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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实力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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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实力不详
    冬日白茫的尼山之巅,积雪覆盖于落叶之上,落脚时便会传来一阵簌簌作响,那是世间最细微的塌陷声之一。
    来往于五峰之间的内院弟子此时不禁走出大殿,向着山道的方向望去。
    便见一串长长的脚印从紫竹禅林为起点,一直延伸到了内院仙居。
    而其脚印之下则是被烫化的积雪,在刺啦声中化一汪清亮的泉水,覆盖在枯黄的草叶上,如同还未疑固的琥珀。
    天书院有五大仙殿,其中无尘殿弟子所主修的是无源之道。
    炁源之道中有一个理论,是由焦长老所提出,那便是能量从来不会自主产生,而是通过做功的转化得来。
    而某些能量的转化过程中所伴随的,就是不能平息的炙热腊月冬雪之后就是阳光微暖的晴天,灿烂的日光虽然不足以驱赶寒意,
    但仍能光芒绽放的让人无法直视。
    此时,外院教习马致远及丁昂踏雪而来,来到了悟道场,轻轻呼出一口白烟。
    虽说还未到新元,距离来年的外院秋斗到来更远,但他们仍旧要每五日一次,前来查看弟子修行情况。
    此时,悟道场的弟子已经没有那麽多了。
    只有方锦程丶陆清秋胞妹陆含烟和濮阳兴,还有零星五个弟子,正在盘坐悟道。
    这种现象就像是当初曹劲松对季忧说过的那样,入院之时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将成一代天骄。
    但随着差距渐渐拉开,许多居后者的道心也会渐渐熄灭。
    最后只剩下一骑绝尘的那几位,还有一些心怀不甘的家伙。
    陆清秋胞妹陆含烟此时已经率先聚起了第三道玄光,比濮阳兴还要快了一步,马教习甚是欣慰。
    濮阳兴则是丁教习的学子,此时正在穷追猛赶。
    至于方锦程,他是内院长老亲招的,至今还是五道玄光。
    「方锦程的速度以乎慢下来了?」丁昂在悟道场边缘轻轻开口。
    马致远点了点头:「他推迟了一年才入院,至今却只有五道玄光,而且速度越来越慢,比去年的二人差远了—」
    「下三境和上五境一个修本身,一个悟天道,相互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有些人根骨不错,下三境速度很快,但悟性极差,上五境举步维艰,也不是什麽新鲜事。」
    丁昂轻捋长须:「看来阿兴和陆家二小姐机会还是极大的。」
    马致远点了点头,随后陷入了沉默之后,思维隐约有些恍惚。
    因为他们虽然和往年一样,将自身精力全部集中在了弟子修行进度的比拼之中,但似乎并没有往年那种针锋相对的热情。
    即便是聊起谁谁谁的弟子如何如何,谁谁谁技高一筹,谁的天赋明显很高,语气也是淡然无力,有种打不起精神的感觉。
    思来想去,原因有二。
    一是外院弟子当中本身就没有那种针锋相对的氛围。
    去年这个时节,外院弟子关注的都是那几位一骑绝尘者,那几位相互之间你追我赶,摩擦不断,就连内院也隐有目光聚集而来。
    但今年,外院弟子和内院弟子所关注的点却在内院。
    巧合的是,无论内院外院的关注点如何转移,其实最终还是落在了同一人的身上。
    原因之二来自于他们自身,说白了,他们教习之间的争斗也没什麽火药味了。
    因为往年在他们这位外院教习之中,有一个胖子因为跟脚奇差,每年其座下弟子都会成为众人嬉笑的对象。
    但从去年开始,这个嬉笑对象便消失了,转而化成的,是鼓到炸裂的巨大胸膛。
    「我听内院的几个弟子说,季忧又破境了。」
    丁昂点了点头:「嗯,听说了,他这次破境通玄上,耗了半月的时间,
    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马致远抿了下嘴:「真的不知道是快还是慢了。」
    快与慢,其实在修行领域并不是一个绝对概念,而是相对言之。
    季忧耗时一年就到了通玄上境,其实已经算是神速。
    要知道,比他早一年的潘斌和比他早两年的刘启辰,至今也只是同样的通玄上境。
