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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508岱顶云深藏侠影河心浪急隐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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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受伤了!”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从怀里掏出伤药就要给石飞扬敷上,却被他按住手。
    “这点小伤算什么。”石飞扬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顽劣,用袖口擦了擦血渍,嘻嘻哈哈地道:“等解决了这些杂碎,再让李铁牛给我炖只老母鸡补补。”
    他突然提高声音,暴喝道:“武二!再不出手,你家哥哥的仇就没人报了!”
    楼梯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武松的戒刀劈碎楼板,脸上的血混着汗水淌下来,显然刚杀了楼下的金兵。他抱歉地道:“石兄弟!俺来晚了!”随即施展“玉环步”,踏在血泊里,拳头砸向最后一名金兵的天灵盖,脑浆溅在石飞扬的长衫上,又怒骂道:“这些狗贼,竟敢在阳谷县撒野!”
    就在这时,楼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环佩声。
    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如黄莺般掠过火海,手里的峨眉刺泛着银光,珍珠钗上的流苏在火光中划出金线,虔诚地道:“石大哥!我来帮你!”
    她显然是一路追来的,鬓角沾着烟灰,却依旧美得像朵带露的芍药。
    石飞扬奇疑地道:“郭姑娘怎么来了?”有些意外,却见她的峨眉刺已刺入一名金兵后心,手法狠辣利落,竟有几分灭门师太的风范。
    “听说你在此激战,”郭碧玉回了一句,她的刺尖挑飞另一名金兵的短刀,鹅黄襦裙扫过满地血污,却丝毫未沾,又悻悻地道:“我怎能不来?”
    她的目光落在贺瑶身上,带着几分敌意,却很快转向石飞扬,眼神里的情意像要溢出来,关切地道:“石大哥,你没事吧?我带了最好的金疮药。”
    贺瑶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下,握着太极剑的手紧了紧。
    她看见郭碧玉熟练地避开金兵的攻击,峨眉刺与石飞扬的折扇配合默契,显然是练过的。而自己,除了躲在石飞扬身后,什么也做不了,连给他递药都怕添乱。
    “小心!”石飞扬突然将贺瑶往旁边一推,自己迎上西门庆的回马枪。
    那枪上淬了五毒教的“腐骨液”,枪尖泛着绿莹莹的光。他的折扇变掌为刀,“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劈出,掌风与枪尖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郭碧玉的峨眉刺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挑向西门庆的手腕。“石大哥!我来助你!”她的身法灵动,像只穿花蝴蝶,恰好替石飞扬解了围。
    西门庆被两人夹击,渐渐不支,突然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啪”地射向天空。夜空中炸开朵绿色的烟花——是金国“血狼营”的集结信号。
    “不好!”石飞扬的脸色一变,“他们还有援兵!”他的“帝天狂雷”神功骤然发动,冰气化作雷电劈向暗门,将藏在里面的火药引信点燃,“武松,带贺姑娘走!我与郭姑娘断后!”
    “我不走!”贺瑶突然挡在他面前,太极剑指着冲上来的金兵,“要走一起走!”她的碧玉簪在火光中闪烁,像颗倔犟的星星,“我不怕!”
    石飞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屠芃芃当年也是这样,不管多危险都要跟着他。他心里一暖,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剑鞘:“傻丫头,听话。”他转向郭碧玉,“郭姑娘,可否与我联手?”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郭碧玉的峨眉刺在掌心转了个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能与石大哥并肩作战,是碧玉的福气。”两人的身影在火海中穿梭,折扇与峨眉刺配合得天衣无缝。
    石飞扬的“降龙十八掌”刚猛,郭碧玉的“峨眉刺法”阴柔,竟生出种奇异的默契。
    贺瑶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却也知道此刻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只好跟着武松往东门撤。
    “石大哥,你看!”郭碧玉突然指向楼顶,那里的金国狼旗在烈焰中蜷成焦黑的一团,“我们赢了!”她的脸上沾着烟灰,笑容却比烟花还亮。
    石飞扬的目光掠过她的脸颊,突然觉得这姑娘虽有些娇纵,却也是真心待他。刚才若不是她及时赶到,自己恐怕要多费些功夫才能脱身。“多谢郭姑娘。”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
    郭碧玉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玩弄着珍珠钗:“能为石大哥做事,是我的荣幸。”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感,胆子更大了些,“石大哥,等此间事了,我……我给你做桂花糕好不好?放好多好多桂花。”
    石飞扬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触动。他想起这些日子,郭碧玉一路追来,送药送点心,甚至不顾危险前来助战,这份情意,他怎能视而不见?
