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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房子离得近,回去不费时间,更不费力气,不存在累了走不动的问题,这深更半夜的,再继续共处一室下去就该变味儿了。
再有,林姨明天一早就会过来,指不定会撞见还没离开的宁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明舒不同意留下过夜,扒掉旁边那位的胳膊,接连推搡几次,怎么都不松口,无论如何就是不让留宿。
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躺着的某人雷打不动,任凭怎样都不起来。
小鬼幼稚得很,坚决装死到底,还将毯子盖脑袋上缠半圈,捂住耳朵,当做什么都听不到,脸皮堪比城墙厚。
明舒捏她后颈,捏她耳朵。
“别装,麻利点。”
“马上就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回去休息。”
“动一动……”
“宁知!”
宁知把自己整个都裹进了毯子里,弓起腰背缩成一团,凭本事筑出一道“壳”,硬生生将明舒的话隔绝在外,真像是要睡着了的样子。
明舒又拍她的背,连着两次。
没用力,但能让对方感受到。
明老板纵横生意场多年,哪种无赖没见过,头一回遇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明明宁知平时挺正经高冷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干出如此不符合她本性的举动。
“不要闹了,放开毯子,快起来。”明舒说,隔着布料拧这小鬼一把,“听到没有,很晚了,我明早也要工作的。”
宁知状若磐石,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呼吸都变得平稳了,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似是真的在打瞌睡,装得有模有样。
主人哪个样,狗也哪个样。
电视机柜旁边,傻咧咧的大狗秋天亦趴下了,弱弱地哼哼两声,随即压着爪子要睡觉。它倒是会享受,不仅要赖在这边,还叼了个松软的抱枕放屁股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偷拿的。
俩赖皮一个德行,一举一动都同步了。
明舒还是不心软,坚持要把宁知拉起来。
“凌晨了,我真的很困,待会儿还要洗澡,等等就一点钟了。”
“你明晚再过来也行。”
“赶快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宁知依然不动,丁点作用都没有。
无可奈何,明舒开始拉扯毯子,不让盖着,强行扯掉这玩意儿。
宁知侧躺背对着,没了毯子也能继续装下去,总之就是不退步,执拗得要命。
明舒好气,打她露出来的那一截柔软细腰,作势要挠,“别得寸进尺,回去了。”
宁知这才出声,低低说:“没得寸进尺,真的累了,不想回去。”
“就几步路,尽早过去尽早休息。”明舒说,拉拉小孩儿的手,将其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把人拽起来。
宁知直挺挺躺着,歪头望向电视机柜旁的毛绒大团子,找借口:“秋天都睡着了,回去不了了。”
明舒再拉她一把,“那你抱它回去,要不把它叫醒。”
“抱不动,没力气。”
“那就叫醒它。”
“它不会醒的,不信你试试。”
“不醒就你自己回去,它可以留下。”
一番争执无果,宁知还是不答应。
明舒抓着这人的胳膊将其拉起来,反正不给半点可乘之机,非得把人送出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可惜某人今晚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仅不走,还在被拉起来的瞬间借着巧劲儿往后一仰,立即就把明舒也带下去。
冷不丁一个拉扯,明舒直接就扑宁知身上了,后一刻又被抱住。
沙发宽大,她俩在上面滚了两圈,从边际这头到靠背那边。宁知压在上方,全身重量都不客气地落下来,霎时间就搂住了明舒,身体力行地示范什么才是真正的“得寸进尺”。
客厅内一如既往地不开灯,只有电视机屏幕里泻出的光亮。有了上两次的经验,明舒反应极快,立马将手抵在中间,不让宁知凑到太跟前的地方,边躲边说:“做什么你……”
然而宁知没干嘛,只是搂着她,再捉住她抵在胸口的那只手,柔声问:“今晚我睡客房,行不?”
明舒执意,“不行。”
宁知:“为什么?”
