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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太师责备道:“柳相,你这次真的做错了,你怎么能帮助陛下带回林孙氏呢?若她安然回到凉州便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收场?”
柳长卿悔恨不已,“我确实欠缺考虑,但我也是逼不得已,陛下以柳家百口性命相逼,我岂能坐视不理?”
众人闻言默然,他们知道柳长卿已别无选择。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有人打破了沉默。
柳长卿思索片刻后说道:“其实林王林乾并非不可取,他能攻下燕云十六洲足见其能力非凡,或许我们可以…”
梁思成打断了他的话:“林乾虽有能力但太过冲动,成大事者需沉着冷静而非意气用事,他此次的行为实在欠妥。”
柳长卿听后陷入沉思,这场纷争究竟该如何收场?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说实话,我不认为林乾会做出那样的事。”
“但谁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他会不会直接派人去告诫陛下,别动他的母亲?”
“说不定他还真敢直接闯到大安去,毕竟林乾不是那种既有勇气又有计谋的人。”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对于林乾的下一步行动,他们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就在这时,蔡大师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响起。
“其实问题很简单,如果林乾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拒绝来大安,那只能说明他和陛下一样冷酷。”
“他不配被称为圣人,也无法让大安变得更好。”
蔡太师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向冷静睿智的蔡太师,竟然会说出这样有损陛下的话,这似乎不像他的风格。
柳长卿脸色微微一变,他冷冷地提醒道:“蔡少爷,说话还是小心点好。”
“别忘了,言多必失,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招惹麻烦。”
但蔡少爷似乎并不在意,他反驳道:“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有错吗?”
“陛下现在的行为,和暴君有什么区别?”
“这个道理很难理解吗?”
“而且,这些话只在我们兄弟之间说,我相信不会传出去的。”
听了这话,众人都选择了沉默。
而在凉州边境,林乾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怀中紧抱着耶律晴蓝。战斗已持续了许久,他已许久未见家中的母亲和两位妻子。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耶律晴蓝坐在他怀里,小脸羞得通红,自从与林乾消除隔阂后,她对林乾充满了敬仰与欣赏。
当马车在城下摇晃时,城上的守卫看到熟悉的马车,激动地大喊:“陛下回来了!”
城门应声而开,士兵们列队欢迎林乾回归凉州,然而,林乾下马后却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凝重。
他皱眉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领头的士兵犹豫着回答:“陛下,太后出事了。”
这个消息让林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而在宫中的赵婉儿此刻也是心烦意乱,她不知道丈夫的下落,婆婆离开凉州已久,知意也出去寻找丈夫却杳无音信。
她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心中充满了担忧,自从嫁给林乾后,她受到了大家的善待,尤其是婆婆更是视她如亲女。
她不愿婆婆遭遇任何不测,但现在她怀着身孕行动不便,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为林乾生下第一个儿子。
她知道林乾很快就会击败大安,只要她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整个世界都将是他们的。
赵婉儿抬头望向蓝天心中默念:“婆婆请原谅我,虽然当初是我父亲设计骗您回来的,但我已经提醒过您了是您自己非要回来的。”想到这些她不禁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愧疚。
如果林乾在她身边的话她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而且现在的凉州和西凉都太需要林乾了。
他早已对众人有言在先,一旦林乾的行踪有所消息,必须即刻向他禀报。
然而,时光荏苒,却始终未闻林乾的半点风声。
某日,一名小宫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见到赵婉儿便双膝跪地,急切地禀告。
“皇后娘娘,皇上归来了!”
赵婉儿听闻此言,惊诧之情溢于言表,她挣扎着从座椅上立起。
恰在此时,林乾身披金色战袍,英气逼人地踏入殿内。
他的目光落在赵婉儿身上,疾步走到她的身旁,目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停留片刻,神色颇为复杂地开口。
“你现在身怀六甲,行动多有不便。”
赵婉儿闻言,缓缓地坐回椅中。而林乾则在另一旁的椅上落座,目光在赵婉儿身上流转。
他沉声问道:“我听说,我前段时日,舅舅曾亲临此地?”
赵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起身,双膝跪地,带着哽咽回答。
“陛下,臣妾有负圣望,舅舅来访凉州之时,我曾告知母亲要三思而后行,然而母亲却执意与舅舅同往大安。”
“此事非我所愿,但我确实无力劝阻母亲。”
林乾听后,面若冰霜,他冷冷地勾起嘴角。
“哦?你未能劝阻你母亲?”
赵婉儿心中一紧,“陛下此言何意?难道是怀疑臣妾与舅舅勾结,怂恿母亲前往大安吗?”
说着,她的眼眶泛起了泪光,“陛下明鉴,婆婆是长辈,她的决定我怎能轻易左右?若是我有能力劝阻,母亲又怎会前往大安?”
“我知此事与舅舅有关,让陛下起疑也在所难免,但此事我确实已经尽力劝阻了。”
林乾的眼眸深邃,难以捉摸,他打量着赵婉儿,心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毕竟,血浓于水,若她真为亲情所困而做出选择,也情有可原。
然而,赵婉儿以母亲为长辈,自己无法抗命为由,令林乾难以接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难以拔除。
但林乾不愿轻易将人往坏处想,更不愿自己因权力而失去人性,抛却所有情感。
思及此,他凝视着赵婉儿,“即便如此,那知意又为何离去?”
“她在凉州应是安然无恙,你在宫中的地位高于她,且跟随我更早。若你真想阻拦,又岂会拦不住?究竟是无法阻拦,还是根本未曾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