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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乾回到宫中,天已大亮,知意与林太后已在晴空殿外等候多时。见到二人,林乾先是一愣,随即问道:“母后、知意,你们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昨晚没休息吗?”
林太后闻言,略带责备地瞅了儿子一眼,说:“乾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母后说说?非得等到真的要御驾亲征了,才肯坦白吗?还想瞒到何时?”
林乾一听,便知母后一行此行的目的。他轻笑一声,看向眼前的两位女性,开始解释:“母后放心,御驾亲征是早晚的,南诏那些小国不成气候,不足挂齿。即便他们不来招惹,我也早晚要找个由头将他们一一清除。”
林太后听懂了儿子的意思,但想到孙子满月酒刚过,儿子就要出征,心里不是滋味。她深知儿子能耐不小,可听说这次敌军百万,胜负难料,心里难免担忧。
他目光温柔地望着儿子,话里带着几分不舍:“乾儿,这一次非你亲自出马不可吗?”
林乾心里明白母亲的忧虑,此行确实危机四伏,但他胸有成竹,自信能赢得这场战役。更不用说,这是他登基大安后首战,亲自领兵打胜仗,意义非凡。
想到这,他连忙安慰母亲:“娘,放宽心,孩儿必定毫发无损地归来,您别担心。我的能耐,您还不清楚吗?放心吧。”
其实,林太后并非不信儿子的能力,只是心疼儿子已创下偌大基业。她明白,每个男儿,尤其是帝王,都有拓土开疆、称霸四方的雄心。
可儿子已成就斐然,为何还要继续征战?她忘了,树大招风,就算林乾不去惹事,麻烦也会找上门。
这时,赵长宁身穿铠甲步入殿内。林太后见状,急忙询问:“长宁,这是要去哪儿?”
赵长宁闻言,朗声道:“怎能忍心让陛下独闯御驾亲征的险途,我身为大安子民一份子,也要出一份力。”
“我要与陛下并肩作战,共赴前线,为陛下分忧。”
林太后一听这话,立刻摆手反对:“长宁啊,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虽说你以前确实上过战场,带过兵,但终究还是柔弱女子一枚啊。”
“这次的事儿,难如登天,你就别掺和了,让乾儿单独去办吧。”林太后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怎么劝,儿子也不会听了,倒不如让他独自去闯一闯。
别让长宁去瞎搅和了。
赵长宁听完,摇了摇脑袋,心知肚明这都是为自己好,但这次无论如何她也得跟着去。
不光是担心乾儿,更主要的是这次战事凶险异常,她觉得自己在旁边,说不定能给乾儿搭把手。
林乾听了,心里苦笑,他哪会不明白这三个女人是担心他此行有闪失?
可他心里有数,这次行动稳操胜券。
想到这儿,他板起面孔,看向赵长宁,缓缓道:“姑姑,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放宽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的实力,你还不了解吗?”
赵长宁自然清楚这侄子的能耐,但心里总归还是放不下。正想再说些什么,
林乾却一脸严肃,望着面前的三位女性,开口道:“战场上不是过家家,我自有计策。你若去了,反倒是添乱。”
“我还得分心照顾你,你还是乖乖留在汴京吧。”
“放心,我定会安然无恙归来,我还盼着将来儿女们能叫我一声爹呢。”
“所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众人一听林乾这番坚决的话语,都明白了这事没得商量。
此刻的汴京城,空气沉闷,昨日的欢庆氛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都知道,边疆那些小国纠集了百万大军,虎视眈眈,意图瓜分大安的疆土。
这时候,每个人都心慌慌的,提心吊胆的。虽然大伙儿心里明白,这位新皇年轻有为,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
登上皇位是一回事,守住江山又是另一座高山。因此,大家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希望他能挺住。
林可儿漫步在街上,耳朵里全是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她心里空落落的,这段时间在汴京,美景确实看了不少,但最大的原因还是林乾。
从那天在工地分别后,她就没再和林乾说过一句话。就算那次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与林乾四目相对,两人也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她猜不透林乾的心思,本以为留在汴京就能和林乾有所交集,可这些日子过去,连面也没见上几回。
而今听说大安面临危机,她心里不由得为林乾揪了一把。“你们说,陛下这次会怎么应对这场硬仗呢?”一人发问道,“这毕竟是他坐上龙椅后的第一战,肯定得全力以赴吧。”
这时,有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我听说啊,陛下打算亲自上阵,这消息不知真假。”
“哎呀,这战场风云变幻,凶险莫测,万一陛下真去了前线,有个三长两短……”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狠狠瞪了一眼,打断道:“你不要命啦?这种话也敢乱讲!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的脑袋可就不保喽!”
“到时候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哦。”
那人一听,连忙捂紧嘴,左顾右盼起来。
“我可不是咒咱们陛下,可这次南昭那白眼狼的行为,你也知道的。”
“赚着咱们大安的银子,要不是咱们商队养活他们,南诏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这才几天日子好过点,就敢纠集人马,领头闹事儿。”
“我还是盼着陛下能赢,赢了他们,大安的地盘又能扩张一圈,版图再次壮大。”
这话一出,周围人连连点头赞同。
林可儿站在一旁,耳朵里装满了这些话,心里像被猫抓似的不安。
林乾真要亲自上阵?她清楚林乾既有勇气又有智谋,是个大智慧的人。可一听说他要御驾亲征,心里还是忍不住七上八下。
战场不是闹着玩的,变数太多,危险重重。她当然不想林乾冒险,但自己凭什么去劝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