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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340断云残梦随风远,青锋侠影照西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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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银丝穿透雪幕,所到之处护心镜寸寸崩裂。
    一名杀手惨叫着倒飞而出,脏腑被内力绞成血雾,喷洒在雪白山壁上,宛如绽放的妖异红梅。
    “粘杆处的暗纹!”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双掌推出“震惊百里”。
    雄浑掌力如惊涛骇浪席卷而去,却见黑衣人同时抛出烟雾弹。
    刹那间,白雾混着硫磺味弥漫四周,涂燕飞被呛得连连咳嗽,朦胧中忽见三道寒芒破空而来。
    “闭眼!”石飞扬的怒吼震得她耳膜生疼。
    下一瞬,她跌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怀抱,天蚕丝破空声在头顶炸响。
    睁开眼时,正见石飞扬双掌拍出“密云不雨”,凝出的气盾将透骨钉尽数挡下,叮叮当当的脆响中,他左手掌心吐出天蚕银丝,如灵蛇般穿透浓雾,缠住三名黑衣人的咽喉。
    古逽的长剑突然化作青芒刺出,“太岳三青峰”的剑招劈开浓雾,挑断一名黑衣人手中血滴子的锁链。
    涂燕飞趁机跟上,软剑挽出七朵剑花,剑锋精准刺入对方的“膻中穴”。
    温热的鲜血溅上她的脸颊,却见石飞扬不知何时已横在她身前,替她挡下背后袭来的暗箭。
    “小心右侧!”石飞扬揽着她腰身腾空而起,衣袍被剑气割出数道裂口。
    涂燕飞望着他染血的侧脸,见他琉璃眼眸始终警惕扫视四周,掌心却稳稳托住她的腰肢,不让她沾到半点风雪,真让她感动到要滴下泪珠。
    此刻,崖顶厮杀声震天,而她却在这血腥战场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暖意。
    黑衣人突然结阵,血滴子锁链交织成巨型绞索,所过之处岩石寸寸碎裂。
    石飞扬长啸一声,双掌拍出“龙战于野”,地面轰然炸裂,碎石混着血肉冲天而起。
    涂燕飞与古逽配合默契,剑招如太岳巍峨,又斩杀两名杀手。
    激战中,她总能在险象环生时,感受到石飞扬投来的关切目光,那目光比手中长剑更让她安心。
    绞索般的血滴子锁链如巨蟒盘绕,将断云崖撕扯得满目疮痍。石飞扬足尖点在崩裂的岩石上,琉璃眼眸映出黑衣人群诡异的站位——竟是西域失传的“九曜困龙阵”。
    石飞扬反手吐出天蚕丝缠住下坠的涂燕飞,掌心晶光暴涨:“陆兄攻其左枢,古兄弟守右璇!”
    陆沉舟判官笔疾点,墨色笔芒刺向阵眼方位。
    鬼面人却怪笑一声,阵中突然腾起猩红雾气,十二具血滴子锁链骤然延长,在空中织成修罗巨网。
    涂燕飞长剑挥舞,“太岳三叠浪”的剑招劈开雾气,却见寒光一闪,三支透骨钉擦着耳畔飞过。
    “小心!”石飞扬的怒吼震得崖壁簌簌落石。
    他身形如鬼魅般掠至,天蚕丝如灵蛇出洞,将透骨钉绞成齑粉。
    然而,血雾中又射出数十枚淬毒银针,石飞扬旋身将涂燕飞护在怀中,粗布短打瞬间绽开密密麻麻的裂口,露出底下玉色的肌肤——竟是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将银针尽数反弹。
    他一直在避免使用明玉功,但是,危急之时,明玉功总是应念而生,本能地护体。
    一个鬼面人见状,猛地扯开面罩。
    涂燕飞倒抽冷气,只见那张脸上布满蜈蚣状的疤痕,左眼空洞无神,赫然是被利器贯穿的痕迹。
    “向天歌!”疤痕脸举起判官笔,紫芒暴涨三丈,“你当上丐帮帮主,那又如何?你以为能逃得过粘杆处的追杀吗?我告诉你,朝廷要灭掉天下帮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石飞扬瞳孔骤缩,腾身而起,鹿皮袋剧烈发烫,双掌推出“飞龙在天”,居高下击,金色龙影与紫电轰然相撞。涂燕飞趁机长剑出鞘,“风卷残云”的剑招刺向疤痕脸肋下空门。
