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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公主已经住在宫里了，还没到回柳府的时候，陛下这时候来柳府，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复合？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性不大。上次陛下夜探柳府，把小公主偷偷带回了宫，第二天还闹了个天翻地覆，柳府那位直接当街拿刀伤了陛下。
现在陛下又来夜探柳府，谁知道这次又要出什么事。
林乾看着黄建单膝跪地低头的样子，冷冰冰地开了口：“怎么了？我来这儿还得给你报备一下？”
黄建赶紧摇头，连忙解释：“陛下，臣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
林乾冷笑了一声，没再搭理他，继续朝着柳府走去。黄建心里一阵懊恼，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邪，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日子刚安稳几天，陛下就老往柳府跑，偏偏每次都碰上他当班。
这让他怎么能不心惊胆战？要是陛下心情不好，找个茬把他给砍了，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只能无奈地皱了皱眉。看着林乾走向柳府，柳府此刻一片寂静，大家都睡着了。林乾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
林乾一翻身进了小院，径直来到赵婉儿住的房间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点光亮。他走到床边，只见床上躺着个女人。林乾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床上的女人睡得不太安稳。
估计是这些年干了不少坏事，连睡觉都不踏实。林乾真想摇醒床上的女人，问问她到底怎么教的小米粒，让她公开和知意、辰轩对着干。
可奇怪的是，他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床边不动。多久没和赵婉儿这么平静地相处了？虽说现在她睡着了，但他们俩已经有五六年没这么心平气和地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这时，床上的女人似乎被惊醒了，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感觉到了屋子里有人，便猛地睁开眼，盯着他。
林乾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看向床边隐约的人影，问道：“你是谁？”
林乾听到女人的声音，来到桌前点起了油灯。赵婉儿看清来人后，更是惊讶不已，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这家伙跑来干嘛。
林乾看着赵婉儿脸色苍白的模样，轻哼一声，开口道：“这梦做得，是不是梦见自己干过的那些亏心事啊？”
想想也是，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怎么可能晚上睡得安稳呢？赵婉儿听了这话，脸色更白了几分，但她还是冷冷地说：“我们早就该散了，这些年因为孩子的事一直纠缠不清。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对你也已经没那份心思了，你不该再来这里。”
林乾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赵婉儿什么意思——就是要跟他分开。如果不是为了小米粒，他早就懒得见她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开口：“你应该清楚朕今天来找你是为什么。你到底教了小米粒什么？那些东西是你教给她的吗？”
“恨辰轩，讨厌知意，是吧？”
“你觉得小米粒整天活在这种仇恨里好吗？”
赵婉儿听了这话，一脸茫然，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林乾，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林乾接着说：“看来这些年我对你太宽容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之间的事跟别人无关。”
“你为什么还要把小米粒扯进来？”
“她还是个孩子啊，难道你想让小米粒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吗？”
赵婉儿听了这话，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冷冷地看着林乾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挑唆小米粒，让她讨厌知意和辰轩吗？”
林乾听了这话，嘲讽地看着赵婉儿，开口说：“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你，小米粒怎么会仇视知意？怎么会那样对辰轩？”
“她只是个孩子，懂什么？”
“要是没有大人在背后挑唆，她怎么可能恨辰轩？”
“赵婉儿，我告诉你，知意和辰轩不欠你的。”
“倒是你欠她们的。”
赵婉儿听了这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开口问：
“林乾，正好你今天来了，我也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林乾听到这话，有些不解地看着赵婉儿，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说过话了。
即使偶尔见面，也是为了小米粒的事，她还有什么要问的？
赵婉儿见林乾没说话，便继续说：
“其实五年前我生下来的并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对龙凤胎。”
林乾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他已经下令不让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没想到赵婉儿还是知道了。想想也是，五年过去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接着说道：
“没错，你当初确实生了一对龙凤胎，但是那个男孩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赵婉儿听了这话，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恨意。她冷冷地看着林乾，继续说道：
“你说没人欠我的，那你欠不欠我？如果不是你在我怀孕的时候强行把我关起来，我的孩子怎么会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林乾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对于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他自己心里也一直有遗憾。但现在赵婉儿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他，他自然不会接受。他冷静地开口说：
“赵婉儿，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确实，这件事我也有错，但是当年是你父皇把我母亲带回来，差点要了她的命。”
“你知道这一切都不简单，却放任我母亲回到汴京，差点害死我的姑姑。我只是把你囚禁起来，你就觉得委屈了？换成别人，你看我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赵婉儿听着林乾语气里的冷淡，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对她从来都不手下留情。虽然这些年来，宫里就她和知意两个嫔妃，但她知道林乾并不爱她，他心里喜欢的是知意。
知意就像是他的白月光，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她也恨眼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