明舒说:“林姨平常会睡客房,那是给她准备的。”
宁知:“那我去书房。”
明舒:“书房没床铺,只有一张桌子。”
“沙发也可以。”
“不可以。”
宁知放开手,胆大地摸向明舒的脸,“只留一个晚上,就今晚。”
明舒拍开她不安分的爪子,“一晚都不行。”
“我那边太冷清了,什么都没有,不想回去。”
“这边不也一样?”
“不一样。”
“我这儿也冷清。”
宁知再压上去一些,彻底制住明舒,挺认真地说:“没觉得,你不是在么。”
明舒抽出手,心里门儿清地揉她脖子,直白挑明了某些深意重重的点,冷静地应对:“你别想……”
“我没想,”宁知辩解,一口绝对地保证,“你回屋里,我睡沙发,在外边守着秋天,不然明早它会乱跑。”
明舒自是一个字都不信,对此摸得透透的,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回转的余地。
两人僵持了许久,挤在沙发一侧,身体紧密贴合着。明舒不改口,宁知就不起开,耐心十足。
明舒说:“林姨可能六七点就会过来,有时候更早,你再怎么都不可以,我……”
话讲到一半,宁知挨了上去,堵住了所有啰嗦的多余解释。明舒唔唔了下,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未有所动作,又被抓住手压在两侧。
一条路行不通,转个弯再是另一条畅行的大道。宁知也不装睡示弱了,干脆碎掉表面上的伪装,懒得再讲道理了。
地上,秋天真是睡着了,一合眼就睡得死沉,还微微打鼾。毛团子不受丝毫影响,没被她俩的讲话声和动静吵醒,愣是舒舒服服入眠了,整个夜里都没再醒过,香甜地一觉到天明。
这一晚,宁知最终还是留在这边,确实睡的沙发。
不过那都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不是现在。
夜里明舒没能休息好,这半夜里的睡眠很浅,一直半梦半醒的,早上起床还起晚了,差点没被闹钟叫醒。
翌日清早,林姨九点半才过来,不是六七点就上门了。
林姨去菜市场和海鲜市场分别逛了一圈,提着两大袋子新鲜食材进门,打算做一桌好的给明舒补补身体,念着明舒工作太辛苦。
彼时宁知已经去学校了,六点多那会儿就回了对面,还把肥嘟嘟的秋天一起抱走。
沙发上有些乱,其中有两张垫子七扭八歪的,抱枕也全都堆放在一个角落里,昨晚那张毯子亦揉成一团,一看就是被谁用过。
将两大袋子食材放桌上,林姨转头就瞥见沙发上的乱象,依稀能辨认出有人在沙发上睡过。
林姨没瞎想,以为只是明舒画图太晚了,所以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老人家还有些心疼明舒,歇歇气就过去收拾沙发,把所有乱摆乱放的东西归回原位,并径直去明舒房间里,把昨晚换下来的衣物都分类洗干净。
明舒这次穿过的睡袍格外皱巴,乱糟糟的,都压出非常明显的褶痕了。林姨特地将睡袍挑出来,理所当然地送去干洗,且叮嘱上门收衣服的人员好生处理那些褶痕,一定熨平整点。
另一边店里,由于夜里没休息好,明舒接下来的一天都精神不佳,提不起劲儿。下午,她实在扛不住,还是进休息间睡了四十分钟。
抽屉里的粉饼再次起了作用,这回是用以遮盖锁骨及下面一些的地方。她被啃得不轻,昨夜还没怎么样,白天却隐约有点疼了。