    却见对方反手甩出锁链,血滴子九珠旋转间,竟形成吞噬一切的漩涡。
    古逽大喝一声,长剑刺入漩涡边缘,试图打乱阵眼。
    陆沉舟的判官笔同时点向疤痕脸的“灵台穴”,然而对方身形诡异地扭曲,避开要害的同时,指尖弹出三枚黑色棋子。棋子落地瞬间,地面突然窜出铁索,将四人困在中央。
    “这是……机关百晓生的‘天罗地网锁’!”陆沉舟面色大变。
    铁索上布满倒刺,泛着蓝汪汪的剧毒。
    石飞扬沉喝一声,天蚕功全力运转,在明玉功的加持下,掌心银芒化作巨型蚕茧,将众人包裹其中。蚕丝与铁索碰撞,发出刺耳的磨擦声,火星四溅中,石飞扬转头望向涂燕飞:“涂姑娘,捂住口鼻。”
    疤痕脸狞笑着手持血滴子逼近,锁链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令人头皮发麻。
    石飞扬突然暴喝,蚕茧轰然炸裂,无数银丝如暴雨倾泻。
    疤痕脸挥笔格挡,却见石飞扬已欺身而来,双掌拍出“龙战于野”。
    其掌力所及之处,地面轰然塌陷,疤痕脸脚下一空,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然而,阵中危机未散,剩余黑衣人同时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血滴子上。
    十二具血滴子突然膨胀数倍,锁链如活物般扭动,朝着众人扑来。
    涂燕飞长剑挥舞得几近脱手,古逽的衣衫已被划出数道血痕。
    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决绝,明玉功与天蚕功水乳交融,周身泛起耀眼的光芒。
    白雾如恶鬼般翻涌消散,崖顶积雪已被鲜血浸染成暗紫色。
    二十余名黑衣人结成北斗剑阵,玄铁面具下透出幽绿眸光,腰间血滴子锁链缠绕着碎肉,在寒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陆沉舟抹去嘴角血沫,判官笔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蓝芒。
    “向帮主,十年前我因愧疚逃避,今日便用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再护一次江湖!”他衣袂猎猎作响,率先冲向阵眼,判官笔划出“判官索命二十三式”,墨色笔影在空中织就死亡罗网。为首黑衣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手中判官笔紫芒暴涨,竟是与陆沉舟同出一源的“幽冥鬼判”绝学。
    石飞扬长啸一声,天蚕功与降龙十八掌同时施展。
    其掌心吐出的银芒化作万千蚕丝,与金色龙影交织成阴阳鱼图案。
    一招“龙战于野”使出!掌力所及之处,地面轰然炸裂,碎石混着血肉冲天而起。
    一名黑衣人躲避不及,被天蚕丝贯穿咽喉,脏腑瞬间被绞成血雾,喷洒在千年古松上,将斑驳的树皮染成诡异的红梅。
    涂燕飞握着长剑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却见古逽大喝一声,华山剑法“太岳三青峰”化作三道青色剑气,直取剑阵右侧。她咬咬牙,软剑挽出七朵剑花,紧随其后。
    两人配合默契,剑光如电,眨眼间便将两名黑衣人逼至悬崖边缘。
    古逽长剑挑断对方兵器,涂燕飞趁机一剑封喉,温热的鲜血溅上她的脸颊,竟比山风还要滚烫。
    “小心!”石飞扬的怒吼突然在耳畔炸响。
    涂燕飞本能地向后仰身,三支淬毒透骨钉擦着她的睫毛飞过。
    下一刻,她跌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怀抱——石飞扬不知何时已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天蚕丝如灵蛇出洞,将剩余暗器绞成齑粉。
    “涂姑娘,莫要离开我三步之内。”他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鹿皮袋上的铜铃轻颤,震落她发间的碎雪。为首黑衣人见状,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狰狞鬼脸。他手中判官笔紫芒大盛,引动天雷般的威压:“陆沉舟,当年你杀了‘绝影双判’的师兄,今日便来偿命!”
