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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163.第一次剑道教学，久违的技能栏
上杉越继续说道：
「还有一点，平时在这里训练，我只会教你们技巧。而剑道中那些需要日复一日付出的苦功，
就得靠你们自己回去下功夫了。」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的反应，上杉越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那就开始吧。」
说完，他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
刚才在与两人交流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一直保持着一名拉面师傅和社区牧师的水准。
但当他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把日本长刀，摆出剑道的姿势时，一股冲天的锐气骤然进发而出，瞬间笼罩了整座地下室。
南云雨月面露惊骇之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意？」
虽然此刻上杉越并未开启自己的黄金瞳，但这把日本长刀上却喷涌而出一股凌厉的气息，仿佛剑芒般直指四周。
「剑道入门的第一步，就是『持剑」。」
上杉越沉声道。
「『持剑」是一切动作的起点，它的核心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够在以后的战斗中，保持一个稳定的身体框架。」
「看我的动作。」
他身躯微微一舒，然后双脚如钉入地面般平行站定。
「注意膝盖，重心要落在脚掌内侧，而非脚跟或脚尖。」
「你们从柜子里随便选一柄刀，然后按照我的姿势先站好。」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对视一眼，然后走到柜子旁，目光扫过那一把把已经被上杉越拿出来的刀剑。
在走到近处后，这些古刀散发出的锐气便扑面而来。虽说这些刀剑已历经不知多少年岁月，但在精心炼制的炼金纹路加持之下，其锋芒依旧让人胆寒。
「虽说上杉越的意思是最初练习剑道时，可以先不选定一把专属的刀剑，但是第一把古刀的选择影响毕竟很大，还是要谨慎些为好。」
南云雨月心道。
他的目光扫过这一把把足以位列国家博物馆的古刀，对于那些感觉与自身较为契合的，还伸出手来轻轻拂过上面的刀柄。
「这一把看上去不错。」
一念至此，南云雨月伸手拿起这把长刀。
长刀刀鞘裹着暗褐色鲛皮，表面布满菱形小格，刀柄还缠着深蓝色柄卷，整体来看是这些刀剑中外护最好的几把之一。
他把刀身从刀鞘抽出，刹那间带起一线寒光，近看才发现刃上布满细密的肌纹，就好像凝固的流水。
南云雨月有些惊讶。
光以他肉眼看上去的水准，这把刀就能够在所有上杉越从蛇岐八家带出来的刀剑中排名前五。
「那就选这一把吧。」
而他的身旁，丰川祥子还在犹豫。
「选哪一把比较好呢？」
她的双眸扫过这一柄柄寒光闪烁的刀剑，然后从中拿起了一把体型适中的日本刀。
这把刀背处有段阴刻的梵文，笔画被岁月磨得略浅，却仍能看出刻痕的力度。
她把这把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觉得非常适合自己，于是便选定了它作为自己的训练刀。
准备完毕后，两人按照上杉越刚才示范的姿势，摆出了起手式，
等两人的动作初步稳定下来，上杉越才继续开口说道：
「很好，保持住现在的这个姿势。」
「接下来，双肩自然下沉，腹部微收，背部保持中正。」
「看我示范。」
他膝盖微微弯曲，形成一道不易察觉的缓冲弧度，如同天平的支点般精准。
同时双肩自然下沉，摒弃了所有刻意的耸动，将涣散的力道凝聚于核心，背部始终保持如古松般挺拔端正的姿态。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按照他的指引，摆出相应的动作。上杉越注视着两人，不时出声指点。
「持剑时，剑尖对准要对手咽喉高度，剑身与地面垂直，手臂自然伸直，但记得不锁死肘部。」
「很好，这就是第一步。」
自从丰川祥子摆脱了雨夜滋生的心魔，那曾让她萌生退团念头的困扰便烟消云散了，与之相应的，南云雨月的乐队参与度现已达到190点大关。
除了身体素质外，他的直接感受就是，自己对自身躯体和力量控制越发灵活了，刚才上杉越的动作只简单做了一遍，他就已经能将相应的动作给临募出来。
而丰川祥子的动作则稍慢一些，起初发力还有些不稳，于是南云雨月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腰部，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帮助她控制好了动作。
「嗯。」
上杉越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是剑道的开端，无论哪位剑术大师，第一次接触剑道都是从这个动作开始。」
「回去后要勤于练习。基本功在刚开始时看不出什麽差别，但越往后，就越发显得重要。在生死搏杀中，一丝一毫的差别往往就关乎性命。」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手臂一抖。
「接下来，我会教给你们剑道的基础步法。」
「所有剑道的攻击和防守都依赖步法的配合，无论是前进丶后撤丶侧移丶跳跃-核心都是重心稳定丶与节奏连贯。」
「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没说话，眼神却变得专注了几分。
上杉越向后退了一步，脚步轻到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他手中长刀往地上一立，双手背后，然后道：
「起步，右脚先，脚掌内侧贴地，左脚跟进，保持重心不晃。」
南云雨月按照他的指引，当先踏出一步，丰川祥子也紧随其后。
啪。
啪。
「停。」上杉越皱了皱眉，「你们两个，脚虽然落得准度可以，但腰部的力道没沉下去。」
他走到两人身旁，手指轻轻点在两人的腰际，
「步伐再标准，腰没沉下去就是花架子。真正杀人的时候，靠的是重心和爆发。」
「沉腰，要像弓弦绷住那一瞬，这样下一步爆出去的力道才够狠。」
「再来。」
两人对视一眼，重新站好。
「起步。」
踏一一踏。
上杉越点头：「可以。」