    “好。”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笑意。
    爆炸声震碎了狮子楼的最后一根梁柱,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石飞扬拉着郭碧玉跃出火海,身后的楼阁轰然倒塌,金国的狼旗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往东门走!”他的“千里不留行”轻功带着两人在屋顶飞驰,郭碧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鹅黄襦裙在夜风中展开,像只展翅的黄蝶。
    贺瑶和武松已在东门等候,见他们平安出来,贺瑶的眼睛亮了亮,却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月白短打,与郭碧玉的光鲜亮丽形成鲜明对比。
    “前辈。”贺瑶的声音有些低,递过一个油纸包,“我……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亲手做的麦饼,你……你在路上吃吧。”
    石飞扬接过油纸包,还带着余温,心里突然暖暖的。他打开一看,麦饼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个“石”字,显然是用心做的。“多谢。”他的笑容温柔了许多,“很好吃。”
    贺瑶的脸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嘴角忍不住上扬。
    郭碧玉看着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知道此刻不宜发作,只是默默地跟在石飞扬身边。
    阳谷县的夜风吹着焦糊味,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东门的迷雾中。身后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有那轮血月悬在天空,照着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楼阁,像一幅用鲜血绘成的地狱图。
    “接下来去哪里?”武松的戒刀上还在滴血,目光炯炯地看着石飞扬。
    “梁山泊。”石飞扬的声音坚定,“宋江那厮与金国勾结,若不除之,必成大患。”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两个姑娘,贺瑶的水绿披风,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在这血腥的夜色里,竟生出种奇异的和谐。
    贺瑶的心里甜甜的,知道自己可以继续跟着石飞扬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望着远方的星空,侧脸在月光下俊朗得像画里的人,突然觉得不管前路多危险,只要能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郭碧玉也看着石飞扬的背影,珍珠钗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她知道贺瑶也喜欢石大哥,但她不会放弃。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石大哥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石飞扬感受到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心里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温暖。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有金国的追兵,有宋廷的算计,还有江湖的纷争。但只要身边有这些肝胆相照的朋友,有这两个真心待他的姑娘,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梁山泊的号角声。
    石飞扬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扇骨里的透骨钉泛着冷光,像他眼底的坚定。
    月光下,四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那轮依旧猩红的血月。
    梁山泊的水寨在暮色中蜷成条巨蟒,石飞扬的蓑衣淌着水,腰间的渔刀映出耶律鸣泉的狼纹——这柄辽国弯刀浸过三十七个金兵的血,刀鞘上的狼牙已被磨得发亮。贺瑶的水绿披风裹着李铁牛的青竹杖,杖头的铜铃缠着火红绸带,每晃一下都带起串水珠,像她鬓角没擦干的汗。