    十八道紫电判官笔影从九个方位同时攻来,所过之处,岩石寸寸碳化,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双掌推出“时乘六龙”。
    六道金色龙影与天蚕丝组成阴阳鱼图案,与紫电笔影轰然相撞。
    剧烈的爆炸声中,华山绝壁上的千年古松被连根拔起,积雪混着碎石如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涂燕飞被气浪掀飞,却在坠落瞬间被石飞扬揽入怀中,他后背重重撞上石壁,闷哼一声,却仍将她稳稳护在胸前。烟尘散尽时,黑衣人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
    为首者的面罩碎裂,露出布满蜈蚣状疤痕的脸——正是粘杆处顶尖杀手“紫电判官”。
    陆沉舟拄着判官笔,苍白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向帮主,这十年的债,今日终于还清了。”
    破晓的晨光给断云崖镀上一层金纱,却掩不住满地的血腥与狼藉。
    石飞扬伸手拍了拍陆沉舟的肩膀,这一拍似有千钧之力,拍散了十年恩怨,也拍开了新的江湖篇章。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涂燕飞微微发抖的指尖上,那双手,方才还以掌当刀与他并肩作战,此刻却在寒风中轻轻颤栗,似是还未从惊心动魄的厮杀中回过神来。
    只见他又从容地从腰间鹿皮袋里取出一枚温润的玄铁牌,上面刻着古朴的“丐”字,边缘还缠着几缕红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不是在交付一块令牌,而是在捧起一件稀世珍宝。
    “涂姑娘,”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和你师兄负责组建丐帮西北分舵!向某任命尔等为丐帮西北分舵的正副舵主!”
    那话语,像是嘱托,又像是期许,更像是一种无声的信赖。
    玄铁牌落入涂燕飞掌心的瞬间,一股温热从指尖传遍全身。
    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石飞扬又取出几锭大银锭,沉甸甸地塞到古逽手中,朗声道:“古兄,丐帮的壮大,拜托你了。”
    古逽握紧银锭,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话未说完,石飞扬突然探手抓过陆沉舟,衣袂翻飞间,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
    他的身影如同一缕青烟,极速地融入空气之中,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涂燕飞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抓住那道即将消失的身影,却只抓到一把凛冽的风。
    她抬头望天,那抹残影已经快要看不清了,就像她心底刚刚萌芽的情愫,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要匆匆消逝。低下头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一滴一滴,落在玄铁牌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紧紧握着令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个人,留住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
    “向帮主……向兄……天歌……”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不舍与眷恋。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华山派女侠的飒爽英姿,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女子。
    她想起石飞扬刚才对自己的呵护,想起他望向自己时琉璃眼眸中那抹温柔,想起他将令牌交给自己时指尖的温度,心中的不舍与思念愈发浓烈。
    古逽站在一旁,看着师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默默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涂燕飞身上,柔声道:“师妹,别难过了,向帮主日后一定会回来的。”
    涂燕飞却只是摇头,泪水打湿了脸颊:“大师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舍不得他走……”
    那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古逽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山风呼啸而过,吹干了泪水,却吹不散心中的思念。
    涂燕飞望着石飞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这样,就能等到他再次归来的那一天。
    而那枚玄铁牌,在她掌心越来越烫,似是将她的一颗心也灼得滚烫。
    陇原大地的霜风裹挟着砂砾,如千万枚细针般扎在涂燕飞的面上。
    她立在嘉峪关残破的烽火台上,玄铁令牌在掌心沁着寒意,却比不过心底那抹挥之不去的苍凉。
    三日前,石飞扬离去时衣袂翻飞的残影,又一次在她眼前浮现,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人用细针在她心头轻轻挑动,痛,却又带着一丝甜。
    兰州城内,醉仙楼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涂燕飞褪去了往日华山派的劲装,一袭月白襦裙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鬓边斜插的竹簪,虽不如往日的珠翠华丽,却别有一番素雅。
    她倚在雕花木栏旁,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酒馆角落。
    角落里,一名剑客正独酌闷酒。
    此人腰间的长剑缠着褪色的红绸,剑穗上的斑斑锈迹,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涂燕飞的心跳突然加快,恍惚间,石飞扬那洒脱不羁的身影似乎又出现在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盈盈上前,素手轻轻推过酒坛,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颤抖:“这位爷,可是遇上了难处?小妹这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权当交个朋友。”
    剑客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警惕:“小娘子莫要多事。”
    “江湖漂泊,谁没个落难时?”涂燕飞斟酒入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流转,映得她眼眸中波光粼粼。她想起石飞扬看她时那琉璃般的眼眸,声音愈发轻柔,“听闻您曾是燕云十八骑的翘楚,如今却困在这酒馆……”话未说完,剑客猛然拍案而起,酒盏碎裂的声音惊得满堂侧目。
    古逽慌忙拔剑在手,保护师妹要紧。
    涂燕飞却不闪不避,只是静静地望着剑客,眼神中带着期待与坚定:“丐帮西北分舵正缺探查情报的好手。若肯屈就,定不负您一身本领。”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每招揽一个人才,就是在为“向天歌”的丐帮添砖加瓦,就是在向他靠近一步。
    那剑客捏着酒碗的手微微颤抖,半晌,将残酒一饮而尽:“好!某就信你这女娃一次!”
