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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闻人千斤似乎只针对朗小姐一人。
众人心头明悟了，这朗小姐就是不长记性，犯了闻人少将被教训了两回，又犯到郑国公府上去了。
谁不知道将军府和国公府是世交啊，闻人少将和郑家两个嫡小姐更是亲得不得了。
眼下朗小姐让郑家丢了面子，闻人千斤自然是要站出来说道说道的。
朗小姐恨恨地看了闻人千斤一眼，这人怎么每回都坏她的事儿。
她将还未全干的发丝挑起，直瞪着闻人千斤：“你看到了啊，这回可不是我先挑衅的她，被泼了一身茶水的人可是我，先撩者贱懂不懂。”
闻人千斤点点头：“原来朗小姐也知道这个词啊，我说怎么之前总来撩我呢。”
“你……！”
“你什么你。”闻人千斤哼了一声，“都给你道过歉了还得理不饶人，嫡女如何，庶女又如何，人家有姐妹罩着，你有吗？”
仰了仰头，回瞪一眼：“有吗！”
朗小姐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了，只一双手捂着心口，一副随时会撅过去的样子。
“我瞧着你眼睛也不好，耳朵也不好，脑子也不好，现在心脏也不好了，年纪轻轻的，怎生得一身怪病。”闻人千斤啧了一声，“莫不是成日里咒骂人家，遭了报应？”
朗小姐深深地呼吸了几个来回：“你现在帮着郑零露，就不怕郑家那两位嫡小姐伤心吗！”
闻人千斤瞥了她一眼，扭头去看郑子衿和郑子佩：“伤心吗？”
郑子佩摇了摇头。
郑子衿看着朗小姐道：“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心里情绪，手里捂的胸里藏的，莫不是颗七窍玲珑花里胡哨彩虹琉璃心？”
“嚯！”闻人千斤拍了拍郑子衿的肩，“可以啊美人，深得我的真传嘛。”
收回手的时候，闻人千斤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敛起来，正好对上不知何时过来瞧热闹的云则。
眼神交汇的时候，云则还冲她眨了眨眼。
唔……她猛地转身，这个男人，太诱人了啦！
看到闻人千斤突然怪异的举动，郑零露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人。
然后正巧看到了一直对着闻人千斤的背影发笑的云则。
这个人，在哪里见过呢……？
察觉到郑零露的视线，云则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依旧带笑。
但是郑零露却敏感地发现，这人虽然总是在笑，但只有对她面前这个姑娘是不同的。
她又去看闻人千斤和郑子衿。
嗤，跟郑子佩一样的虚伪。
“朗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郑零露拧了拧自己也湿了一截的袖子，转身向人群外走，“若是没有旁的指教，我便先告辞了。”
经过几位世家贵女身边时，她听到她们说：“有什么好得意的，私生女就是私生女，就算进了国公府，依据是这般没得规矩教养。”
甚至有几位公子都在她经过时默默退后一步，敬而远之。
郑零露面无表情地走出菊园雅集，然后自己扶着车门爬了进去。
她优雅地拈起一块帕子，从车屉里抓出一叠脆饼，就着帕子将它们捏了个粉碎。
然后又换了块帕子将手上略微沾染的饼屑一点一点擦干净。
这下，心里总算舒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