    “前辈,缆绳上有毒。”贺瑶提醒道,她的指尖刚触到水寨的麻绳,就被石飞扬攥住手腕。他的掌心冰凉,明玉功的寒气顺着她的经脉游走,将她指缝里的青黑毒液冻成冰晶,簌簌落在水面。
    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在芦苇荡里格外扎眼,她正用峨眉刺挑开金兵的巡逻网,珍珠钗上的流苏沾着芦花,主动请樱道:“石大哥,西边瞭望塔有三个血狼卫,我去解决他们。”
    她的刺尖泛着银光,显然淬了西域的“化功散”,又关切地道:“你们先去救丐帮的兄弟。”
    石飞扬感动地道:“小心些。”目光扫过她的裙摆——那里沾着片荷叶,显然是刚从水下潜过来的。
    这姑娘虽娇纵,却总在关键时刻显出狠劲,像极了当年在大理斗五毒教时的屠芃芃。
    三更的梆子声刚撞碎水面的月光,梁山泊就燃起冲天火光。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踏着浮冰,弯刀劈断缆绳的刹那,突然回身揽住贺瑶的腰。
    水绿披风在他臂弯里展开,像只受惊的翠鸟,堪堪避开暗箭——那箭簇淬着“血狼营”的黑血毒,射中冰面的地方瞬间融出个绿幽幽的洞。
    贺瑶习惯称呼:“前辈!”脸颊贴在他湿透的蓑衣上,能闻到里面的墨香混着血腥味。
    她看见石飞扬的左肩中了支袖箭,箭杆却在接触到他肌肤的瞬间结冰,被他反手拔下,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就凝成了霜。
    石飞扬自信地道:“没事。”弯刀又劈翻个金兵,紧接着,握刀劈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将巡逻艇劈成两半,木屑混着惨叫飞上天。
    他突然将贺瑶往林冲的枪影里一推,自己迎上宋江的“及时雨”暗器——那些银针带着透骨钉的破空声,却被他的“移花接玉”飘引着,齐刷刷射断了瞭望塔的绳索。
    挂着丐帮弟子尸体的木架轰然倒塌,李铁牛的粗嗓门炸响:“陛下威武!”青竹杖扫倒片金兵,杖尾的铜铃震得人耳膜疼,他又提醒道:“贺姑娘快躲开!这狗贼的暗器沾了蛊毒!”
    贺瑶的太极剑划出“云手”,却被个血狼卫的狼牙棒逼得连连后退。
    那卫卒的黑甲上溅着丐帮弟子的血,狞笑着露出狼纹刺青,不三不四地道:“小娘子细皮嫩肉,正好给俺们当祭品!”狼牙棒带着风声砸来,眼看就要将她的水绿披风撕碎。石飞扬怒骂道:“找死!”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左手扣住卫卒的后心,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冻住他的经脉。
    那卫卒的狞笑僵在脸上,眼珠突得像要掉出来,石飞扬的弯刀同时出鞘,干净利落地割开他的咽喉。
    他当即斥责贺瑶:“下次再这么莽撞,就把你锁在客栈里绣花。”贺瑶的脸腾地红了,太极剑突然转向,挑飞身后偷袭的金兵,撒娇道:“我才不会绣花!”
    她的剑穗绿珠撞上石飞扬的刀鞘,发出清脆的响,“我要跟前辈一起杀金狗!”郭碧玉的峨眉刺此时从瞭望塔上飞落,精准地刺穿了宋江的手腕,并大声提醒道:“石大哥!这厮想放信号弹!”
    她的鹅黄襦裙沾着血,珍珠钗却依旧亮得晃眼,又狠厉地道:“快拿他去祭丐帮的兄弟!”
    宋江的“及时雨”暗器散了一地,他捂着流血的手腕,看着林冲的长枪刺穿自己心腹的胸膛,突然怪笑起来,恶毒地道:“石飞扬!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大宋?完颜宗弼的铁骑已经过了黄河,你们大唐的洛阳城,迟早是我大金的囊中之物!”
    石飞扬冷哼一声:“假仁假义的小黑鬼,你骗得了诸多武林义士,骗不了老子!哼!”
    其“惊目劫”应声而发,宋江的身体瞬间结冰,从头顶到脚尖裂开无数冰纹。最后碎成满地冰渣时,锦袍碎片在火光中飘得像纸钱。
    石飞扬的弯刀却突然转向,用刀背磕飞射向郭湘玉的毒镖——那镖尾缠着西夏的狼旗,显然是血狼卫的后招。郭碧玉激动地道:“多谢石大哥!”峨眉刺反手刺穿镖手的咽喉,鹅黄襦裙在血地里转了个圈,竟没沾半点脏污,“我就知道你会护着我。”
    她的眼底闪着光,像藏着整片星空。
    贺瑶的太极剑突然刺偏,差点被金兵的长刀扫到。
    她看着郭碧玉凑在石飞扬身边擦拭他肩头的血,心里像被塞进团湿棉花,闷得发疼。
    直到石飞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什么呆?”他的指尖刮了下贺瑶的鼻尖,带着冰碴的凉意,戏谑地道:“再走神,今晚的肉包子就全给李铁牛了。”
    贺瑶这才反应过来,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石飞扬这么优秀,喜欢他的漂亮肯定特别多,自己何尝不是其中一员呢?诶!