    涂燕飞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这笑容里,藏着对未来的期许,更藏着对那个人的思念。
    敦煌商道上,暮色被血色浸染。
    三十余匹快马如黑色的潮水般席卷而来,马贼首领独眼龙手握雁翎刀,刀锋上挑着商队护卫的头颅,在夕阳下晃出狰狞的光。驼队商旅的哭喊声混着箭矢破空声,刺痛着涂燕飞的耳膜。
    胯下黑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扬起的砂砾在风中炸开。
    涂燕飞腰间软剑“青鸾”铮鸣出鞘,剑身上镌刻的云纹泛起幽蓝光泽。
    她转头吩咐古逽,鬓边银饰随着动作轻响:“古师兄,你带十人护商旅!余下兄弟随我杀贼!咱们此战要树起丐帮正义的大旗!”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心中却想着,如果“向天歌”在这里,会怎么做?
    古逽长剑一横,月白长衫猎猎作响:“师妹小心!这些贼子用的是西域透骨钉!”
    破空声骤起,三枚淬毒暗器擦着涂燕飞耳畔飞过,在沙地上腐蚀出三个焦黑孔洞。
    那一刻,涂燕飞心中竟闪过一丝庆幸,庆幸受伤的不是“向天歌”。
    她清叱一声,身形如惊鸿掠水,一招“有凤来仪”使出,软剑挽出七朵剑花。
    剑光所及之处,马贼咽喉喷血如泉,温热的血珠溅上她的脸颊,在夕阳下折射出诡异的红光,却比不上她心中燃烧的那团火——为“向天歌”而战的火。
    为首独眼龙见状,暴喝着挥刀劈来,刀锋带起的罡风竟将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
    古逽及时赶到,一招“太岳三青峰”拦住雁翎刀。
    涂燕飞趁机旋身而上,剑尖直取独眼龙面门。
    却见那贼首突然甩出链锤,铁索带着倒刺破空而来。
    涂燕飞足尖点地倒飞而出,软剑划出弧线缠住链锤,借力荡向半空。
    在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向天歌”与敌激战时的英姿,心中涌起一股力量,让她无惧危险。
    “小心!”古逽的惊呼被风沙吞没。
    马贼阵中突然冲出五人,手持精钢盾牌组成“铁浮屠阵”,盾牌边缘的锯齿泛着蓝汪汪的剧毒。
    涂燕飞瞳孔骤缩,衣袖一甩,两枚铁钉射出,正中两名马贼手腕。
    惨叫声中,两名马贼手腕血肉模糊,经脉寸断。
    涂燕飞看着这血腥的场景,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向天歌”守住这份侠义。
    独眼龙见势不妙,突然吹响骨哨。沙丘后方涌出上百名贼兵,手中强弩齐发,箭矢如蝗。
    涂燕飞大喝一声,长袖挥舞,凝出的气盾将箭矢尽数挡下,却听“咔嚓”脆响,气盾竟出现裂痕。
    “他们用的是精铁破甲箭!”古逽挥剑格开飞来的暗器,衣袍已被划出数道血痕。
    涂燕飞咬咬牙,软剑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光。
    她玉手疾挥,一招“青鸾归巢”使出,剑柄上的红绸如灵蛇缠住马贼首领脖颈。
    独眼龙瞪大独眼,拼命挣扎,却被勒得面色青紫。
    她望着垂死挣扎的独眼龙,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要变得更强,强到能与帮主您并肩!
