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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按住她的肩膀：李医生，仁和能给的，我们也能给。
你们？李医生苦笑，年轻人，医疗行业讲的是实力和关系。
那这个呢？秦浩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扬声器里传出仁和销售总监的声音：...只要拖住康联的款，那5%回扣我亲自送到府上...
李医生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
警察的老本行。秦浩收起手机，我不打算举报谁，只求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离开医院时已是凌晨。张媛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录的音？
根本没录。秦浩笑了笑，那是上周我和他们销售总监通话时，故意激他说的话。
张媛瞪大眼睛：你诈他？
兵不厌诈。秦浩拦了辆出租车，现在，我们需要在三天内凑够三十万。
接下来的三天，秦浩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他抵押了手表、卖了珍藏的限量版球鞋，甚至联系了高利贷。张媛则挨个拜访客户，争取预付款。
第四天早上，秦浩带着东拼西凑的二十八万回到公司，却见张媛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媛媛？怎么了？
小王辞职了。张媛声音发抖，仁和挖走了他，还带走了我们的客户资料。
秦浩脑中嗡的一声。小王是公司的技术骨干，所有设备参数和客户需求都在他脑子里。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张媛递给他一封信，他说...看不到公司的未来。
秦浩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说感谢知遇之恩，但创业太苦，想找个稳定工作。落款处墨迹有些晕开，似乎写信人也在犹豫。
不对。秦浩皱起眉头，小王不是这种人。上次资金紧张时，他主动要求延迟发工资。
他拨通小王的电话，却提示已关机。打开电脑查看监控记录，发现昨晚小王是被两个陌生人带走的，画面中他频频回头，神情不安。
报警吧。张媛说。
秦浩却盯着屏幕若有所思：等等，把画面放大。
监控画面上，其中一个陌生人手腕处露出半截纹身——正是仁和医疗保安队长的标志性刺青。
果然是他们。秦浩冷笑一声，拿起外套，我去趟小王家。
城郊的出租屋里，小王母亲一脸茫然：我家小辉说公司派他去培训啊，昨晚还打电话说已经到了。
秦浩心里一沉。仁和不仅挖人，还软禁了小王！
离开小区时，秦浩注意到巷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人正拿着对讲机说什么。他假装没看见，走到拐角处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陈，是我。帮个忙，查辆车牌号...
两小时后，秦浩带着警察突袭了郊区一家宾馆，救出了被软禁的小王。仁和的人见势不妙早已溜走，但留下了胁迫小王签的自愿离职声明和一份客户资料清单。
秦总，对不起...小王羞愧地低着头，他们威胁说如果我不配合，就让我妈在老家待不下去...
不怪你。秦浩拍拍他的肩，先回家休息，明天照常上班。
回到公司，秦浩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有了仁和胁迫员工的证据，他们不仅化解了危机，还争取到了更多同情分。李医生主动打来电话，表示可以先付一半货款。
但我们还是缺十万。张媛算完账，忧心忡忡地说。
秦浩沉思片刻，突然问：你们知道设备租赁吗？
租赁？小王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们不卖设备，只租给医院？
对！秦浩越说越兴奋，我们可以把设备所有权留在公司账上，医院按月付使用费。这样首付压力小，他们更容易接受。
张媛迅速计算着：如果改成租赁模式，李医生那边只需要付五万押金...
不止。秦浩补充道，我们还可以捆绑售后服务，按年收费。这样现金流更稳定！
当天下午，秦浩带着新方案再访医院。李医生听完眼前一亮：这个模式新颖！不过...他犹豫道，设备维护谁负责？
我们全程包办。秦浩斩钉截铁地说，包括软件升级、耗材更换，响应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好！李医生一拍桌子，我先签三年！
走出医院大楼，秦浩长舒一口气。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手机震动起来，是妹妹发来的消息：爸能说话了，问你什么时候来看他。
秦浩回复马上到，转头对张媛说：你先回公司准备合同，我去看看我爸。
等等。张媛叫住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攒的嫁妆钱，先拿去用。
秦浩刚要推辞，张媛已经把钱塞进他口袋：别说废话，公司也有我的一半。
病房里，秦建国已经能坐起来了。看到儿子进来，他别扭地转过头，但眼角余光一直跟着秦浩的身影。
爸，好点了吗？秦浩放下水果，轻声问。
秦建国嗯了一声，半晌才开口：...公司怎么样？
刚签了个大单。秦浩给父亲削着苹果，改成租赁模式了，现金流会稳定些。
秦建国转过头，仔细打量着儿子。秦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周没换衣服，胡子拉碴，眼下两团青黑。
瘦了。父亲突然说。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秦浩差点落泪。他递过苹果，轻声道：爸，我找到投资人了。”
招标大厅的灯光刺得秦浩眼睛发酸。他松了松领带，再次确认投标文件上的数字——368万，比仁和医疗的报价低了整整12%，刚好卡在招标预算的红线上。
紧张吗？张媛小声问，她今天穿了套藏蓝色职业装，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秦浩摇摇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敲打着座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