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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二三的虚假生日就要到了，城邦集团不少人都在关注这个事情。
秘书部工作的朱暖月沉着汇报工作的机会，向正在办公的王祖萱搭话。
“萱萱，田总的生日快到了，公司里怎么还没有开始安排？”
秘...
田二三的办公室里，气氛一如既往地安静。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远处的新天桥已经完工了一半，工人们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皱。
“王琳琳。”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琳琳正站在一旁整理资料，听到叫她名字，立刻应声：“在。”
“你过来。”田二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王琳琳走过去坐下，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我听说张淑雅最近有点不安分？”田二三淡淡地问。
王琳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她……是有点焦虑，可能是觉得公司变化太快，怕自己跟不上。”
“哦？”田二三挑眉，“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王琳琳摇头，“她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没别的意思。”
田二三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笑了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最危险的人，不是敌人，而是身边那些看似无害、实则心怀不满的人。”
王琳琳低下头，“我知道。”
“那你呢？”田二三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王琳琳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我……想过，但我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离开。”
“为什么？”田二三追问。
王琳琳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已经离不开这一切了。”
田二三笑了，笑容里有一丝深意，“你说得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有人生来就在高处，有人一辈子都爬不上去。而我能做的，就是让愿意跟着我的人，过得比别人好一点。”
王琳琳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你是我身边最久的人。”田二三转身看向她，“我不想你出事，也不想你被人利用。”
王琳琳心里一震，“田总……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田二三点点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着点张淑雅。如果她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会处理，但她不会像华琳艳那样。”
王琳琳咬了咬嘴唇，“我明白。”
***
几天后，张淑雅被调离了女装部，去了后勤仓库。
这个消息传开后，很多人议论纷纷。
“张淑雅不是和王琳琳关系很好吗？怎么会被调去仓库？”唐尔芙在食堂里低声问道。
王琳琳夹着菜，语气平静，“公司人事调动很正常。”
“可她之前还在客服部，怎么突然就被发配到仓库去了？”唐尔芙不解。
王琳琳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张淑雅在仓库的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要搬运货物、清点库存，还要面对各种刁难的同事。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王琳琳把她出卖了？
她找了个机会，偷偷约王琳琳见面。
“你是不是把我告诉田二三了？”张淑雅质问。
王琳琳叹了口气，“我没有，我只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张淑雅怒道。
“他知道你对我讲过什么话，也知道你想做什么。”王琳琳低声道，“但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只是把你调走了而已。”
张淑雅脸色变了，“你是说……他早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能瞒得住谁？”王琳琳苦笑，“你以为田二三是个普通人？他的眼睛，早就看穿了一切。”
张淑雅整个人都在颤抖，“那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你不害怕吗？”
王琳琳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我害怕，但我更明白一件事??反抗是没有用的。”
张淑雅瞪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意识到，王琳琳已经彻底变了。
那个曾经还会为朋友打抱不平的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田二三最忠实的执行者。
她甚至不需要命令，就能自动维护田二三的利益。
因为她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
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
与此同时，诚邦集团的回春堂医院正式开业。
这是一家专门为员工及其家属提供高端医疗服务的机构，设备先进、医生一流，甚至连国外的专家都被请了过来。
田二三亲自出席剪彩仪式，现场掌声雷动。
王琳琳站在人群后方，远远地看着他。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进公司时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年轻，对未来充满期待，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能改变命运。
现在她才知道，真正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
她不过是田二三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被牺牲，也可以被保护，只取决于他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
某天深夜，王琳琳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我是华琳艳的朋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想问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王琳琳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别骗我。”对方语气坚定，“你在田二三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王琳琳沉默片刻，低声说：“她……已经被送出国了。”
“去哪儿了？”对方追问。
“我不知道具体地方。”王琳琳摇头，“但我听说是在非洲，一个医疗实验基地。”
“医疗实验？”对方声音一冷，“你是说他们拿她做人体实验？”
王琳琳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说：“对不起。”
挂断电话后，她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发呆。
她知道，自己刚才说出了一个不该说的秘密。
但她也明白，迟早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被人揭开。
而那一天，或许就是田二三真正暴露的时候。
但她不敢赌。
她只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扮演那个听话的王琳琳。
哪怕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
田二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第二天，他把王琳琳叫进了办公室。
“昨晚你接了个电话。”他开门见山。
王琳琳心跳加快，但脸上依旧平静，“是的。”
“是谁？”田二三问。
“一个自称是华琳艳朋友的女人。”王琳琳如实回答。
田二三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笑了笑，“你知道我说过什么吗？有些人，一旦说了不该说的话，就会消失。”
王琳琳低下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她？”田二三声音变冷。
王琳琳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想让她知道真相。”
空气仿佛凝固了。
田二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后果吗？”
王琳琳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但她没有求饶，也没有解释。
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如果这是代价，我愿意承担。”
田二三注视着她许久，忽然笑了，“你终于敢直视我了。”
王琳琳怔住。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思？”田二三松开手，回到座位上，“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毫无防备？”
王琳琳没有说话。
“你太小看我了。”田二三淡淡地说，“从你第一天走进这家公司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有今天。”
王琳琳心头一震。
“但我给你机会。”田二三继续道，“只要你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王琳琳缓缓点头，“我愿意。”
“很好。”田二三露出满意的笑容，“记住，你的选择，决定了你的命运。”
王琳琳走出办公室时，天已经黑了。
她抬头看着夜空，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妥协了。
但她也明白，这或许就是她注定要走的路。
一条无法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