    “放箭!快放箭!”剩余马贼疯狂嘶吼。
    涂燕飞足尖点地,在空中旋身三圈,避过密集箭雨。
    她伸手召回软剑,剑身上已沾满鲜血。
    她娇叱一声,一招“萧史乘龙”使出,软剑化作无数道光影,所到之处,马贼纷纷倒地,断肢残臂散落沙间。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向“向天歌”证明:我可以,我能为帮主您守护这份侠义。
    古逽长剑连刺,将最后一名马贼钉在骆驼背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向涂燕飞的目光中满是担忧:“师妹,你左肩……”
    涂燕飞这才察觉左肩已被透骨钉擦伤,伤口处泛起诡异的黑色。
    她强运内力,将毒素逼出体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笑着说:“不碍事。”
    在她心中,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为“向天歌”守护好这丐帮西北分舵,一切都值得。
    商队首领颤抖着上前,捧着金银财宝要致谢。
    涂燕飞却摆了摆手,目光望向远方,声音轻柔而坚定:“我们丐帮以侠义为怀,抱打不平,只要老百姓平安喜乐就好!”
    她知道,自己每一次为丐帮努力,都是在为“向天歌”努力,都是在向着“向天歌”的方向靠近。
    这份情,这份念,早已深深扎根在她心底,随着每一次血战,每一次付出,愈发浓烈。
    而这片陇原大地,见证着她的成长,也见证着她对“向天歌”永不褪色的情意。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血色的余晖将沙丘染成修罗场。
    涂燕飞望着满地狼藉,软剑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她知道,这只是西北分舵立足的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
    而她手中的剑,必将为丐帮、为“向天歌”在这片大漠中,劈开一条血路。
    商队首领见涂燕飞不收钱财,不由千恩万谢。
    涂燕飞却只笑道:“日后商队往来,挂一面青竹旗,便是丐帮的兄弟。”
    陇原的风裹着细沙,轻轻抚过涂燕飞鬓角,她站在分舵高处,望着丝绸之路蜿蜒向远方,那些新添的青竹标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想起那人掌心的温度,每一处据点的建立,每一个情报网的编织,都像是在为“向天歌”铺就归来的路。
    兰州城内,“聚贤庄”赌场里红烛摇曳,骰子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涂燕飞倚在二楼雅间的雕花窗边,看着楼下三教九流推杯换盏,消息就在这喧闹中如春水般流入分舵。她知道,这繁华背后的每一条情报,都是在为丐帮变强、为“向天歌”添砖加瓦,而丐帮越强,她与“向天歌”的距离,似乎就更近了一些。
    这日深夜,凉州百姓的哭嚎声打破了分舵的宁静。涂燕飞披着月光赶到前院,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老者,眼前却浮现出“向天歌”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的模样。
    “小师妹,这县令背后可是陕甘总督!”古逽拦在马前,语气里满是担忧。
    涂燕飞回首,琉璃般的眸子映着冷月,坚定得如同磐石:“侠义之道,岂畏权贵?”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
    天蚕功悄然运转,掌心银芒隐现,那一刻,涂燕飞仿佛看见“向天歌”站在身旁,带着不羁的笑,与她并肩作战。
    县衙内,县令正搂着民女寻欢作乐,窗外银丝如电,瞬间捆绑了县令。
    看着那贪官惊恐的眼神,涂燕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让这西北大地,再无欺压百姓之人,就像帮主您希望的那样。
    三日后,百姓围堵辕门,呈上涂燕飞暗中收集的罪证。
    当总督迫于压力革职查办县令时,西北百姓欢呼雀跃,“玉面观音”的称号传遍大街小巷。