    郭碧玉收起峨嵋刺,插回背部上,蹦蹦跳跳地过来,大胆并亲热地挽起石飞扬的手臂。
    石飞扬探手搂过贺瑶,牵手郭碧玉,走向泰山。
    ……
    泰山顶积着丈许厚的雪,石飞扬的棉袍里裹着屠芃芃的七星剑,剑鞘上的红绸缠着日月神教的火焰标记。贺瑶的水绿披风外罩了件猎户的狐裘,碧玉簪上的流苏沾着雪沫,正用太极剑拨开挡路的荆棘——那些枯枝上凝着冰,一碰就簌簌落下,像极了她此刻的心跳。
    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外罩着玄色斗篷,正用峨眉刺在雪地里画阵图,献计道:“石大哥,吐蕃法王的‘大手印’最怕寒劲,你用明玉功对付他正好。”她的指尖在雪地上戳出个洞,又主动请樱:“五毒教的教徒交给我,我带了克制他们的‘破毒散’。”
    石飞扬点了点头,和贺瑶、郭碧玉继续前行。
    碧霞祠的朱门被撞开时,完颜宗弼的狼牙棒带着黑血毒劈来。
    那棒上的倒钩挂着百姓的骨头,血神经的气劲让周围的积雪都化成血水,腥臭得让人作呕。
    他暴喝道:“石飞扬!你灭我辽国,屠我金营,今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掌心泛着黑红,每挥一下都带出片血雾。石飞扬的七星剑突然出鞘,极速地劈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凌厉的剑风如烈日当空,与狼牙棒相撞的刹那,突然侧身将贺瑶揽进怀里。
    水绿披风被气劲掀起,露出里面月白短打的补丁,她能感觉到他棉袍下的肌肉紧绷,像拉满的弓弦。
    “前辈!”贺瑶习惯地喊了一声,她的太极剑从他腋下刺出,剑尖挑飞个扑来的五毒教教徒,毒粉在她面前炸开时,被石飞扬周身的寒气冻成了冰晶。
    她急促地道:“你的手!”却见石飞扬的手背被毒粉溅到,正泛起青黑,却像没事人似的。
    郭碧玉玉的峨眉刺如流星赶月,刺穿了吐蕃法王的左肋。那法王的“大手印”刚拍碎石飞扬身后的石碑,就被她的刺尖挑断了经脉,金色的袈裟在雪地里浸出黑血
    她激动地道:“石大哥!这老秃驴的内力被我废了!”她的珍珠钗掉在雪地里,滚到石飞扬脚边,又提醒道:“快用‘帝天狂雷’!”
    石飞扬的棉袍突然绽开冰纹,“帝天狂雷”神功化作雷电劈出的瞬间,他的左手始终护着贺瑶的后心。那些炸成碎块的金兵肢体飞过来时,都被他的寒气冻成冰坨,砸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响。
    郭碧玉的峨眉刺则像两道银蛇,始终游走在他右侧,替他挡开那些刁钻的暗器。
    石飞扬又暴喝道:“完颜宗弼!你的血神经练到第九重又如何?”随即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凶猛的掌力拍在狼牙棒上,震得积雪雪崩,又骂道:“看看这泰山顶的雪,被你染得多脏!”他的七星剑突然转向,用剑脊压住贺瑶的太极剑——她刚才差点为了护他,硬生生接下法王的最后一掌。
    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不是怕的,是烫的。她看着石飞扬的侧脸在雷光中明明灭灭,左耳的银环映着雪光,顽劣里藏着家国大义。
    郭碧玉正用帕子擦他手背的毒,鹅黄的袖子沾着血,动作却温柔得像在擦拭稀世珍宝。
    完颜宗弼的狼牙棒终于脱手,他看着自己被冻成冰雕的右臂,突然从怀里掏出西夏的求援信——那信上盖着西夏皇室的玉印,墨迹还没干。
    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目光扫过的刹那,完颜宗弼的身体就碎成了冰渣,只有那封信被石飞扬用“移花接玉”接住,飘落在雪地里。
