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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计算人心方面，比你们强的多！”
“井底之蛙！”
王宾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施长信轻蔑一笑：“不止是陈远路。”
“苏城生元药厂，有人正在围攻周严。当然也是你安排的！”
“我没有......”
王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施长信的意思他当然懂。
人不是自己安排的。但事后一定会有证据证明就是自己安排的。
葛大江已经死了，陈远路也死了。
作为葛陈二人的同谋，作为器官案的主犯，为毁灭证据铤而走险，非常合理。
“施......施部长，您......”
要不是在车里，王宾此刻一定会跪下来，抱住施长信的大腿上演一出苦情戏。
“王总，沪上的局面已经无法收拾。”
“桂城和徽省还来得及。”
“希望你把握最后的机会。”
“施部长，您尽管吩咐。”
“我一定……一定把握机会！一定......”
施长信点点头：“把东西给他看看！”
副驾上的人回身递给王宾几张照片。
“这上面的人，由你负责处理干净。”
“办好之后，我会安全把你送到滇南。”
“滇南......?”
王宾哆嗦了一下。
“吴公子在那边等你！”
“康诚集团废了。你的罪过，即便跑到国外，迟早也会被抓回来！”
“吴公子觉得你还有用，让你过去做事。”
“你不愿意？”
王宾大喜过望。
原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不但不会死，还可以继续抱吴家的大腿。
“愿意！愿意！谢谢吴部长！谢谢施部长！谢谢......”
施长信抬手阻止王宾的废话。
“先别忙着谢。我刚刚说了，你把这几个人处理干净，才有后面的事。”
“处理不干净的话，我只能亲自动手，把你们一起......”
王宾连忙去看照片。
康诚集团在桂城两所医院的负责人，桂城卫生系统的一个副主任......
“施部长，这三个？”
一张照片上，是三个女人。
一个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两个漂亮的女人侧头笑着。
“哼！”
施长信冷哼一声：“周严的人！”
“你们赚钱赚的脑子都坏了！”
“让周严的人堂而皇之的混进医院！”
王宾喉结滚动，讷讷的答不上话。
“不用你亲自动手。但你必须露面！”
“这是投名状！也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机会！”
我们身处的世界，绝大部分需要暴力维护的规则，都是虚伪的遮羞布。
制定规则的人，通常不需要遵守规则。
标榜道德的人，往往最没有道德。
一切都是服务于利益的划分和再分配而已。
开发园区袭击发生之后，原本就在大门口的刘腾飞不见踪影。
苏城最先赶到现场的，竟然是市长魏云征。
这让周严有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魏市长，您来的总是这么及时！”
周严和魏云征握手，话里略带嘲讽。
和隋玉争斗时，魏云征就暗搓搓的插隋玉一刀。
这次又如此恰到好处的出现。连周严都佩服他把握时机的水平。
虽然无论是上一次还是现在，魏云征的出现，都对自己有极大好处。
但每次都被当枪使的感觉，实在谈不上愉快。
魏云征很严肃，似乎根本没听出周严的话外之音。
“周局长，蒋书记可能还不知道。”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市局和临近的虎山分局调集全部警力。这些胆大妄为的犯罪分子，插翅难逃。”
“蒋书记还不知道。”
“但你可以放心。”
蒋书记不可能不知道，周严也不可能放心。
开发区发生的事情，调用的是虎山分局的警力。
看似很官方的一句话，传递给周严的，却有好几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