    涂燕飞站在分舵城头,听着百姓的赞誉,却只盼着这声音能随风传到那人耳边,要让“向天歌”知道,她在努力成为能与他并肩的人。
    分舵演武场上,晨雾未散。
    涂燕飞请得华山剑宗长老萧鹤龄坐镇,看着弟子们认真拆解新创的招式,她的思绪又飘远了。
    萧鹤龄长剑如游龙,演示着“龙渊引凤”:“以柔劲化刚猛,正合你们丐帮打狗棒法的特性,虽然你们只学了打狗棒法的三招两式,但是,如果融入了华山剑法,对你们所学的三招两式又有了提升。”
    涂燕飞眼望此情此景,想起“向天歌”施展降龙十八掌时的雄浑霸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丐帮弟子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这样,当“向天歌”再次踏上西北大地,看到的将是一个更强大的丐帮。
    涂燕飞亲自拟定奖惩之法,每月比武优胜者可获玄铁令牌碎片。
    演武场上,每日杀声震天,就连伙夫都偷学几招防身。
    涂燕飞看着弟子们的热血与拼搏,仿佛看见丐帮未来的希望。
    而这希望,是她为“向天歌”守护的梦。
    夜幕降临,涂燕飞独倚分舵城楼。
    远处,新筑的望哨灯火点点,宛如星河坠落人间。
    涂燕飞摩挲着玄铁令牌,想起石飞扬离去时的身影,喃喃道:“向帮主,这西北分舵,我定叫它成为丐帮最坚固的屏障……”
    风拂过她的脸庞,吹干了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却吹不散她心中那份执着的思念与坚定的信念。
    襄阳城的暮色裹挟着汉江湿气,将古城墙染成青灰色。
    石飞扬拎着陆沉舟施展“千里不留行”,落地时衣袂未起半分尘埃,唯有腰间鹿皮袋微微发烫,似在呼应这座英雄古城残留的浩然之气。
    陆沉舟被石飞扬这份轻功彻底征服,为了帮石飞扬收揽人才,特意领着石飞扬到襄阳城来拜会一些有名望的武林前辈。此刻,陆沉舟望着眼前朱漆斑驳的“天罡武馆”匾额,指尖微微发颤:“向帮主,沈常乐的‘天罡指’配合八卦方位,神出鬼没……”
    “越是奇功,越要见识。”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推门而入。
    雕梁画栋间,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厅中十余名弟子正在演练指法,青石地面竟被指力凿出蜂窝状凹痕。居中而立的沈常乐年近四旬,一袭月白长袍上绣着北斗七星,此刻正抚须冷笑:“陆沉舟,十年不见,倒学会带外人砸场子了?”
    “沈掌门误会。”石飞扬踏前半步,抱拳时袖口滑落,露出掌心流转的晶光,“在下丐帮帮主向天歌,久仰天罡指威力,特请陆兄携带向某请来拜会。”
    “丐帮?”骆金源的嗤笑从屏风后传来。
    这位“风雷扇法”的掌门人手持乌光大扇踱出,扇面上“风卷残云”四个狂草墨迹未干,“叫花子也想招揽武林大派?不如先过了我兄弟这关!”
    沈常乐突然踏罡步斗,指尖泛起青芒:“既如此,便让你见识天罡指的厉害!”
    话音未落,十二道指影已封住石飞扬周身大穴,指风过处,木柱竟渗出细密血珠。
    骆金源同时挥扇,“风摆杨柳”的柔劲裹着沈常乐的刚猛,形成阴阳相济的杀局。
    石飞扬不闪不避,双掌推出“见龙在田”。金色龙影咆哮着撞碎指风,却见沈常乐身形诡异地消失在八卦阵中。“小心!”陆沉舟惊呼未绝,三道指影已从石飞扬背后突袭。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的天蚕功银光暴涨,蚕丝如蛛网般缠住指劲,竟将沈常乐的内力反震而回。
    骆金源见状,乌光大扇猛地展开:“风扫落叶!”扇影化作漫天刃风,所过之处,梁柱纷纷断裂。
    石飞扬旋身跃起,“飞龙在天”的掌力与扇风相撞,爆鸣声震得瓦片纷飞。
    沈常乐趁机欺近,“天罡破岳指”直取石飞扬面门,指尖离他眉心不过三寸时,却被一道银丝缠住腕脉。“好功夫!”石飞扬朗笑,掌心吐出的天蚕丝突然收缩,将沈常乐拉得踉跄前冲。
    骆金源大喝一声,“风卷残云”全力施为,整座大厅瞬间被飓风笼罩。
    石飞扬却在风暴中心立定,双掌推出“震惊百里”,雄浑掌力如惊涛骇浪,将扇风搅成碎片。
    沈常乐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北斗图案:“天罡地煞阵!”