    “西夏想借兵?”石飞扬的指尖捏着信纸,寒气让墨迹迅速晕开,又冷笑道:“他们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他看了眼贺瑶冻得发红的鼻尖,将自己的狐裘披在她身上,便低声道:“收拾一下,咱们回洛阳。”
    郭碧玉突然抓起地上的珍珠钗,塞进他手里,深情地道:“石大哥,这钗子你带着。”她的耳尖通红,鹅黄斗篷下的手指绞着衣角,又柔情地道:“我娘说,戴过的珍珠钗能保平安。”
    贺瑶则默默捡起他掉落的七星剑鞘,用雪擦去上面的血污,红绸在她掌心暖得发烫。
    石飞扬仰天长啸,召来朱雀和白虎,搂着贺瑶和郭碧玉,跳上朱雀的背部,乘坐朱雀回归洛阳。
    洛阳的宫城在三月的桃花雪里显得格外肃穆。
    石飞扬的龙袍上绣着九爪金龙,腰间的玉带挂着大唐的传国玉玺。
    贺瑶的水绿宫装外罩了件蹙金披风,正用太极剑的剑穗替他拂去肩头的落梅——她如今是太极殿的女官,碧玉簪换成了赤金的凤凰钗,却总在没人时偷偷换上月白短打。
    郭碧玉的鹅黄宫装绣着缠枝莲,她正用峨眉刺挑开西域进贡的密信,珍珠钗换成了东珠步摇,禀报道:“石大哥,西夏的边境守军换了将领,是李宁林格,据说这人最擅长‘踏雪无痕’的轻功。”她将密信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又压低声道:“丐帮的兄弟探到,他们的粮草只够三个月。”
    石飞扬的手指敲着龙椅的扶手,上面的冰纹在明玉功的运转下泛着光,果断地道:“传朕旨意,让秦安的飞虎营从潼关出兵,程飞带玄甲军绕后,断他们的粮道。”
    他看了眼贺瑶捧着的兵书——那是她熬夜誊抄的,眉批上还画着小小的太极图,又继续道:“让林教头的枪法营,让他们走萧关,牵制李宁林格的主力。”
    贺瑶的脸颊微红,将兵书放在案上,禀报道:“陛下,臣妾已按您的吩咐,让太极剑门的弟子去联络吐蕃的赞普。”她的水绿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片桃花瓣,又提供消息:“赞普说,只要我们帮他夺回被西夏占的河西走廊,他愿出兵助战。”
    郭碧玉正用银签挑开西域的葡萄,闻言抬头道:“石大哥,大理那边也送来了降书。”
    她的步摇叮当作响,禀报道:“段正忠说,以后每年都进贡三千匹云锦,只求陛下别再打他的茶花林。”她将最大的那颗葡萄递到石飞扬嘴边,眼底的笑意像要淌出来,又激动地道:“他还说,愿意把最宝贝的‘醉仙茶’送给姐姐当嫁妆。”
    贺瑶的脸腾地红了,转身想去拿地图,却被石飞扬拉住手腕。
    他的掌心依旧冰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说道:“慌什么。”他的龙袍扫过她的宫装,又沉稳地道:“等灭了西夏,朕就下旨,让礼部准备册封礼。”
    窗外的桃花雪突然下大了,贺瑶的水绿披风与郭碧玉的鹅黄宫装在龙椅旁交叠,像两朵并蒂的花。
    石飞扬看着案上的舆图——辽国已灭,金国被困在黄河以北,大理称臣,吐蕃结盟,只剩下西夏这块绊脚石。他的指尖划过西夏的都城兴庆府,寒气让羊皮地图微微发颤。
    贺瑶的声音像浸了蜜,俏皮地道:“陛下,臣妾的太极剑已练到第七重,到时候可以跟您一起出征。”
    她的凤凰钗蹭过石飞扬的龙袍,又嘻嘻哈哈地道:“郭妹妹的峨眉刺也精进了,咱们三人并肩作战,定能马到成功。”
    郭碧玉笑着点头,将头靠在石飞扬的肩上,自信地道:“我还带了‘破毒散’,西夏的‘化功散’最怕这个。”她的步摇流苏缠上他的玉带,又深情地道:“石大哥,到时候您可不许再像泰山顶那样,总把我们护在身后,我们也能护着您的。”
