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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心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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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没退路,我叫你来,一是商量对策,二是告知你一些事。”
    赵锴一听,心里明镜似的:“师父,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
    可他是我儿,我不想和他刀兵相见。再者,如今江湖势力不容小觑,真要和朝廷硬碰硬,朝廷未必能赢。到头来,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呢?师父,这事咱们还能再合计合计。”
    赵萱深知赵锴对汴京的不舍,他凝重地望着赵锴,缓缓道:“师父知道,你随我上雪女山……”
    “说到底,你还是想和你那儿子修补关系,重修旧好,可你想过这有多难吗?”
    “你那儿子心硬如铁,这会儿已经大张旗鼓地把整个江湖都得罪遍了。”
    “要想保他周全,为师可以给你个机会。”
    赵锴一听,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多谢师父!”
    赵萱摆摆手,她如今的修为已至骇人境界,自觉人间再无敌手。自打几年前得了那只神兽,修为一日千里,如今已超凡入圣,与凡人云泥之别。凡人的一切,在她眼中皆是施舍而来。
    “师父不是有意为难你。五年前,林可儿和郑骁带着多家江湖门派的弟子去了汴京,林乾可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当场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这事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赵锴听得一头雾水,不懂师父话中深意。其实,赵萱想要的,是林乾的低头。她虽追求江湖与朝廷的界限分明,但也渴望林乾对江湖有所敬畏。五年前的梁子,她一直记在心里。于是,她继续说道:
    “你现在也是我雪女山的人,算是拜在我的门下了。”
    “这次去汴京,我希望你能代为师跑一趟。”
    “让他明白,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何在。你已非五年前的你,有没有信心替为师完成这个任务?”
    赵锴没想到师父竟让自己代替她走这一趟汴京。说实在的,他也很久没回去了。上次回汴京,还是紧急把蓝妃带出来那次,匆忙之间,满是紧张。
    他还没好好瞧瞧汴京这些年的变化,这次回去,除了公务,更要会一会老朋友蔡太师和梁思成。这么多年不见,不知二位老兄过得如何,当年走得匆忙,这次定要好好叙旧。
    还有那未曾谋面的孙子孙女,心里头真是盼着能快点见到他们。当然,也好奇老九见到自己会是个什么表情。
    此行汴京,也是为了大安的安危考虑。万一朝廷和江湖门派真杠上了,按眼下的局势,老九怕是讨不到好处。
    再说,老九这五年基本不沾大安的边儿,百姓对他感情不深。虽说这些年大安太平,但这可不是老九一个人的功劳。
    自己当年被百姓为了和平“放弃”,现在同样的事也可能发生在老九身上。他心底还是希望儿子能稳坐龙椅。
    细数下来,九子确实是几个孩子中最出色的,把大安交给他,他放心。只是这小子现在自视过高,得回去好好劝劝。若能说服他,父子俩和睦相处,自然是好事一桩。
    汴京城内,小米粒这段时间已经习惯有林乾的日子。虽然偶尔还是会回柳府,但娘渐渐让她少回去,多留在宫里。这不,已经三天没回柳府了。
    林乾见小丫头坐在椅子上发呆,心里涌起一阵怜爱,走过去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问:“小米粒,想什么呢?有什么心事吗?”
    小米粒闻言,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儿”,身子却躲开了林乾的手,一溜烟跑出门外去了。
    林乾望着女儿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天和女儿的相处还算和谐,弥补了五年来的空缺,让他的心里有了几分慰藉。
    女儿对他不再像从前那般疏远,连续几天留在宫里,让他感到格外宽心。但作为父亲,他内心总有些不甘,渴望更多女儿的欢笑和亲近,可他也明白,这份亲情的重建急不来。
    小米粒跑到宫殿外,心里一阵茫然。她多么想回到柳府,依偎在娘亲身边,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再任意妄为。
    按照娘亲的安排留在皇宫,否则可能会惹娘亲不高兴,以后都不许回家了。想到这里,她心里沉甸甸的。
    这时,辰轩小弟弟见姐姐这样,扭着小屁股来到小米粒身旁,坐在台阶上,轻轻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
    “姐姐,你怎么啦?想家了吗?别担心,辰轩会一直陪着姐姐的,咱们不难过,好吗?住在皇宫里多好啊,有父皇、祖母,还有我陪姐姐,这不是很棒吗?
    为什么姐姐还想家呢?如果你愿意,我把我的娘亲也分你一半好不好?”
    小米粒被辰轩的话拉回思绪,冷冷瞥了他一眼,用力拍掉辰轩放在她手背上的小手,冷冷地说:
    “我才不稀罕你的娘亲,我不需要!”
    辰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手背已经红了,小嘴一瘪,哇地大哭起来。
    不远处打扫的宫人听见哭声,急忙跑来,只见小皇子坐在台阶上,捂着手背嚎啕大哭,小公主则在一旁,冷眼相望。宫人们慌忙上前,焦急地询问:
    “小皇子,小公主,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辰轩一看见有人靠近,就断断续续地说起来:“我要找父皇,父皇你在哪儿?”
    宫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摸不着头脑,听见辰轩这么一喊,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这时候,正在御书房埋头苦干批文件的林乾,一耳朵听到这动静,赶紧放下笔跑出来,正好瞧见辰轩迈着那双小短腿,急匆匆地向他奔来。
    林乾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辰轩,心疼得紧,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柔声问到:“哎哟,咱们辰轩这是怎么啦?别哭别哭,告诉父皇,哪里疼了吗?”
    辰轩抽抽噎噎地回答:“姐姐……姐姐打我。”
    一听这话,林乾先是一愣,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米粒,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赶忙追问:“真的吗?小米粒?”
    小米粒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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