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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掐着嗓子，道：“就算如此，我也是看陛下的脸色行事，并非我的本意。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要听主子的吩咐！”
“可慕容泽当时还不想杀我，你却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因为你害怕，怕我活着，就总有回来找你报仇的时候，对吧？”
“真是恭喜你，你很有先见之明，你瞧，我这不就回来了吗？”玉千澄呵呵笑了起来。
李亮惶恐极了，道：“王妃，你……你不要乱来，我是奉了皇命来此剿匪，你若……你若敢杀我，陛下定不饶你。”
玉千澄满不在乎地一笑，问：“你觉得我会怕他吗？我不仅不怕他，我还会一点一点地把他拉回泥潭里，让他重新变成一无所有。”
“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李亮额头的汗都流下来了。
他惶恐不安地道：“王妃……王妃，你饶我一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你来这里干什么？”玉千澄冷冷地问。
“我……陛下的意思是要抓燕王，不是你，陛下还特意交代要留王妃您的性命，真的！”
李亮以为玉千澄误会了自己是来杀她的。
“抓了燕王，却要放过我这个燕王妃，他有那么好心？”玉千澄故意问。
“陛下对您毕竟还是有情的，其实自打你回来以后，陛下就有点后悔了，不该把你送去北境，更不该那样对你。毕竟你和陛下同甘共苦那么八年的时间，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李亮拼命地讨好玉千澄。
“陛下做梦还喊你的名字呢，王妃，你可要相信奴才。只要你放过奴才，奴才可以帮您一把，没有了燕王，你还可以回到陛下、身边，将来封后，指日可待！”
玉千澄差点儿没忍住笑。
她努力绷着脸，问：“皇后？当初他都不肯让我当皇后，难道现在就肯了？我已经嫁过人了，还是他的弟弟，他能不介意？”
“那有什么的，这种事儿又不是没有先例，前朝景轩帝不就娶了自己的弟媳，虽然最后没有封后，但也封了皇贵妃，后位为她空置，那跟皇后也没有区别了，比皇后的权力还大呢！”
李亮还真是能忽悠。
搬出前朝皇帝逼死亲弟弟，强娶弟媳的例子来，也不想想，那景轩帝因此一事，英明尽毁，至今仍在史书上留下了最难看的一笔。
“只要陛下心里有你，再加上奴才帮衬着，以王妃的天人之姿，这封后也指日可待啊。”
玉千澄噗嗤笑出来，问：“你真这么想？”
“那当然，奴才心里一直都觉得，您才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您和陛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那方皇后实在没法跟您比。她除了背后有方家撑腰，还有哪里比您强的？”
李亮是为了活命，什么话都敢说。
玉千澄要是稍微蠢一点，或者还对慕容泽抱有幻想，恐怕就要上当了。
“可是我现在不稀罕当那个皇后了呢！”玉千澄哂笑，“方闵柔要当，就让她当个够，至于你么……我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
玉千澄说着，就拔出短刀，在李亮面前比划来比划去，可把他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李亮喊人也喊不声，反抗也动弹不得。
“王妃，饶命啊，饶命……”
“饶命？你真想活？”玉千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