    而慢,指的则是他破境的过程。
    为了破一个小境界,竟然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这种速度几乎连外院弟子都比不上,要不然也不会引发大规模关于「不该炼体」的讨论。
    前几日,内外院还因此召开了讲堂,他们这些外院教习也都去参加了。
    讲堂之中所说的,就是不许让天赋极高的学子进行炼体的事宜。
    但就在今日,关于「不该炼体」的讨论忽然少了,究其原因,好像是那几位殿主候选亲传对季忧破境后的评价。
    马致远此时看向正在为妹妹护道的陆清秋,她与几个姐妹,娄思怡丶孙巧芝等人的正谈论着什麽,目光不时朝着外院瞥去。
    「他们说破境后的季忧气魄很强。」
    「是,还说把积雪都烫化了,不知真假。」
    「但是战力并不能仅以气魄来判定吧,像内院的五位殿主,周身几乎都没有什麽气的。」
    「气魄确实不能算是战力的标准,他若不出手,也许没人会知道他到了何种地步.—」
    马致远和丁昂你一言我一语,随后仰天看向白茫的天际。
    而此时,其他人关于这场旷日持久的破境,也是经常会提起几句。
    甚至有一些院中师姐师妹,十分想要试试这份炙热。
    小境界突破不算大事,别说是在七大仙宗,就算是在那些未流山庄之中都不会引起这麽多的关注。
    归根结底,是因为大家不好判断季忧在此时的战力。
    在以往的修仙界,大家判断战力的依旧基本上都是靠境界的高低,但通玄中境能斩退一名兵王,并杀掉一名玄妖的季忧究竟是什麽水平,谁也说不准了。
    此时,破境后的季忧正处于一场昏天黑地的昏睡之中。
    这场小境界的突破确实不容易,尤其是冲到最后,那种强烈的束缚感,
    就像是整个人都被一层粘稠之物包裹,带来一种无法摆脱的室息感。
    那种感觉虽然不过是一种虚念,并非真正的窒息,但带来的恐慌却是相同的。
    而在突破后的那一刻,疲惫则如潮水一般涌来,令他的五感都不太机敏了。
    此间,有一道穿着松松垮垮的身影飘然而来,在他房中站了许久,鼓捣鼓捣这里,鼓捣鼓捣那里,又将一切复归原样,连灰尘都未被改变位置。
    最后他掐指演算,向快要燃尽的炉子之中丢了三根定数所允许的木炭。
    随后轻轻一指,火焰升腾。
    季忧睡得仿佛死了一样,毫无察觉,只是在袇房中温度渐升的时候踢开了被子。
    随后这松松垮垮的身影又从房中悄然消失,未曾引发风动,也未在雪地之上留迹。
    酣畅的沉睡持续到了的第二日的响午,此时,腊月的冬雪已经停下,午时被日光照化的雪水顺房檐滴落,却在午后一点点被冻成了悬挂的冰凌。
    「成了?」
    「嗯,成了。」
    苏醒的季忧迎着正午时分的日头来到了曹劲松的院子当中。
    因为破境时流的汗巨多,早已经侵染了他的那件仙袍,此时的季忧已经换上了一件书生袍,外面披着件文生公子氅,气息内敛,看不出深浅。
    曹劲松一边泡茶,一边打量着季忧,最后落座于石凳的软垫之上,神色略显茫然。
    季忧昏睡的这几日,外院之中众说纷纭。
    有说他破境之后将紫竹禅林积雪烫化的,也有说他烫的内院女弟子目含春水夜不能眠的,甚至有人说他衣服被直接烧透了,是光着屁股回去的。
    当然了,关于光着屁股是因为烧透了还是骚透了,这点还存疑。
    毕竟九州之内,口音各不相同。
    最夸张的一种说法,恨不得把他形容的一跺脚就要飞升仙界。
    但此时来看,曹劲松觉得季忧此时的给他的感觉并没有传闻之中那麽夸张。
    「将气息外放出来试试。」
    季忧看着他,略带疲倦地开口:「外放啥啊,怪累的。」
    曹劲松瞬间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让你放就放!」
    「气息外放能给多少钱?」
    「我他娘的真是招来了一个祖宗!」
    曹劲松气的胡子哆嗦,随后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拿出一个大差不差的碎银子。
    班阳舒和温正心此时推门而入,他们昨晚其实已经去季忧的院子看过季忧一次了,但那时的季忧正在昏睡,他们也就没有打扰,此时得到消息才闻讯赶来。
    一推门,他们便看到曹劲松掏银子递给季忧的画面,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是刚破境就仗着实力变强来打劫了?孝啊!
