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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他保不准会为了知道真相,而同慕慎密切往来,希望从对方口中得知些什么。
一个唯一在将来有希望当上高官的儿子,赵正礼坚决不能让他公然站在赵家的对立面,在没把握让他为赵家做事的前提下,绝对不能让他参与同白贵妃有关的过多事情。
赵元昌却不是这样想,既然三弟早晚都是要参与到,与家族利益相关的事情里来,倒不如提前用某些事情铺路,总不给他机会让他知道些什么,反而越是让他对父亲和两位哥哥的做法觉得不解和追究,若是他自己查出什么,加上家人的隐瞒,会更加反感和厌恶吧,家人的主动告知和让其参与其中,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被家人排除在外。
把这些想法告知赵正礼,赵正礼觉得不无道理,便应允赵元德随从前往。
四人来到曲浮院,水生去通禀,得到的答案却是,只让赵元德一人进去。
赵正礼等人一脸懵逼,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所有的事情当中,赵元德都没怎么参与,他进去有什么用?殿下问他什么他都是不知道的。
“冒昧的问一句,殿下为何独独叫他进去?刺杀一事是突发事件,谁都想不到会发生,元德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言外之意,殿下叫他进去没什么用,想知道什么从他嘴里都得不到结果。
水生一脸冷漠,没打算回答赵正礼的问话,而是看向赵元德:“三公子,请吧。”
赵正礼被忽略,脸色有些难堪,却也不敢说什么,水生虽是侍卫随从,却是殿下身边的人,真要是按照品阶来辨别,自己整个赵家也没一个能比得上人家的,赵正礼饶是自恃年老,也不能用什么“无礼”,“道德”什么的来教训人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元德在水生的引领下,跟着进了屋,内心一片忐忑,同赵元吉,赵元昌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以为三人在场,慕慎问什么话,他们都能互相圆场,将刺杀一事,很好的隐瞒,把赵家从中摘的一干二净,可谁知道,这才让赵元德参与赵家事情,便第一个被慕慎给叫了进去,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是被慕慎下了圈套给绕进去,那还得了?
“这可怎么办?”
赵正礼问赵元昌,赵元昌略一思忖,说道:“他进去,反倒是没什么大事。”
赵元吉一听就急了,压低声音焦虑不已:“还没什么大事?三弟那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死板固执的很,殿下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会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话的,要是被殿下拿住了话柄,咱们赵家还没享受到京城的荣华富贵,就要满门抄斩了!哎哟,爹,你打我做什么?”
被赵正礼扇了一巴掌,赵元吉很是委屈,“我说的不对吗?我也是为了咱们赵家着想啊!”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觉得自己担忧的很正确,赵元德不值得家中人信赖和放心。
赵正礼和赵元昌同时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着他,有些不屑一顾,更多的,是讥讽和无奈。
对赵元吉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无奈。
“他什么都不知道,殿下能从他的口中打听出什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嘴巴吧,别待会儿将咱们给叫进去,你说漏了嘴。”
相比赵元德,赵正礼更加担心赵元吉嘴巴不严实。
赵元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不由得便提高了声调:“爹,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喊,喊,你再喊,生怕里边殿下听不见是吧?”赵正礼再次拍打了赵元吉两下,赵元吉这才忙不迭的降低了声音:“可是爹,对谁不放心,你不能对我不放心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能背叛大家不成?”
他当然不会,就算不是为了家里的人,为了他个人的利益他也不会。
赵正礼懒得理会,妄图侧耳倾听,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想要往前走两步吧,结果水生硬生生的杵在台阶两丈开外的地方,气势威严,用意再明显不过,赵家人这个时候要是装傻往前走,只怕会被殿下越发的厌恶和反感。
在没刺杀成功,并且让殿下知道他们所属哪派之前,最好彼此之间还是和和气气的,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
屋里,慕慎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赵元德则站在案桌的一旁,久久无人理会。
殿下不开口问话,他自然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否则总显得有些无理。在他的心里,对于这些品级礼节十分看重,不然也不会缠着赵正礼要过来赔罪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外面赵正礼等人都觉得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心里越发焦躁不安的时候,慕慎才放下手里的毛笔,仔细端详所写的字,抬眼看向赵元德,向他招手:“你是读书人,年纪轻轻便是举人,肚子里的墨水肯定不少,过来帮我看看,看我写的怎样?”
赵元德一听和书籍有关,顿时生了兴致,本来刚才看慕慎落笔认真拧眉的样子,再看他身后一架子的书籍,心生好感,在他的眼里,但凡读书之人,人品就算不是上等,也不会太坏,身处高位的人爱读书,更是多加一分处事的淡定和理智,将来当了官职,会为百姓们做好事的。
能为百姓做好事,是赵元德以后当官的目标,坚决要同朝廷之中那些糜烂和贪官划清界限,不予往来,如今家中住着一个殿下,德行上没有任何的污点,他觉得很是荣幸。
走到近前,从慕慎手中接过纸张,上面书写漂亮的行草,满纸望去,尽是潇洒,光看字都令人心旷神怡,细细研读内容,更是让赵元德差点儿拍案叫好。
“真是一首绝妙的诗,用来赞赏冬梅最是适合不过,殿下文采斐然,在下有幸得以领教,甚是感激。”
赵元德说的是真话,可不是像他爹和两位兄长那般,没有理由和基础的随意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