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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
程小雅喘了口气，道：“我这是在哪？”
“您在白先生的府上。先生说，让你喝了水，把粥吃了，休息一会儿再起床也不迟。”女人的语气太过机械。
程小雅有些不习惯，道：“白先生。白木金？”
女人见她直呼先生的名字，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是的。”
程小雅听后，松了口气。
吃完粥。
她也没那么娇气，起床后哪有再躺回去的道理，并且还是在别人家。
她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
刚才离开的女人，又带着两人端着托盘回来。
每个托盘里都放了一套衣服，颜色素净，简单又华贵。
程小雅摸着面料，都不便宜。
她想着上次白先生帮她，她都没来得及感谢人家。
这次，又麻烦他。
怕是欠了人家越来越多。
楼下。
白木金坐在沙发上，沈景桥坐在他对面，道：“不好意思，小雅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怎会。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是丫头昨晚喝了太多酒，这会儿恐怕身体不适，还起不来。”白木金微笑着让佣人给沈景桥上茶。
沈景桥哪来心思喝茶。
虽然知道白木金不会对程小雅做什么，但是把她放在别人家里，他心里不仅担心，更多的还是不舒服。
佣人这时候走上前，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打碎的花瓶。
“先生，程小姐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您的古董花瓶。”
佣人想着，清代青花瓷，价值不菲。就算程小雅面子再大，白先生怕是也要生气。
却不想，白木金只是看了眼，便语气温和道：“碎片先收起啦，后期再找大师看能不能修补。”
毕竟是少有的古董。
就算是碎了不值钱，但不能随便丢了。
足以看出，他有多喜欢这个古董。
喜欢却没有生气。
佣人听言默默地拿着托盘离开。
沈景桥今天又重新认识了这位白先生。
白木金，三十一岁，是阁下大人的长子，至今未婚。
因为他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
对外的身份，也只是个小商人。
至于，他真实身份，没有几人知道。
包括沈景桥花钱找人都没查到。
若不是程小雅，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打交道。
沈景桥想着程小雅又闯了祸还不自知，便绅士地看向白木金道：“白先生若是喜爱这青花瓷。我那里有一套碗碟，愿意给白先生送来作为赔偿。同时也要谢谢白先生对小雅的照顾。”
“这倒不必。照顾小雅是应该的。碎了一个花瓶而已，沈先生也不必记在心上。”白木金的口气太过寡淡。
一个“而已”让人很难想像，他会找人修补一个碎掉的古董。
看来，他对程小雅不是一点点儿好。
两人正交谈着，程小雅穿着一条白色裙子，从楼上下来。
她看到沈景桥，立即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吐舌头道：“哥哥！你来啦。”
沈景桥担心了一晚上，看到她气色不错，一颗心也放下了不少。
他揉了揉她的长发，语气略显严肃道：“你麻烦了白先生一晚上，还不快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