校庆顺利收工,杨老师五点那时候再来电一次,对明家及M&F工作室的大方捐赠表示感谢,告知学校那边还为明义如女士准备了一份校庆纪念品。
上次的捐款等已经到账并落实了,明义如女士功不可没,即使这回未曾现身,可她的付出和贡献却是最大的。校方怀以感激之情,希望过阵子能邀请明义如去Z大露个面,以嘉宾的身份参加另一项颁奖典礼。
——明义如向来低调,校方联系不到她本人,只能找明舒这个女儿代为传话。
母校的面子不能不给,明舒答应找明义如说说这事,但没有给杨老师任何口头承诺。
明义如不喜欢这种场合,宁肯待家里跟萧何良插花散步,也不愿意出门到处跑。
上午没怎么干活,下午就得加班加点地补,直到做完为止。
明舒在店里待到九点才离开,回到玉林苑都很晚了。
林姨没走,留下来照顾她。
宁知也在客厅里,系着围裙帮忙打下手,端菜上菜,不时再抬腿抵开讨嫌的秋天。秋天闻着肉味就馋得快流口水了,眼巴巴地望着桌子,还要支起前爪去扒拉桌角,恨不得跳桌上吃两口。
屋里热闹,忙得热火朝天。
晚饭十分丰盛,一桌子都是大菜。林姨笑呵呵招呼明舒,让快坐下,慈爱地说:“你今天加班正正好,我这下午打扫了屋子,做饭就晚了,本来都来不及了,想着要不要只弄一半,正好你给我打电话,说要迟些时候回来,我就全部做了,吃鲜活的。”
明舒瞥了下厨房那边的宁知,撸撸秋天的狗头,从盘子里拿了颗虾喂给它,对林姨说:“辛苦了。”
“辛苦什么辛苦,做顿饭而已。”林姨摆摆手,瞅向宁知,亲切地说,“知知才是辛苦,出了不少力,上完课就回来帮我洗菜了,忙前忙后半个下午。”
明舒不吭声,又喂一颗虾给秋天。
傻狗可劲儿摇尾巴,一口全干掉,嚼都不怎么嚼。
宁知端碗出来,目光落在明舒身上,轻飘飘地一扫而过,期间重点瞧了瞧明舒的脖子左侧。
脖子左侧抹了粉底,上面的印子都遮没了。
宁知惯会装模作样,见到明舒就温顺地喊人。
“老板。”
迫于林姨在场,明舒没好表现出情绪,只嗯了声。
忙碌了一天,可口的饭菜足以慰劳白日的乏累,吃饱喝足可谓舒坦。
坐着消食的时候,秋天涎皮赖脸地蹭明舒,不讲道理地趴她腿上,那么大的体型了还当自己是小狗狗,非要明舒抱着才作罢。
明舒便抱住秋天,揉揉伯恩山的“秃脑门”。
秋天嘚瑟地撒娇,高兴地冲宁知吐舌头,乐得没边了。
大狗太沉,抱了几分钟后,明舒还是把秋天塞给宁知,让对方接着。
宁知也没拒绝,让干嘛就干嘛,不要太听话。
只是秋天不喜欢被宁知抱着,总想往明舒那里去。宁知不放手,秋天就不消停地扭来扭去,直到挣脱钳制为止。它跑到明舒脚边躺着,宁肯蹭明舒的腿。
傻狗是冤家,连主人都不认了。
明舒笑了笑,嘴角微弯。
宁知也不在乎,歪斜身子坐着,只看了看明舒。
有林姨在,某人和狗不能继续留下过夜了,十一点之前就得回对面。
明舒早早就进房间了,这两天不敢穿领口太大的睡袍或吊带睡裙,都是将就穿保守款的衣服,生怕被林姨发现端倪。
林姨在这边待了两个晚上,第三天晚上才不留玉林苑了。
对门那位老实了两天,等林姨一走就故态复萌,这次更加不掩饰,把秋天的狗窝都带过来了。
秋天可高兴要到这边过夜,直直往明舒房间里蹿,于主卧和客厅来回跑,兴奋到身影模糊,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明舒蹲下去揉捏秋天,不管另一位。
不赶人,也不搭理。
宁知亦不乱来,不进房间,只在客厅里窝着。她还为明舒泡了杯喝的,助眠饮料。
明舒问:“你明天没课?”