    哈哈!石飞扬的笑声震落了檐角的积雪,他看着这两个姑娘——一个像山涧的清泉,纯澈里藏着韧劲;一个像烈火的玫瑰,娇艳中带着锋芒。
    ……
    兴庆府的黄沙在烈日下翻滚,石飞扬的玄甲泛着冷光,七星剑的剑鞘上缠着三圈红绸——那是贺瑶用太极剑的剑穗改的,说是能借太极剑的“北斗阵”之气。他望着城墙上的西夏狼旗,突然对身边的传令兵低语:“让程飞带玄甲军佯攻东门,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贺瑶不解地问:“前辈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水绿战袍沾着沙粒,铁盔下的碧玉簪却依旧亮得晃眼。
    她刚用太极剑挑回西夏兵射来的火箭,剑穗上的绿珠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又提醒道:“可东门是李宁林格的主力,硬拼怕是会吃亏。”
    石飞扬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明玉功的寒气让她缩了缩脖子。他胸有成竹地道:“傻丫头,李宁林格最是自负,见咱们攻东门,定会把西城门的守军调过去。”
    他的目光扫过郭碧玉——她正用峨眉刺在沙盘上划出西域的地形,鹅黄披风下的铁簪闪着光。
    他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就看郭姑娘的‘暗度陈仓’了。”此时,郭碧玉的珍珠钗早就换成了铁簪,发间却别着朵沙枣花,自信地道:“石大哥放心,我带的‘踏雪营’昨夜已潜入城西的沙枣林。”她的峨眉刺在沙盘上戳出个洞,又谋思周全地道:“等东门厮杀起来,我们就用‘霹雳弹’炸开西城门的暗渠。”
    日头偏西时,东门果然响起震天厮杀。
    程飞的玄甲军“节节败退”,丢盔弃甲的模样在望远镜里看得真切。
    石飞扬看着城墙上李宁林格得意的身影,突然冷笑一声:“这‘骄兵之计’,果然百试百灵。”他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照亮半个战场,大吼道:“传我命令,‘擒贼擒王’,目标西城门!”
    贺瑶的水绿战袍在冲锋的队伍里像道闪电,太极剑的“云手”护住周身,却不忘时时回头——石飞扬的玄甲在乱军中东冲西突,七星剑每一次挥出都带着“百胜刀法”的凌厉,那些扑上来的西夏兵,要么被“断天涯”劈成两半,要么被“斩轮回”震碎内脏,血雾在黄沙中凝成诡异的红珠。
    郭碧玉提醒道:“小心暗箭!”峨眉刺突然从斜刺里飞来,精准地撞开射向石飞扬后心的毒箭。那箭簇淬着“化功散”,落地时竟将黄沙蚀出个绿幽幽的洞。
    她的鹅黄战袍划破了道口子,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却只顾着大喊:“石大哥快进城!暗渠已炸开!”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踏着西夏兵的尸体,玄甲上的冰纹在阳光下泛着光。他看见西城门的守军正慌乱地填堵暗渠,突然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将沙袋震得漫天飞舞,又赞叹道:“郭姑娘这‘釜底抽薪’,真是妙极!”
    西城门的暗渠在“霹雳弹”的爆炸声中崩塌,郭碧玉的鹅黄披风率先出现在烟尘里。
    她的峨眉刺刺穿守将的咽喉,铁簪上的沙枣花落在尸体上,像给这场血战添了抹诡异的艳色。她激动地道:“石大哥!西城门破了!”
