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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将闻人千斤直接给说懵了。
在她的印象里，民风开化指得是衣着打扮，或是男女之间的相处方式上。
所以自从她知道自家喜欢云则后，便没有刻意同他分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细节。
如今两人坦诚布公，更是拉拉小手，搂搂小腰，亲亲小嘴这些也都做过。
但是那个……那什么……是真的没想过啊！
自家母亲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闻人千斤看着脸上半是揶揄半是促狭地看着自己的贺兰氏，心头那叫一万只铁蹄奔腾而过，凌乱不堪。
“怎么？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能献出的程度也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贺兰氏调侃着。
接着仍不放弃对她的感化：“要我说啊，你们还是分开得了，一了百了。”
闻人千斤无语了：“我怀疑你在教我搞黄色？有这样怂恿自家闺女的母亲吗？”
贺兰氏哼道：“我这是给你打个警告，免得你真一头热地给了身子。”
“虽然将来你便是终身不嫁，或是想再嫁都有将军府这个后台傍身，可到底清誉有损，毕竟上京城可不比江南。”
“上京城那些夫人太太的嘴，一个赛一个的阴损，她们教出来的贵女也是一个德行。”
“看看这段时间都事便知道了，若真要毁了闺誉，不定怎么编排你。”
闻人千斤小脸都皱成一团：“母亲想多了，云则不是这样的人。”
“这谁知道。”贺兰氏起身拍了拍衣褶，“以后你每夜都来找我报道，虽然南沐一个男子不便时常出入你的闺房，但我瞧着也就他的功夫能控住你。”
闻人千斤道：“母亲不会是想……”
贺兰氏道：“折袖折衫便还是让她俩贴身伺候，但是你出门必得带着南沐。”
她就不信了，带着个男子，那姓云的还好意思同她傻闺女亲亲我我？
上京城云府内，毫不知情便被记恨上的某位姓云的，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你这是怎么了？眼看着早春，怎的还着凉了不成？”
云则对面，原本此时应该在江南花天酒地的长乐王却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摇着孔雀羽扇。
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标志性的花里胡哨。
“可能有人念叨我吧。”云则道，“某些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戚容隐：“……”
天知道他秘密回到上京城时，听到那铺天盖地的云阁主豪掷万金为红颜的消息，简直觉得天翻地覆啊。
这世界是怎么了，在一起也需要一个这么浮夸的公开仪式吗？
戚容隐呵呵两声：“先前为了保护她死活不肯同她表白，还让她平白背了那么久的非议。”
“如今倒好，搞这噱头是要补偿她？”
“不是补偿。”云则道，“只是想为她做些什么。”
戚容隐道：“你可知道你这一手，四方阁又得如何为你善后。”
云则道：“若是善后都做不到，我供着他们做什么。”
然后他抬眼看着戚容隐：“再者，你不是回到这儿了？”
原本还笑着看戏的戚容隐突然面色沉住。
良久，他扯起一个笑容。
那个笑与他平日里纨绔随性的笑不同。
那里头透露的，是一个皇子该有的野心。
“我回来了，可就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