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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魏紫苏很轻易地接受了江鱼的提议。
这让夏长卿的心底生出些许不快来。
她对他总是各种挑剔烦躁,对江鱼倒是温柔。
难道是因为江鱼的出现,导致她对他产生了不满?
因为这个想法的存在,当江鱼约夏长卿单独聊一聊时,夏长卿语气淡淡地拒绝了他。
“紫苏身体不适,我得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这个也不算是理由,是夏长卿内心的真实想法。
紫苏病了,他作为紫苏的相公,又是大夫,必须得时刻看着她才是。
可他没想到,魏紫苏一见他进了客栈的厢房,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又开始冷言冷语。
所有的话都与那个不小心撞到的女人有关。
夏长卿包容着她。
跟她发誓,他没有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扯上关系。
魏紫苏的情绪好了些。
夏长卿把她扶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会。
等到吃完中午饭,一行人重新上路。
一路上,时不时有人过来跟夏长卿说话。
不是问路的,就是问夏长卿有没有娶妻生子的,还有更奇葩的女人,直接将自己的孩子递到夏长卿的手上,问他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养孩子。
魏紫苏的肺都快气炸了。
等她一路发着脾气回到柳州时。
夏长卿早已筋疲力尽。
这回江鱼再约他聊一聊时,他答应了。
江鱼毕竟是紫苏的亲表哥,或许能从江鱼那里弄明白紫苏究竟怎么了。
过年回家都好好的。
出门时也好好的。
怎么自从他被那个女人撞了后就变了?
柳州的酒楼包厢内。
江鱼点了一桌好菜,先将自己的肚子填饱后,才无比满足道:“还是柳州好,一路上可把我馋坏了,瞧瞧路上都吃了些什么。”
“……”夏长卿给他满了一盏酒,将话题引入正题,“江鱼表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跟紫苏有关的事。”
江鱼当然知道这一点。
可现在他没找到师傅,自己的道行又浅,并不能帮助表妹。
只得道:“紫苏表妹的不正常,我也感觉到了。表妹夫作为与唐国邻近的夏国王子,不知道可有听说过蛊虫一事?”
夏长卿何其聪明的人。
听了江鱼的话,再联系魏紫苏的突然改变,猛然反应过来。
“江鱼表哥的意思是,紫苏有可能中了蛊?”
“对,我猜测不是普通的蛊虫,应该是很难解的离心蛊。你可有听说过离心蛊?”
在夏长卿深处的记忆里,是知道这么一种东西的存在。
但他从来不愿意去回想这件事情,所以本能地将这些记忆强制行压在了脑海深处。
今天被江鱼一提,瞬间就想了起来。
离心蛊,它能让相爱的两个人离心离德,并且脾气变得古怪,甚至到后期会因为蛊虫深入血脉,而疯癫发狂。
当年,他的娘亲便是中了离心蛊,对那个人的情意越深,她对那个人的不满和怒火就越多。
以至于到最后,将那个人的最后一点爱意抹平。
后来……那个人娶妻生女……
妃子成群……
娘亲承受不住,选择了自杀……
好在老天也是长眼的。
他后面娶的所有妃子,皆只给他生了女儿。
若不是如此,他又何以执着地派人接他回夏国?
不过是想着王位后继无人很痛苦,不想让王位旁落他人。
但夏长卿从小就发过誓,此生不入夏国王宫,不做夏国王位继承者。
娘亲的死,是他一辈子的痛。
所以夏长卿对离心蛊的恨意有多深,由此可见。
最重要的是,当年给娘亲种离心蛊的人一直没找到。
没想到,这个濒临灭绝的蛊虫又卷土重来,并且还是种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身上。
“江鱼表哥知道离心蛊,是否也知道它的解法?”夏长卿赶紧问道。
哪怕现在知道紫苏对他的爱意越深,才会对他埋怨、唠叨、不满……他还是没办法看着她痛苦下去。
再或者,从离心蛊的再次出现,可以找到母亲当年中蛊的源头也说不定。
江鱼摇头:“这世间有没有解决离心蛊的办法,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找我师傅来试一试,可我师傅行踪不定,难以寻找。”
“不知你师傅是?”夏长卿迫切地问道。
但凡知道一丁点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我师傅是……”
江鱼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声音飘起:
“哟,这么巧啊长卿,你也在柳楼吃饭,怎么今天没有陪你的小娘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导致魏紫苏痛苦的罪魁祸首夏洵。
他一直派人监视着夏长卿和魏紫苏的一切。
江鱼的出现,江鱼是谁的徒弟,江鱼与魏紫苏的关系,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所以,江鱼不能留在魏紫苏和夏长卿身边。
如若有必要,他会不留江鱼的性命。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视到江鱼的脸上。
江鱼只觉脊背一寒,好像有一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脖子一凉,不自觉伸手捂住了脖子。
天啊,没想到一年多的时间不见,夏洵变得这么骇人。
江鱼不敢再多言,他太了解夏洵今天来此处的目的,肯定是过来警告他,让他少管闲事。
那么这样说来,给紫苏表妹下蛊虫的人肯定是夏洵。
这世间,最擅长用蛊的人怕是只剩下师傅和夏洵了。
他不敢与夏洵打交道。
师傅愿意来吗?
夏长卿见江鱼突然沉默是因为夏洵的到来。
眉头不自觉深锁。
当年娘亲的蛊虫是谁下的,无人得知。
堂堂一个夏国王后中了蛊都无人查得出,本来就可疑。
而现在,因为夏洵的到来,紫苏也中了蛊……
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
江鱼的师傅究竟是谁?
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夏长卿不动声色地与夏洵周旋。
“王叔这么快就回了柳州,侄儿不知,没来得及招待,还望莫怪。”
夏洵笑眯眯地拉了张椅子出来落座。
看着夏长卿道:“无事。现在知道也不晚。还麻烦侄儿回去收拾一番,晚上,我回家中居住。哎,说起来,不过个把月没来,对柳州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