“有课,上午有一节。”宁知说,“第二大节的选修,上次请假那门。”
明舒不口渴,但还是接过杯子。
前一回找够了本,宁知这一次过来很规矩,只看电视,别的什么都不做,绝对不越距。
明舒在房间里待着收查信箱,回复电脑邮件,偶尔才出去打个转身。不在客厅里久待,转悠一圈又回去。
宁知还是睡沙发上,不过白天起来后把客厅收拾干净了,不像上次那样。她走得早,仍旧是刚天亮就过去了,牵着秋天回去,晚一点再带秋天去楼下散散步,过后再掐点开车去Z大。
清早起来没有遇见她,明舒心里还勉强能接受些,不但没那么排斥,还有种别样的特殊感觉。
二人现今的相处有一丢丢奇怪,既光明正大,又藏着掖着,白天和晚上大相径庭,完全是两种模式。
凡事有一就有二,余后的几天内,每当林姨不在这边过夜,宁知都会过来留宿,且每次的理由都不同。
前两次是打着秋天的名号进门,后面则乱七八糟的,什么离谱的借口都能编,甚至有一回抱着书本作业到这边问题。
明舒毕业这么多年了,哪还记得当初学过的知识,何况教材版本都不同,问也不懂,压根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早就全忘了。
后一天,宁知学聪明了,不问课堂作业,开始问一些工作上的事。
明舒会回答相关的点,对工作倒不含糊,有问必答。
每每找到借口留下来了,装样子完毕,宁知就盘腿坐沙发上打游戏,打完了再说要借地方洗澡。
客房不能进,林姨会察觉不对劲,很容易被发现。能进的只有主卧,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地方可以洗了。
——这套房子虽然宽敞,总共百八十平,可当初设计时根本没考虑过要给别的人住,只设计了两个房间。要不是有林姨在,明舒连客房都不会要。
起初,明舒自是不愿意,让宁知要么洗了再过来,要么回去住。可渐渐的,当宁知接连一个星期都规矩安分,每次过来了也只是躺沙发上,连房间门口都不踏进半步,明舒就不那么坚决了,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学校课程安排松散,任务不重,宁知空闲时间多。这人有时会买一些吃的喝的回来,让明舒尝尝记忆里的校园味道,东门的蛋卷,三食堂的小馄饨,机械专业宿舍楼底下的发糕……还有校外糖水铺子里的金桔柠檬水。
秋天对这些玩意儿非常感兴趣,馋得哈喇子直流。
宁知一般不给它吃,一是只买了一份,二是人吃的食物调味品重,不适合喂给傻狗。
明舒对金桔柠檬水接受度良好,觉得还是以前的味道,问宁知老板还是不是以前那个。
宁知点头,“一个老太太,背有点坨,精神还不错。”
“我们读书的时候经常去她那里蹭桌子,”明舒说,“期末周图书馆抢不到座位,她那儿就挤满了人,也不额外收钱,买一杯喝的就可以坐半天。”
宁知说:“现在也是,差不多。”
蛋卷热量高,明舒基本不吃它。
宁知问:“你以前不是挺爱这个么,不喜欢了?”
明舒没觉出这句话中的实质,反问:“谁告诉你我喜欢了?”