「第二步，侧移，起左脚，平行横移，右脚跟进，不要交叉。」
两人按照指令照做。南云雨月移动得还算流畅，但丰川祥子的重心一歪，跟跪了一下。
「动作太急了。」上杉越开口，语气平淡，「杀人时，如果步法一急躁，心就乱了。」
「你要把重心想像成一口井，无论你走得再快，井水始终不能出来。」
丰川祥子低头：「是。」
「再来。」
她咬了咬牙，重新走了一遍。
这一遍比之前要好了不少，毕竟她也是高阶混血种，对于自身力道的把握尽管不如南云雨月，
但也远超常人。
「不错。」
上杉越没有夸奖太多，只是继续说道：
「基础步法共七式，前踏丶后撤丶侧移丶换位丶虚步丶斜掠丶踏跃。」
「每一式都要练到肌肉自动反应，不用思考才行。这些都离不开日复一日的苦功，你们现在只是刚入门。」
他转身，走到一块空地上。
「看好了。」
说完，他脚下一点。
嗖！
上杉越身影一晃，瞬间前踏丶侧移丶换位丶虚步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
南云雨月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快了——
丰川祥子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心中同样震惊。
「不是快，是稳。」上杉越收步站定，「再快的动作，没有稳定的步伐支撑，也都是无根之萍「来，一式一式练，我在这儿看着，哪里错了我就指出来。」
「换位的窍诀在于形如流水，每一步不能太死板。」
「而踏跃时要注意快速调整与对手的距离，落地时用膝盖缓冲，避免重心晃动。」
「刚才的动作太僵硬了，重来！」
时间被一点一点磨碎在地下室里。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按照上杉越的教导，反覆练习着剑道的基本动作，一轮接着一轮，未曾有丝毫停歇。
上杉越始终站在一旁，眼神平静：
「剑道之路，贵在坚持。」
「你们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在剑道发力技巧的控制上也比常人更具优势，但想要达到真正的大师境界，还是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才能精进。」
「继续，一直到天黑。」
踏踏踏。
脚步声在地下室一遍遍回荡。
丰川祥子咬牙坚持着，额头滴下几滴汗水，但她轻轻一抹，便重新投入了练习。
「我要变强—」
「我要变强！」
既然已经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那她就只好去拼命适应。
而且，从奥丁的尼泊龙根逃出后，身上自然会被标注上『」的印记，
不知道哪一天，「」便会再度降临。
时间放到近处，还有家族的危机在等待着她。
在如今日本暗流涌动的大势之下，从南云雨月那里，丰川祥子已经了解了自己祖父的野望。
她现在是唯一一个丰川家族的直系血脉传承者，身上同样肩负着家族的责任。
尽管丰川祥子对祖父的很多决议都并不认同，但也只有她能够名正言顺的重新让丰川集团回到正轨。
对于混血种来说武力，才是最为直观的体现。
眨眼之间，夜色彻底落下。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
上杉越看了看时间。
「作为从未接触过剑道的新手，你们的进步还算不错，剑道七大步伐的要领你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把这些内化于心。」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同时鞠躬道谢。
「行了，不必这样。在礼节这方面，我还是更喜欢法国人那种没有拘束的方式，」
上杉越摆了摆手。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然后从怀中拿出了那串进入地下室的钥匙，从中分下了其中一枚「这是地下室的钥匙，以后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可以直接进来，记得进来后一定要锁好。」
南云雨月双手接过，放入了口袋。
「学习剑道也不能急躁。」上杉越想了想，「这样吧，每周我抽出三天的时间来指导你们。」
「剩下的时间你们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勤加练习动作要领。」
「时间不等人，你们也知晓如今日本的局势，各方势力可不会等待新生代的混血种成长起来，
而是希望尽早解决积赞下来的恩怨。」
两人点了点头，在上杉越交代完毕后，这才离开了教堂地下室。
上杉越看着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从地下室消失，突然叹了口气：
「要是能早些年有这两个徒弟那该有多好如果是往常，现在他应该早就在东京大学的后街支起了屋台车，开始当起了拉面师傅。
但现在上杉越突然找到了比卖拉面更重要的事情，就好像找到了人生最后阶段的某种寄托。
他沉默了许久。
又过了几分钟后，上杉越伸手关上了地下室的灯光，在一片昏暗里，他金色的双眸突然点燃，
照亮了通往出口的大门。
下一刻，他缓缓迎向黑暗，走入了夜色之中。
另一边，
丰川祥子还有些气喘吁吁。
在剑道上，上杉越竭尽所能，将曾经蛇岐八家请来的日本剑道大师所传授的精华，再传授给两人，因此训练强度其实非常大。
所以尽管她血统阶位很高，但身上依然已经满是汗水。
南云雨月感觉稍好一些，不过也同样浑身疲惫。
此刻，他正关注着系统面板上的内容。
一个新的技能栏正静静躺在那里：
【剑道LV1（136/1000）】
！！！
南云雨月心中震惊。
他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点亮一个新的技能了，甚至都以为这个技能栏里面只能点亮一些生活技能，就比如他很早以前便拥有的厨艺丶吉他丶和小说。
【厨艺Lv4】【吉他Lv5】【小说Lv5】
现在，他的这些技能专精还在里面躺着，并且随着日常生活在稳步提升，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特意点进去过了，平日里关注最多的，往往是开启『葬神之所」的进度，
以及乐队的参与度。
「如果有这个，倒是能够把平日练习的进度都给量化了，这样也好能大体估算出来自己剑道水平的进步程度。」
「不知道练习多久才能够达到能让上杉越承认的水准。」
南云雨月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