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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沈如画后退，背抵在门板上，不慌不忙地说：“娘娘，您这么做不太好吧？等王爷回来，恐怕您不好跟王爷交代。”
“呵呵，本宫何须跟王爷交代，本宫跟陛下交代就可以了！”洁妃张狂一笑。
沈如画顿时明白了，洁妃敢抓她，是陛下首肯了的。
“那娘娘总得告诉如画，如画所犯何事，要娘娘如此对待？“
“你和王爷成亲小一年，竟然还无所出，本宫怀疑你。朱嬷嬷，验！”
方才从帘子后面出来的就是朱嬷嬷。
朱嬷嬷点头，声音严厉了些，“王妃，随老身到这里来吧。”
沈如画不肯走，羌芜得了洁妃准许，推着沈如画到帘子后。沈如画挣扎不止，有点心慌，验什么？
洁妃嫌沈如画挣扎的动作太大，声音太吵，让羌芜堵住她的嘴。
沈如画急得泪都憋出来了，她身上的桎梏太大，让她无法挣脱。朱嬷嬷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瘆人的冷漠，分开沈如画的腿。
一股屈辱涌上沈如画的心头，她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朱嬷嬷才从她腿间退出，转头走出帘子，在洁妃耳边说了什么。
洁妃眼睛一眯，“真的？”
“千真万确。娘娘，老奴在后宫伺候了一辈子了，绝不可能看错。”
洁妃志得意满一笑，“好，本宫知道了。出去吧，稍后会有人送你回乡的。”
“谢娘娘！”朱嬷嬷搓着手，沉重的眼皮一弯，笑着出去了。
“羌芜，给沈如画解绑吧。”
不是璟王妃，而是沈如画。听得沈如画心里一紧。
羌芜马上给沈如画解了绑，她双腿发疼，勉强扶着把手站起来，眼中满是冰冷的恨意：“洁妃娘娘，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本宫说呢，成亲都快一年了还没动静，原来是王爷压根没碰过你。朱嬷嬷验过你的身，你还是个处子。”洁妃一脸嘲讽地看着她，“王爷是多讨厌你，才把你娶回来晾着。”
沈如画咬牙切齿，东方墨才不讨厌她，相反，他还很喜欢她呢。
“我和王爷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向外人交代，也不劳你关心。王爷爱不爱我，我自会判断。”
“你就不觉得耻辱么？一个女子，夫君不愿意碰你……哦，对了，我记得王爷好像成亲没多久就去青楼带了一个女人回府了吧？”洁妃掩嘴轻笑，“做女子做到这个地步，你真是悲哀啊！”
沈如画迎上她嘲讽的眼神，眼中满是坚定，“王爷珍我重我，只是你不懂罢了。”
“放肆！”洁妃见她的秘密都被戳破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一时有些气不过，“你跟王爷没有夫妻之实，你们的婚约还是陛下钦赐，这算欺君之罪。”
沈如画冷笑，“难道陛下还要管我和王爷的闺中秘事？”
洁妃没正面回答，只是笑她沈如画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让人把沈如画软禁起来，亲自去见了东方恒回话，“陛下，已经验过了。”
东方恒看向她，她轻轻摇了摇头。东方恒顿时会意，瞥向林云龙。
“陛下，是否如臣所说？”
“可是一个王妃总不能说给你就给你！这可是朕的弟媳。”东方恒心里开始估计，一个沈如画能换来多少。
只要他的权力能稳固，别说给林云龙一个王妃，就是后宫里要挑一个妃子给他都可以。更何况林云龙只要一个沈如画，既然沈如画还不算真正的璟王妃，就给了他又如何。
他只要想方设法拿沈如画多换些东西。
“陛下，一个王爷不喜欢的王妃，换九国的服从，苍云国世世代代的臣服，还不够好么？”林云龙右手握拳，放在左肩上，微微向他躬身。这是苍云国代表尊敬的姿势，他严肃道：“只要陛下许诺臣减税和沈如画，苍云国会世代臣服。”
这笔买卖东方恒着实心动，不过用女人换平安，说出去实在不齿，他眯起眼睛想了想，“可这买卖始终不能摆到明面上。”
“只要陛下给臣机会，臣有信心能让沈如画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朕给你机会，但是百姓不能等，璟王爷不日就要达到战场了，你得先写封信给你父王要求停战。”
两边都想多讨一些好处，两边都不肯松口。
胶着良久，林云龙才说：“您先把我们都放了，我会搞定沈如画，父皇那边——我送一封血书，想来是可以拖几天的。”
东方恒思索着他说的办法，堪堪答应。
林云龙告退了，东方恒斜眼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洁妃。洁妃惊讶于刚才听到的话，半天都不敢说话。
“朕不想听说后宫有人讨论此事，若是有人谈论，便是你的错，明白么？”东方恒淡淡地说。
就算他不交代，洁妃也不敢擅自在后宫谈论这件事，当即点头，“臣妾明白的！陛下放心。”
“嗯。”东方恒摆摆手，“去放了沈如画，记得给她赔礼道歉。”
“……是。”
洁妃刚走，长寿有些迟疑地问：“陛下，此事要不要跟王爷商量商量？”
“朕这是为了国家和百姓考虑，他一个王爷，必须得理解朕的决定。”
再说，东方墨又不喜欢沈如画，用沈如画还能换一方百姓安宁，何乐而不为？大不了等东方墨回来，他再给东方墨娶一个称心如意的王妃就是了。
洁妃还沉浸在方才听说的那些话的震惊里，经羌芜提醒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自己宫里了。
沈如画还在那间小房间里，心头划过千万种报复的方法。
她发现就算重活一次，恶人始终是恶人。
委屈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心里，她本不是这么容易觉得委屈的人，但是东方墨老是如珠如宝地对待她，她才会觉得委屈。
若是东方墨在，定不会让她遭受这样的屈辱。
不过就算东方墨不在，她也不会白受这样的侮辱。
她知道东方墨一定会把影卫留下在暗中护着她，有了这些影卫，她不愁没机会反击……
戾气浮上她的眼底时，门恰好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