    十二道指影与骆金源的扇影交织成死亡漩涡,所过之处,地面轰然塌陷。
    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冷光,明玉功护体泛起玉色光芒,天蚕丝如银河倒泻,瞬间穿透漩涡中心。
    骆金源的乌光大扇突然脱手飞出,被天蚕丝缠成废铁。沈常乐的指力也在蚕丝缠绕下寸寸崩解,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面色惨白如纸:“这……这是什么武功?”
    到了这个年代,天下武林已经甚少有人知道明玉功了。
    石飞扬收功而立,周身未沾半点尘土:“沈掌门的天罡指,骆掌门的风雷扇,皆是武林一绝。只是两位合则生隙,反倒失了威力。”
    陆沉舟长舒一口气,上前道:“沈兄、骆兄,向帮主志在反清复明,若得二位相助……”
    骆金源盯着石飞扬掌心若隐若现的银丝,突然将断扇掷在地上:“好!若你能接我全力三招,我风雷扇便入丐帮!”
    沈常乐擦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不甘:“算我天罡指也奉陪!”石飞扬大笑,鹿皮袋上的铜铃震落檐角残雪:“请!”他周身气势暴涨,降龙十八掌的龙吟与天蚕功的嗡鸣交织。
    骆金源暴喝一声,乌光大扇舞得密不透风,“风卷残云”第二重劲力骤然迸发。
    漫天扇影化作十二道飓风,所过之处,青砖地面寸寸龟裂,碎屑如子弹般激射而出。
    沈常乐脚踏八卦方位,“天罡指”幻化成三十六道虚影,指尖吞吐的青芒竟将空气割裂出细微的噼啪声,与扇风交织成阴阳绞杀之阵。
    石飞扬屹立阵中,琉璃眼眸冷若寒星。
    他双掌抬起,掌心银芒与金光交相辉映,天蚕功与降龙十八掌同时运转,一招“潜龙勿用”使出,雄浑掌力如渊渟岳峙,在身前凝成气盾,将激射而来的砖瓦尽数震碎。
    骆金源的扇风撞上气盾,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飞屋顶瓦片,暴雨般倾泻而下。
    沈常乐抓住破绽,“天罡穿云指”直指石飞扬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下一刻竟出现在八卦阵眼处,一招“见龙在田”使出,金色龙影咆哮着冲出,掌力所及之处,阵法瞬间紊乱。
    骆金源大骇,急忙挥动折扇,一招“风扫落叶”使出,试图稳住阵脚,却见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出洞,银丝穿透扇影,缠住他的手腕。
    “小心!”沈常乐疾冲而来,指影漫天,想要救援骆金源。
    石飞扬不慌不忙,左手轻挥,几道银丝破空而出,精准点中沈常乐周身要穴。
    沈常乐如坠冰窟,动作骤然凝滞,只觉内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难以凝聚。
    骆金源奋力挣扎,乌光大扇舞出朵朵扇花,试图绞断天蚕丝。
    石飞扬却鬼魅般欺身而上,右手虚握成爪,一招“飞龙在天”使出!掌力裹挟着龙吟之声,重重拍在扇面上。“轰”的一声巨响,乌光大扇寸寸碎裂,骆金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石飞扬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收掌而立,周身气息归于平静。他望着满脸震惊的二人,沉声道:“二位武功卓绝,只是配合之间仍有破绽。若能同心协力,威力何止于此?”
    沈常乐运功化解体内紊乱的内力,望着石飞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向帮主武功盖世,沈某心服口服。只是,为何不伤我二人?”
    石飞扬微微一笑,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丐帮求贤若渴,二位皆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石某.咳咳,向天歌只愿与诸位共图大业,而非结下仇怨。”
    骆金源挣扎着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迹,大笑道:“好!冲着向帮主这份胸襟,我风雷扇从此唯丐帮马首是瞻!”沈常乐沉吟片刻,也抱拳道:“天罡指愿追随向帮主,反清复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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