宁知顿了下,默然半晌,回道:“上次校庆曹哥说的。”
“他骗你的。”明舒说,“我不喜欢,很少吃这个,太干了。但是萧叔爱吃,当年就经常买回去带给他。”
再下一次,宁知不买蛋卷了,只带着金桔柠檬水上门。
秋天由此很是失落,连过过眼瘾的机会都没有了。傻大个委屈得垂下头,理都不想理宁知,连晚上睡觉都不乐意趴客厅里,困了就叼着狗窝去扒拉明舒的房间门,要跟明舒睡一屋。
明舒倒不介意跟秋天一个房间,毛团子安静,晚上不闹腾,留着它也无所谓。
至此,天亮了只有宁知一个人回去,秋天趴主卧里四脚朝天地睡懒觉。
林姨发现了这个,瞧见秋天的狗窝还挺稀罕,说是做工真精致,夸它的窝好看。
秋天听不懂人话,但能感知到这是在赞扬自己,于是乐颠颠地撇下明舒,头也不回地跟着林姨混吃混喝。
宁知到这边来的次数愈发勤了,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有时一天能来两次。偶尔明舒待家里办公,这人也会过来蹭午饭,没皮没脸地到桌边就坐下,一副吃惯了的架势。
为了更合理地混饭吃,有空时,宁知也会买一些菜过来。她不去商场,都是直接订好东西让店里送到这边来,全是些值钱的食材。
林姨觉得宁知太客气,私下里对着明舒夸了一顿,认为宁知懂事有礼貌,小小年纪就做事周到。
明舒不回应,当是没听见。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发展迅速,窜火箭地进步。
明舒对其没多深的感觉,不觉着哪里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加接受并适应宁知的存在。
她俩又亲了一次,第五次接wen。
不是在客厅的沙发上,换了一个地方,在主卧里。
明舒还穿着白天的灰色小西装,连外套都来不及脱下。宁知帮她脱了,亲她的脸,再往下……手摸到衬衣的扣子。明舒推开这别有心机的小鬼,一下打宁知手背上,啪地一声响。
宁知吃痛,收收手,不敢造次了。
九月的气温最后回升了一次,温度直达28c左右,小小地热了两天。
小年轻火气重,温度变高就受不了,刚换上的薄外套又换下来了,宁知接连两天都穿得清凉,露胳膊露腿地穿,也不怕突然着凉。
担心这种天容易感冒,明舒晚上不让开空调,只打开窗户透气。18楼较高,晚上的凉风一阵一阵,客厅里一点不热。
宁知不满意,一身小吊带配短裤,恨不得全扒掉都不穿了。
没办法,明舒还是把空调打开了,不过最低只能开26c,再低就不允许。
她们又回到了一起躺沙发的时光,明舒不习惯在房间画图,最终还是转到客厅里。明舒怕着凉,特地穿宽大的衬衫出来,下面还是短裤,不过用毯子盖着了。
宁知烦人,最初只是躺在旁边,不一会儿闲得无聊就挪挪位置,忽而把头搁她腿上。
她低头看看,与之对视,拨弄小孩儿的脑袋,温声说:“起开,压着我了。”
宁知辩解:“不是压,都没使劲儿呢。”
“我要画图,一边去。”明舒说,再拨弄一下,“别打扰我。”
宁知扭扭腰,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你画你的,我不打扰你。”
明舒说:“你这样我不方便,没地方放板子。”
宁知往旁边让开些,“那我远一点,行了不?”
明舒说:“不行。”
对方不管了,总之就是要枕着。
左右拗不过,再说也是浪费口舌,明舒吸口气,自我催眠腿上那位不存在,沉心画设计稿。
宁知还是有分寸,得逞了就不再找事,仰躺着玩手机打游戏,也不嫌头顶的灯光刺眼睛。
明老板画图时比较认真,全身心投入那种,效率快,完成度高,加上今晚灵感爆棚,没多久就搞定一幅设计。腿被压太久了,她这时才觉得有些酸痛,麻了。
宁知赶紧起来,连忙帮她捶捶。
“下回别躺了,受不住。”明舒说,自己也捶打膝盖,“我这天天坐办公室,骨头脆弱,经不起折腾。”
宁知应道:“嗯,知道了。”
明舒曲起腿,指使道:“给我倒杯水。”
宁知不迭干活,立即就去。
“这么快就画完了?”
明舒活动活动脖子和腰,“画完了。”
宁知哦了声,接水,送过来,喂明舒喝一口,而后放下。
一气呵成,服务简直周到。
明舒还有点不自在,不适应被人伺候。
然而刚要道谢呢,面前这位就挨上来讨利了,当场索要报酬。明舒下意识撑住,将手支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夏季午后雷暴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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