唤顺手了是吧，那就出出血吧。
听说那一罐冻干咖啡是什么农院出品的新品，市面上还没铺开呢。
据说是国产咖啡的头部了。
“你小子，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行吧，那还是你跑一趟，把咖啡拿来。”一罐两百多呢，心疼。
“得嘞您呐。”金亮欢呼一声，转头喊住一个刚领完活水的，“听见没有？站长的咖啡贡献出来了，赶紧去拿，我现下手上没得空闲。”说完歪嘴示意了一下自己正在忙乎着的电脑。
“涮酒行不行啊？”有不喝咖啡的就问。
“实在不行你还是涮水吧，再难喝也比喝药汤好喝不是？”金亮想了想，给了个参考意见。
众人一想也对，以前生病煎药，多难喝的都能一口闷，还能被这点愁死了？
只要不浪费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