    贺瑶的战马却在此时被流矢惊了,前蹄腾空的瞬间,石飞扬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他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的七星剑划出“破乾坤”的轨迹,将周围的西夏兵尽数震开。
    水绿战袍在他臂弯里展开,贺瑶能闻到他玄甲下的墨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刚才为了护她,被流矢擦破肩甲留下的。贺瑶关切地道:“前辈的伤!”指尖刚触到他的伤口,就被他按住手。他的掌心冰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调侃地道:“这点小伤,比不过泰山顶的冻疮。”突然低头,用牙齿咬开腰间的水囊,将水喂到她嘴边,待她咽下水后,又暖心地道:“快喝口水,等会儿还有硬仗。”
    郭碧玉的峨眉刺此时已挑断最后个守军的脚筋,她看着石飞扬喂水的模样,突然红了眼眶,却又很快笑道:“石大哥偏心,只给姐姐喝水。”她从怀里掏出块麦饼,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沙,又温馨地道:“我这有贺姐姐做的麦饼,放了好多蜂蜜呢。”
    石飞扬接过麦饼的瞬间,突然将两人往身后一拉。西夏兵的“连环弩”从暗处射来,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一引,弩箭齐刷刷射向城墙的火药桶。
    爆炸声中,石飞扬的玄甲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却始终将贺瑶和郭湘玉护在怀里——她们的战袍沾着他的血,像两朵开在雪地里的花。
    郭碧玉扬剑一指,说道:“李宁林格往鸣沙山跑了!”鹅黄披风在硝烟中格外显眼,她的铁簪不知何时掉了,发间的沙枣花却依旧挺立,又说道:“他带了金国的密信,定是想去找完颜宗弼的儿子求援!”
    石飞扬的七星剑突然指向鸣沙山的方向,剑穗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大吼道:“追!”遂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踏着残垣断壁,玄甲上的冰纹越来越亮,霸气地道:“今日定要让他尝尝‘关门捉贼’的滋味!”鸣沙山的月牙泉泛着幽蓝,石飞扬的玄甲映着落日,像块浸在血里的寒玉。
    李宁林格的“踏雪无痕”轻功在沙地上划出浅痕,却不知石飞扬的“明玉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些看似随意散落的沙枣枝,其实都缠着冰丝,只要一碰,就会被寒气冻住经脉。
    李宁林格的狼牙棒拄在地上,掌心泛着黑红的“血神经”气劲,劝说道:“石飞扬!你若放我走,金国愿割三座城池给你!你灭了西夏,还不是为了地盘?何必赶尽杀绝!”
    石飞扬的七星剑在泉水中划出银线,将飞溅的水珠冻成冰箭,冷冷地道:“朕要的,是天下太平,不是你这卖国贼的城池。”
    他的目光扫过贺瑶和郭碧玉——她们正用太极剑和峨眉刺堵住泉眼的两侧,水绿与鹅黄的身影,像两只护巢的鸾鸟。于是,石飞扬又怒斥道:“你勾结金国,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贺瑶的太极剑突然刺向李宁林格的下盘,剑穗上的绿珠撞在他的狼牙棒上,发出清脆的响,愤愤地道:“你这无耻之徒,去年在萧关,就是你用‘化功散’毒杀了我太极剑门的三位师兄!”她的铁盔掉在地上,碧玉簪的光芒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又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我要替他们报仇!”
    郭碧玉的峨眉刺则像两道银蛇,专攻李宁林格的破绽。
    她的鹅黄战袍被狼牙棒的气劲扫破,月白中衣上渗出血珠,却笑得愈发娇媚,又戏谑地道:“李将军,你可知‘借刀杀人’之计?”她的刺尖挑出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五毒教的“金蚕蛊”,又娇叱道:“这是你给西夏国师的毒药,如今正好还给你。”
    李宁林格的狼牙棒突然横扫,带着“血神经”的黑血毒劈向郭碧玉。石飞扬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左手扣住他的手腕,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冻住他的经脉,右手的七星剑则划出“斩轮回”的轨迹——这一刀没有劈向李宁林格,而是将贺瑶护在身后,替她挡开飞溅的毒血。
    “啊——”李宁林格的手腕突然结冰,狼牙棒“当啷”落地。他看着自己被冻在泉水中的双腿,突然从怀里掏出金国的密信,那信上的狼纹印章还带着墨香。
    他无奈地说道:“你看!这是完颜宗弼的儿子亲笔写的!只要我拖住你,他就会出兵……”(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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