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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想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闻人千斤掀起一点眼皮。
“想做坏事？”云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贴得极近。
“下回再想做这种事不用偷偷摸摸的。”云则笑着从闻人千斤的发间捡下一片落叶，“左右我也不会将你赶出去，想看随时都可以。”
想起方才在屋顶里模模糊糊的一眼。
闻人千斤没忍住又偷偷地瞄了眼云则的腰腹。
嘶……
明明瞧着一副书生模样，衣袍底下竟藏着那样的好身材。
思绪一时没收住，闻人千斤的脸越发红了。
见云则始终笑得云淡风轻，闻人千斤吞了吞喉骨。
这是仙人，不可亵渎。
忙清咳两声：“我今日……今日是又要事来找你的。”
面上极力装得镇定，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却早已搅在一起了。
“方……方才看到你沐浴，实在是巧合，咳咳，对，巧合。”
看着闻人千斤因为局促而双目乱瞟就是不往他身上落，云则勾起唇角。
“这样啊。那定是我云府门守怠慢了呦呦，竟连通报都没有一声，让你不得不飞檐走壁。”
闻人千斤抬手搓了搓眼睛，偏过视线不敢看他。
“也不是……大晚上的，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说完，她偷偷去瞄云则的表情。
这理由找的，她自己都不信，还能指望云则被她骗过去不成。
闻人千斤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地去了桌边。
茶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正好让她醒醒神。
“我就直说了。”闻人千斤背对着云则，深深地呼吸一个来回。
然后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心中有过各种猜想，却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一句。”
见闻人千斤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来，已经大抵猜出她要说什么了。
挨着她坐好，正要开口，却被闻人千斤一把拦住。
“你不要同我说那些大道理，我的母亲和兄长也劝过我。”
“他们觉得你深藏不露，觉得我们不合适，可我却总想试一试，再试一试。”
她舔了舔嘴唇，鼓起迟了三年的勇气：“今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室内一时有些安静，闻人千斤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
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你还真的是。”
云则长长地叹了口气：“败给你了。”
这个回答超出了闻人千斤的预估范围。
她不满地蹙起眉头：“是或者不是，你都给我一个回复，好让我决定自己的位置。”
云则道：“若我不喜，你便会不再喜欢我吗？”
闻人千斤愣了愣，然后极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人千斤只觉得云则的表情突然轻松下来。
“你的家人说的没错，我的身份不那么简单，甚至还会让你为难。”
云则抬手碰了碰闻人千斤皱起来的小脸：“我甚至不能告诉你，若是同我在一处，你会收到什么样的伤害。”
“呦呦，你是金枝玉叶的贵女，人生没尝过一点不如意，就连大梦三生都奈何不了你。”
“可若是你同我在一起了，就会失去这样的生活。”
他的面容有些晦暗，语调也很低缓，渐渐和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