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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云则低低地笑起来，看着闻人千斤额际被一朵旋撞歪的美人尖，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听到满意的回答，闻人千斤偷偷出了口气，小脸红扑扑地看着云则：“对嘛！”
她伸手够了够，比划了两下，索性踮起脚拍拍他的肩头：“英雄所见略同，云阁主果然和那些庸俗肤浅的臭男人不一样。”
云则毫不谦虚地受了，还十分上道地回应她：“巾帼侯也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都不一样。”
“好说好说。”
闻人千斤笑得见牙不见眼，正要转身去案台那写个布告，猝不及防，叫身后的云则拽了个趔趄，险些就跌进他怀里去。
“呼——”她拍拍胸口，收起自己结实的马步，扭头不解地去看云则。
还没开口，倒是叫云则反常的神情惊了一惊：“你怎……”
“我喜欢一个人。”云则定定地看进闻人千斤的眼底，一瞬不瞬的，有些莫名的情绪。
心脏猛地收紧，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闻人千斤紧张地看着云则：“你喜欢一个人？”
云则笑起来，平静而轻松：“我若喜欢一个人，便会无时无刻都想护着她，想为她达成所有心愿，想让她拥有最好的一切。”
心头缓慢地跳动起来，然后跳动地越发清晰，闻人千斤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带着少女的娇憨。
“被你喜欢的人可真幸运。”
“只是想想罢了。”云则摸了摸她的脑袋，略弯腰，视线与她持平，“因为只能想想，所以就好像能把所有大方而温柔的部分都给她。”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热触感，闻人千斤缩了缩脖子，反问他：“如果不只是想想呢，又会如何？”
云则看着她，眸光坚定却复杂：“如果不只是想想，我怕会吓走她。”
闻人千斤被逗笑了：“能被你喜欢，那姑娘只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吧，哪里会被吓走。”
“会的。”云则打断她，“我喜欢的那个人，金枝玉叶也好，跌落尘埃也罢，我都想将她占为己有，旁人多看一眼，我都气恼得想要发狂。”
他收回手，撑在自己的双膝上，两人的脑袋挨得近了些。
闻人千斤能听到云则的声音低低头的，沉沉的，带着磨人的沙哑。
“想把她带在身边，想把她藏在心里，想把她全部变成我一个人的，打上我的印记，谁都不能窥视分毫。”
像是吐露了一件难以言说的心事，云则的眉头越发放松起来，还轻轻地护出口热气。
他惯常爱喝茶，即使在军中，四方阁的人也不会短了他们阁主的这项兴趣爱好。
所以他的身上总有种好闻的茶香，说话呼吸时，淡淡的茶味萦绕着。
此时正带着一点温度，萦绕出了三两分暧昧的气息。
闻人千斤轻轻用舌尖舔了舔内唇，然后又试探着往外伸一点。
等到她觉得嘴巴没那么干涩了，这才想要回应些什么。
面前的身影已经直起身来，却依旧低头看着她。
仰头去对视的时候，闻人千斤听到云则说。
“怕吗？”
怕吗？
怕什么呢？
闻人千斤摇摇头，样子有些呆：“此前我不懂，喜欢一个人到底会怎么样，现下却是懂了。”
她说：“我也想把那人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