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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是没有带走小玄蛇,它便继续待在古蛇国冬眠,可是我爱蚩尤,我又做不到把小玄蛇带到人世间来。后来,古蛇国统治者,也就是蛇母听说人间有个男子叫蚩尤,他勇敢俊朗,容貌十分好看,便心生爱慕,得知玄蛇能炼制神兵,帮助他战胜黄帝,便动了心思。蚩尤也因为想要获得玄蛇便假装与她两情相悦,希望蛇母能把蛇国宝贝贡献给她。蛇母阴险狠毒,小玄蛇虽是古蛇国的宝贝,却并不属于它,也不愿被她强行带走。其实,那是小玄蛇还是古蛇国的保护神,是不能离开的。”
说着柳十娘又独自斟了一杯,慢慢品着:“这桂花酒,是用上等桂花蜜酿造的,虽说不怎么醉人,却也不能喝的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着说着又回到的桂花酒上了,我看着柳十娘,心里叹着气,不知如何安慰她。久久的沉默之后,柳十娘又开始了她的故事:“蛇母要带走小玄蛇的事震惊了整个古蛇国,所以招到整个古蛇国的反对。不过最后,蛇母还是用了特别的方法强行带走了玄蛇,蚩尤用玄蛇幻化的玄蛇戒确实练成了神兵,赢了大大小小的许多场战役。可是玄蛇戒炼制的神兵会让人迷失心智,也让蚩尤越来越暴戾,人们哀声载道、叫苦不迭。我又如何忍心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以后不停的劝他。可是他自己已经魔障了。最后,整个古蛇国一起讨伐蛇母,可是蛇母厉害啊!无论是雪蛇王还是其他的蛇王都不是蛇母的对手。最后那一场大战还是发生了,蚩尤败了,也战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黄帝因为玄蛇戒迁怒古蛇国,命人封印了古蛇国,从此以后直到现在,除了你,没有人再进入过古蛇国。即使偶然进去也不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所以,我能顺利去古蛇国走一遭是因为我是蚩尤的后代。”
“没错,某种程度上说的确是这样。”
“那,曾经蚩尤用这玄蛇戒成了魔,你就不怕我也成魔,危害这人世间?”
柳十娘抬头看着我淡淡道:“你是蚩尤的后人,但是你和他不一样,虽然你与他真的长的十分相似,但毕竟不一样。你勇敢,正直,没有他那样的野心,你有侠骨柔情。其实玄蛇戒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它也像个孩童一样,你的内心肮脏,它会让你肮脏,你内心纯洁,它会帮你做许多匡扶正义的好事。”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夸赞。我也端起酒杯慢慢品尝桂花酒,清新的桂花香回荡我唇齿间。
我还是有许多疑问需要问柳十娘,所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柳十娘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小兄弟,你还有何要问的。尽管问吧!”
我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前辈说玄蛇戒是先祖蚩尤的武器,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那前辈是想让我用它来做什么?”
“至于做什么就得看你自己的本心了,它本来就属于你,现在也只是物归原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仇恨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不懂得如何用啊!而且,上次正邪大战,玄蛇戒除了护住我,好像也并不厉害啊!如何称得上神兵呢?”
柳十娘捂着嘴轻笑了几声:“那是你没有发现它的厉害之处,它能做的远远不止这些,现在,主要是因为它在心里还没完全接受你。”
“啊!那它怎样才会接受我?”
“这个,你自己慢慢领悟吧!”
“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前辈为我解疑?”
“何事?”尽管说。”
“那次大战后,前辈去哪了,为何这昆仑山会有结界,为何前辈又来到这柳青镇开了柳香馆?”
“蚩尤死后,我给他立了个衣冠冢,为他守墓许多年,这衣冠冢就在这昆仑山,我又惧怕黄帝不放过我,就在这昆仑山设了道结界,每一年,我都把这个结界再固定一番,可因为结界太大了,难免会有漏洞。后来我就想不通,如果当时,他不是部落首领,如果当时他没这么大野心,会不会不一样?所以我就来到了这柳青镇,开了这家柳香馆的,这些年也见惯了人情冷暖,明白人的欲望其实是最让人无奈的,有时也会心生怜悯,用个幻术成全他们,但幻术毕竟是幻术,会破灭,会被识破。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啊!人有时还真是会因为欲望而失去很多。”
柳十娘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八月的夏天,已经快入秋了,此刻正直晌午,柳香馆没什么客人,知了在外面树上不停的叫着,让人更绝烦躁。酒壶里的桂花酒早已被喝完,柳十娘站起身,走到柜台旁,又盛了一壶酒,走到我身边,坐下来。慢慢的喝着,这次却不是清澈的桂花酒,而是酒红色的酸梅汤。
她端起一杯递给我:“尝尝这酸梅汤,特别解暑。夏日里,我这柳香馆供不应求呢!如今入秋了,喝着更有滋味。”
我接过酒杯,尝了一口,仿佛全身的暑气真的消解不少。
“这人啊!其实一有欲望,执念就有些深,执念一深就会产生怨气,柳如烟就是,在柳青镇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痴男怨女,见色起意,见财起意,还有像柳如烟,柳依依这些人,大都有所求。我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吧!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年发生的事。”
“老板娘,上酒。”一声大声的吆喝,柳十娘左右看了看,伙计们都去后院帮忙了,便立刻笑吟吟的从座位上起身,走向旁边要上酒的那桌,问道:“不知这位贵客想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