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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臭婆娘,敢对着我吆五喝六了,从前的那些你告我的状都还没找你算账,现在看我身子不便,你越发蹬鼻子上脸了,给你脸了是不是?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看见她我就心烦!”
赵元吉王氏厌恶至极,黄脸婆不说,本该身为自己的贤内助,结果啥都不是,什么事情都指望不上她,光会在内院点火,若非看在王氏身后的家族面子上,加上爹和娘对他的大力管束,他早就迫不及待把人给休了,还至于忍受到现在?
下人们谁敢动?王氏也是主子,虽然总是受到赵元吉的压迫,那好歹也是大奶奶,这些下人们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否则谁都不敢上前真的去轰赶王氏。
王氏看这架势,赵元吉自己动不了,下人们也不敢造次,隔着一张桌子,便对赵元吉破口大骂起来,说话的言辞毫无顾忌。
她终日生活在怨怼之中,早就成了怨妇了,一天十句话有九句只怕都在念叨赵元吉的不是,这回终于有发泄的机会,她自然将往日所受的委屈,一并都给发泄出来,哪儿还管什么后果。
赵元吉又怎么甘心被骂,两人你来我往的,难听的话不堪入耳,所说都尽然是对方的不是,全然否认自己的过错,吐沫星子乱飞,下人们一个个都往后退,谁都不想掺和到两人的骂战之中。
万一殃及自己,那岂不是成了两人的出气之人,下场不用想都知道很惨。
这边斗的如火如荼,早就传到了赵正礼耳朵里,气的将枕头都给扔下来,直言要亲自去教训这两个不知羞,不知耻,没分寸的家伙!
“都什么时候了,还为些不值当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多大的人了,一点儿都不知道给晚辈们树个好的榜样,被那些小辈们给看见,成何体统,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他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赵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不行,我非要亲自去教训他们不可,来人,给我穿衣!”
他说着,作势就要下床,伤势疼的他“哎哟哟”的直叫唤,下人们也没一个敢劝的。
老爷这性子,除了吴氏,谁又能劝得动?尤其是在气头上的时候,饶是看着老爷疼的五官扭曲,明知他都走不到品居院,还是乖乖的听命上前,欲要给他穿衣。
吴氏三两步走过来,一个眼神便将下人给吓退了,给赵正礼递了一句话:“老爷还是在床上好生待着吧,我去。”
说完,也不等赵正礼回答什么,转身出了屋子,直奔品居院。
她一去,赵正礼这心里就踏实了几分,整个家里,除了自己,也唯有她能够镇得住品居院那两个讨债鬼了,她去了,自己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招手让下人端来汤药,一勺勺的喂下去,再苦也得喝,不然且下不了地,曲浮院那档子事儿可怎么办。
赵元昌如今都被慕慎给拿捏的死死的,赵正礼若是再不赶快好起来,如何还能完成白贵妃交代的事情?
夺嫡之事不能大意,轻则会累及自身性命,重则牵连整个家族。
白贵妃承诺将来会对赵元德在朝中的担任官职一事上多加帮衬,也会让赵家成为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赵家所有的生意,白贵妃都会在背后支持,这等天大的好事诱惑着,赵正礼如何能不心动,这才倒戈于白贵妃的党阀势力之中,否则,以他是已故去帝皇后叔父的身份,定然会站在慕慎这边的。
但血缘再亲,也比不过利益。
赵正礼向来无利不起早,所以在面对利益诱惑,和血缘关系的选择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吴氏一踏入品居院赵元吉的房门,冷喝了一声:“干什么呢?”
赵元吉和王氏都被吓了一个激灵,顿时止住了咒骂声,纷纷低着头,暗道不好。
被吴氏教训,对于他们来讲可是噩梦,今儿个只怕整个品居院的下人都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吴氏带人来,罚品居院下人每人杖责二十,明天还要继续当值,做事不得有丝毫怠慢,而至于赵元吉和王氏,则分开关禁闭三日,谁都不得出门半步。
一系列责罚下来,两人也蔫儿了,全然没了刚才争吵的气焰,倒像是霜打的茄子,怎么看怎么颓丧。
在吴氏眼皮子底下,两人纷纷被关了起来,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众所周知,赵家最强悍的,便是吴氏,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一惯有自己做事的风格,也一向都雷厉风行,别看年纪不小,但身板硬朗的很,不单是晚辈们对她十分忌惮,就连赵正礼都对她要谦让三分,很多事情上都征询她的意见。
可见她在赵家的地位尊荣。
出了品居院,她又去了玉清院,对赵元昌多加开导,出了主意。
“他既把人给扣下,你就说人被绑匪给带走了,闹到了官府那里,他还能没反应?被扣上绑匪的罪名,最终还把人从他那儿给搜了出来,罪名坐实了,他的名声还没到京城就臭了,就算你没有如愿将人给杀死,却也给了重击,白贵妃那边又怎么会埋怨你?”
赵元昌不由得称赞,对吴氏十分感谢。
“还是母亲智慧。”
“你呀,平日里做事倒是稳妥,可是一旦事情脱离了掌控,加上从未受过责罚的你经受了杖责,难免乱了方寸,切记,做事最忌讳急躁。”
“我记住了。”
送走了吴氏,赵元昌心绪终于平复下来,立即派人去高官,说是院子里失踪了三个人,好像是被绑匪给绑了,还有证人作证,说那绑匪进了曲浮院的院落,让孙大人裁决。
孙庆丰棘手了,心想怎么又牵扯到了赵家和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上一次大街上刺杀一事,他已经两头都不是人了,这回要是再没点儿行动,只怕赵家和白贵妃对自己当真是一点儿信任都没了。
廖氏可不觉得他该去,揪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阵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