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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脑经拐了几个弯，闻人千斤两手“噗”地交握一处，压着兴奋的情绪低声道：“差点忘了了！”
然后她讨好地将两根手指从书堆间探过去，像个小人儿似的，两个指关节一屈，跪在一本书上。
“我总算知晓为何我在你身边时，我总怀疑自己智商有限了。”闻人千斤笑道，“一定是你太聪明了，在你身边我都无需动脑子，你便想到了所有细节。”
云则轻轻捏了捏她的两根手指：“那便什么都不用想，安安心心待在我身边。”
闻人千斤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划着云则的手心：“你仿佛在同我说情话。”
云则道：“情人间的每一句话都该是情话。”
闻人千斤比了个大拇指：“这是个高手。”
云则道：“愧不敢当。”
闻人千斤悄声嘁了一下，然后想起方才说的事情：“药材的事情怎么说？”
云则道：“方才看了一下，四方阁最近在研制一种新香料，想来是继续上品紫檀木和龙涎香这些的。”
闻人千斤想了想：“这些恐怕皇后太子的私库中库存甚少啊。”
云则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闻人千斤挑挑眉，也没注意他的说法，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显然心情很好。
不过不气归不气，但是先前那口气也不能白受。
令皇后和太子屡次为了治病而利用她的账，还是得算一算的。
毕竟关乎到终身大事啊。
闻人千斤摸了摸下巴：“什么天山雪莲，万年灵芝，冬虫夏草，铁皮石斛，通通都让玄已写在药方上。”
云则笑道：“好。”
因为玄已平时也不如何出现在人前，名声虽在江湖，但认识他脸的却在少数。
反倒是云则。
闻人千斤透过缝隙贪婪地看着这张许久未见的脸。
啧。
真是百看不厌，还想捂起来不让别人觊觎。
唉，就是这张脸，也不知在民间被画成了多少画本相册。
加之他的身份名气，几乎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见过他的画像。
闻人千斤忍不住想，这人若是个逃犯，怕是上京城都逃不出去吧。
悠悠地叹了口气。
鉴于云则实在过于出卖，两人不得不先后离开书院。
只是比起书院，外头反倒更加不好见面了。
分明是捅破了窗户纸，可为何越发难解相思苦了呢。
闻人千斤唉声叹气地趴在自家窗前。
折袖和折衫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许久不曾进过闻人千斤闺房的南沐，手里正捧着个什么东西，背对着窗子在干什么。
闻人千斤斜他一眼，八成在做什么要送给姑娘的小礼物吧。
南沐难得有了小秘密，闻人千斤自然不会无趣地去追根究底。
只似笑非笑地将他调侃了一番，两人正无聊地你一句我一句。
贺兰氏便快步走了进来：“呦呦，五皇子来了。”
闻人千斤嫌弃地挥挥手：“他来找爹吗？”
贺兰氏道：“找你的？”
闻人千斤打了个哈欠：“找我作甚，我又不……”
刚想拒绝，猛然想起药材的事，睡意全无。
闻人千斤搓了搓眼角冒出的哈气水，麻利地批了件大氅便拖着贺兰氏往前厅走。
“走走走，别让五皇子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