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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们的收敛水平……也就那样吧。
对五班要求不能太高，能学会其实就不错了。
他们能够达到正常武尊一半的收敛水准，苏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过这里的收敛气息，仅仅是指气息的波动范围以及强度。
比如正常武尊可以将自身的气息波动范围控制在十米左右而不外泄。
而五班能够做到二十米或者三十米左右，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至于正常武尊的气息感知能力，实际上并非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的范围式感知。
因为范围式的感知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
如果将方圆百米之内的所有生命气息都纳入感知范围，那其中不仅包括人类，还包括树木、动物，甚至于各种微小的昆虫。
这对于大脑而言，无疑是一种超负荷的运转，不仅会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还会消耗大量的能量。
而且，这种感知方式早在古代就已经被武者们所淘汰。
经过无数代人的不断探索和改进，如今的武者们已经研究出了一种更为高效的感知方式。
现在的武者所修行的气息感知能力通常都是基于特定的同类频道。
举个例子，如果一名武者想要感知凶兽的气息，他就会将自己的感知频道切换到凶兽频道。
在这个频道下，会主动屏蔽掉其他类型的气息，比如人类的气息，植物的气息等等，从而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越是强大的武者，他的感知频道就越稳定，越精细，抗干扰能力也越强，感知的范围也越广阔。
甚至也可以做到多频道搜索，也就是同时感知多个不同类型的气息。
不过，苏阳例外。
凭借着混沌之气的加持，他的广域感知能力可以做到全频道精细搜索，甚至可以根据气息的反馈来自行构建出目标的三维模型。
这种能力暂时不具备任何的参考价值。
至于想要通过调整自身的气息来伪装实力境界之类的，对于五班们来说……这辈子大概是没戏了。
……
孙昭所在的这片原始森林，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由于这片森林恰好位于江杭市的航道下方，几乎每天都会有飞机从这里经过。
飞机本身还好，毕竟高空飞行的噪音还不算太大。
然而，江杭市的护航武尊数量可不少。
这些武尊需要定期巡逻航道附近，检查是否有飞行类的凶兽出没。
因为很多飞行类的凶兽都有一种特殊的习性。
伴飞。
它们会主动靠近并跟随飞机飞行。
这主要是因为飞机的外形与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名为大鹏的远古凶兽极为相似。
而现如今，华夏境内的绝大多数飞行类凶兽，都或多或少地与大鹏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
这就导致很多飞行类凶兽会出现返祖现象，误将飞机认作是大鹏。
一旦这种本能被激发，它们就会不顾一切地追逐飞机，试图与之亲近。
经过昆仑官方数十年如一日的持续努力，那些体型超过十米的掠食性大型飞行类凶兽，已经逐渐向着西域方向迁移。
而且已经开始自主进化为西域的特种飞行类凶兽，飞行能力也开始逐步退化。
至于那些体型在十米以下的小型飞行类凶兽，由于本身不具备太大的威胁性，而且它们也是凶兽食物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因此昆仑便暂时将它们保留了下来。
总之，护航武尊们在例行检查航道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孙昭的气息。
刚开始的时候倒是没人在意，只当是有武者进入原始森林进行修炼而已。
这种情况在江杭地区十分常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逐渐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因为航道附近的凶兽气息，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锐减，其中也包括那些飞行类凶兽的气息。
而且，这种减少并非是缓慢的、渐进式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断崖式的暴跌！
这意味着，江杭地区的生态平衡，似乎正在发生某种剧烈的变化。
这让护航武尊们顿时感到情况不妙！
因为类似的情况，往往是王级凶兽诞生的征兆之一。
有可能是王级凶兽演化出来的子体，正在无差别地疯狂猎杀其他的凶兽，以此来为母体补充营养。
护航武尊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了江杭市的昆仑当局。
而江杭市的昆仑当局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自是高度重视，立即从昆仑巡逻队中临时抽调出了一支由武尊组成的调查小组，前往事发地点进行调查。
然后……调查组的三位武尊不久前就感知到了孙昭的存在。
因为摸不准情况，只是远远地停了下来观察。
只见在远处的池塘边上，一个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少年武尊正趴伏在池塘之中，腹部不断地起伏，发出阵阵低沉而有节奏的蟾鸣声。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脑袋上蹭几下。
因为下半身埋在水里，乍一看跟没穿衣服似的。
那姿态跟蛤蟆不能说是毫无关系，也只能是说投胎转世。
甚至于远在数公里之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这阵阵蟾鸣声了。
“这……”
调查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所见的景象。
“这家伙衣服都不穿趴在干嘛？”
“在扮演蛤蟆么？”
“emmm……甚至连蟾鸣声都有……”
“这是……金蟾功么？”
“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头一次见有人练这种心法的。”
“附近的凶兽数量锐减……这少年应该有所察觉吧？”
“过去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