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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的叫好声让全场的目光聚焦了过来。
先是看了一眼，随后纷纷看向了顾蕤。
顾蕤脚趾抓地，无边眼镜后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巴不得要用目光把王悍给杀穿了。
王悍面带笑容，拍手鼓掌。
一起来的那帮秃瓢也都跟着一起鼓掌。
头羊效应之下，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开始一起鼓掌。
顾蕤的母亲张萍看了一眼王悍，神色感激，觉得这个年轻人能处。
热烈的掌声之后。
张萍见机道，“钱老，您看，观众都想要再听一曲，要不...”
钱宜春也点了点头，“行，既然大家想听，那就再拉一曲吧？”
顾蕤当时的表情想死一样，恶狠狠地看着王悍的方向，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顾蕤的眼神能够把王悍的身上捅的全是窟窿眼儿。
王悍置若罔闻，面带笑容的看着顾蕤。
顾蕤硬着头皮再度拉了一曲，心里面暗自祈祷，希望王悍能消停一点。
临近曲子拉完的时候，顾蕤余光一直盯着王悍的方向。
当看到王悍面带戏谑笑容。
两只手已经做好了鼓掌的准备。
顾蕤立马瞪着王悍，眼神威胁。
王悍根本没放在心上，顾蕤一看硬的不成，眼神逐渐开始有了求饶的意思。
看到王悍的那个表情，顾蕤心里面慌的一批。
从小到大活了快三十，今天是她最难堪的场子了，全场除了王悍，好像根本没第二个人听她拉曲子，即便是她母亲，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钱宜春的身上察言观色。
但唯一听曲子的人并不是真的听曲子，拉两首曲子已经够要命了，要是再拉一曲，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蕤的小耳朵都有一点发红，脸色酡红，神色紧张。
一曲终。
顾蕤朝着王悍的方向，摇了摇头，眼神服软，服软之中带着一丝乞求。
王悍两只手放了下来，和一个和尚聊着天无视顾蕤。
这一次根本没有人鼓掌，这帮人都是自己聊着自己的事情，全然无视顾蕤。
顾蕤的心里面尴尬之余还很愤懑，她从小到大品学兼优，小提琴拉的更是专业第一，哪一次当众拉小提琴不是赢得满堂喝彩，对表演的人而言，掌声是最重要的东西。
今天被忽视了，让她心里面很不好受。
以前总听说那些表演二人转的没有人笑，甚至还有人扔酒瓶子，她觉得肯定是技术不到位，现在一看，好像技术不到位只是一方面。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王悍，今天唯一的掌声还是这个人品差的人渣带头给她的。
那种情绪很复杂，就像是遇到困境的时候，一个讨厌的人伸出了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