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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
李石真一大早就起了床。
小媳妇也跟着一起，顺便把还在睡的儿子给换了一件新衣服。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第1个就是贴春联。
很早之前买的毛笔红纸墨水都拿出来。
对于毛笔字，李石真以前还真练过。
说了也不怕丢人，不是寻思着当时要饭吗，起码有个手艺，人家写粉笔字，咱写毛笔字。
硬生生的用水练了一个月，最后不得不接受无情的现实。
李石真不适合吃嗟来之食。
字没有落下，写了几个字熟悉了一下笔锋。
抬笔就写“劳动门第春常在勤俭人家庆有余国家富强。”
可以可以，很是潇洒。
一个可不够，又写了一个“艰苦奋斗春长在勤劳俭朴福永存”
是句句不离劳动勤俭，不脱离劳苦大众。
两个显然也是不够的，又给写了几个。
自己那便宜徒弟的应该也没有弄呢。
又给写了几张。
再写上几个福字。
啧啧，这字，妥妥的大家。
“媳妇，来看看，你男人写的字咋样？”
“嗯，好看，比我们那村里的老支书写的字好多了。”
“烧点面糊吧，等会让学军那小子给贴上去。”
“好嘞。”
这边收拾完，吃了早饭，桌子还没有收拾呢，万建军带着一大家子就敲门了。
大丫去开的门。
没有待一会，玉兰和大丫手拉着手跑了出去。
温学军成了劳动的主力。
贴春联。
李家好几个门上都得贴。
万家的门上也得贴。
完事了以后，万建军骑着他的三轮，带着他媳妇和温学军回了他媳妇家一趟。
收拾一下家里，然后贴上对联。
在老家吃顿饭，下午回来一大家子包饺子。
院子里还有上午就已经有人开始包饺子了，各种阵势那叫一个大。
家家户户都是duangduang的剁肉声。
时不时的还有人喊一句。
“多饺子馅呢，呵……这么多肉，你这啥馅的。”
“牛肉的，这边是猪肉的，不加白菜，今年阔气，咱们也来顿全肉的饺子。”
“哎呦……你家这是可以呀。”
然后两人就是一顿吹捧。
时不时的有人来这么一段。
这是生怕没人吃到他家过年吃饺子一样。
只有贾家冷冷清清的。
因为那点肉，昨晚上也给吃了。
算是家里一口肉都没有了。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拉着小当在易家帮忙洗菜，傻柱当然是下手的厨子。
至于何雨水，可怜巴巴的蹲在那里是真洗菜。
谁家贴完了对联，就会来一挂鞭炮。
有的就只放50响的。
到处都是稀稀落落的声音。
也许只有南锣鼓巷这边会热闹一点。
多少每家都多了一斤牛肉。
基本都是剁馅包一顿牛肉馅的饺子。
和贾张氏一样把肉直接煮了吃？
换个人家里，真的会被打死的。
上午简单吃了一些。
万建军带着媳妇一家人下午3点回来的。
进了家门，洗手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温玉兰虽然11岁，也算是个大姑娘了，包饺子比李石真还强。
就是大丫也在认真学着。
三个大男人只能撒手不管，帮忙还帮成倒忙了。
三人照样泡上一壶茶，拿点吃的，坐在桌上继续侃大山。
聊聊院子里，聊聊学校。
除了政策以外，都聊了一些。
这时候有人敲门。
温学军和大丫跑了过去开门。
大丫跑了回来“李叔，是门口马大哥来了，带着他儿子。”
“哦，我去看看。”
“师傅，我和您一起。”
到了门口看到是马修明拉着他那个大儿子站在门口。
这个大儿子李石真也见过几次。
看到马修明手里拎着东西，不知道这小子玩的是什么？
“小马，这还没到过年呢，你这拜年有点早了。”
“李叔，我这不是拜年的。”
“哦，这是有事？”
“李叔，我这儿子您也见过，初中毕业，本来想让他在街道办等等活，可这咋都等不来，我这也是没法子了，这小子已经19了，明年就得说媳妇，您说这没有个工作媳妇也难找呀。
我这工作这小子也看不上。
您回收站还要人不，您看看我这儿子怎么样，上一年跟着人干了一年的工地，吃苦耐劳，人能干活，话也少。”马修明看着李石真。
李石真想了想，反正回收站这边没有人，早晚都得顶个人上去。
“行吧，站里现在废品这块缺人，你儿子我记得叫学林对吧。”
“对对，李叔，您还记得。
傻小子，还不过来谢谢你大爷。”马修明拉着儿子就要过来感谢。
李石真摆摆手“先不急，咱们丑话说到前面，不过先说好，先适应三天，不适合咱们趁早，过了适应期，在试用1个月，我这边看你不行，也会直接让走人。
接下来就是学徒，什么时候独立了，你什么时候转正，我这里没有什么学徒必须3年什么的说法。
你两天学会了，我第三天就给你转正。
我只有一句话，是你的你拿，不是你的你要是伸手，那就是犯罪。
小子，记住了吗？”
“大爷，记住了。”
“嗯，行了，东西拿走，老子不缺你这点东西，有东西给家里人补补。
还有，马修明，你小子可是到现在欠了老子7块钱了，再这样下去，攒够10块，老子可要收车的。
没情面讲。”
马修明有点苦脸“叔呀，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废品的，您看看大街上，小木棍都被人给顺走了。”
“骑着三轮你都能让自己饿死，真有你的，南锣鼓巷没有，你不会去别的地方？
你又不是收废品的，你是捡废品的，只要不收废品这不就没事了吗？
麻溜滚犊子。
学林，初三，也就是周三那天去街道回收站上班，别迟到了，不知道地方让你爹带你去，就着了，回吧。”
李石真关上了门。
收礼，完全没有必要。
一两块钱的东西，把李石真的名声给毁了，不划算。
拉着大丫回到了屋里。
马家。
“孩子他爹，咋样了？东西没收？是不是人没要？”
“要了，过了年就过去。
学林，到了地方不要发吃苦，好好干，你看到万家了吗？就是跟着李老爷子起来的。
现在是天天吃肉。
前面拐角，那个杨家，也一样，以前穷的尿血，比我们都不如，现在呢？
妹妹托王主任的关系嫁给了高官的儿子，他那个残疾的哥哥，也进了厂当了仓库管理员。
啧啧……
儿子呀，你得好好干，你爹以后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是穷苦一辈子。
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和你娘没本事，只能这样了。”
“爹，您和娘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干。”
“嘿……好。
去了不管什么，多干活就总没错。”
马家开始了给儿子传授工作经验。
闫家则不同。
闫埠贵是第一个听说杨思福那小子不干的，那不是说空了一个位置？
可是闫解成死活就是不干，宁愿干零活扛大包，也不去收废品，理由就是闫埠贵是老师，儿子收废品，他这个老子还要不要脸了？
闫埠贵听了也只能吧唧嘴，理是这么个理，可谁和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