    季忧此时收下银子,抬眼就看到了温正心和班阳舒:「师兄师姐?」
    曹劲松看着他们:「来的正好,坐。」
    班阳舒摆摆手:「不了,想起还有些事—」
    温正心也浅笑回应:「我袇房之中似乎还烧着茶水—」
    「?
     曹劲松随后才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忙称不是打劫,是看季忧气息外放要花银子。
    班阳舒和温正心此时坐在石凳上,心说这和打劫有什麽区别。
    随后季忧开始打开周身气窍,引导着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入体。
    直到灵气充盈之后,季忧轻轻握拳,开始气息外放,气息逐渐攀升。
    不多时,他的周身已经聚集了呼啸的风声,裹挟着炙热的气魄顷刻间向着院中扩散,震得那袇房之中的那株桂树哗啦作响。
    此时的季忧已经可以感受到更澎湃的气劲在周身流淌,尤其是精气神养足之后,颇有种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豪迈。
    不过,他手臂的经脉现在还未完全疏通,气劲流窜于此处便会引发一阵酸痛。
    另外他发现境界的提升对自己还有种影响,是来自于肉体的。
    因为就在刚刚,随着季忧体内的灵气不断充盈,通过碎裂的灵元所携出的灵气在他的神念微动之下引燃灵火。
    此时,第十六次微照所带来强大平静感似乎消失了—
    另外还有一点,是他神念内视时发现自己的灵元碎的更狠了。
    曹劲松此时将其叫停。
    小境界的跨越其实并不会让修仙者拥有更多的神异,所造成的改变也仅是灵气丶神念的提升,最后化为战力的跨越。
    所以光是观看他运转气息,仍旧是无法判定季忧如今的战力。
    「半个月啊,季忧,你可知道就连资质没你好的学子都不曾用过这麽长的时间。」
    曹劲松忍不住感叹一声。
    季忧虽然是他的逆徒,但修行一事从未让他操心过,除了当初感悟天书时曾对这孽徒做过指导,其他关于悟道冲境的事他一直都未过问。
    这倒不是曹劲松对他不上心,而是彼此之间的天赋差距是摆在那里的,
    曹劲松不想以自己对天道的浅显感悟而带偏了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也从来没有过问季忧沉溺于炼体之中的事情。
    直到此次破境通玄,季忧耗了比众人更多的时间,才引起了他的担忧。
    炼体,当真是浪费修行天赋的行为,也真的会抵消掉修仙者对天道的亲近。
    季忧听后端起茶杯:「我知道教习的意思,肉身强度确实阻碍了我破境的速度,但战力一直都是我的追求,所以我可能还会继续炼体的。」
    曹劲松抿了下嘴:「这次只是小境界的跨越,就已经如此艰难,你真的不怕你最后无法成功融道?」
    「事在人为,反正都已经修成这样了,无非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而且我一直觉得,只要能够掌握住肉体与神念之间的平衡度,我这种修炼方式未必是错的。」
    「老夫天赋不如你这个逆徒,也没办法给你太多的建议,但修炼肉体这件事,你还是要谨慎为之。」
    「放心吧,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会停下。」
    季忧放下茶杯会轻语一声。
    玉阳县一夜连冲两境之后,他的灵元就碎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无法继续修行的。
    但如今能修到这地步,对季忧而言就像是白捡的。
    修行一事,讲求的是顺其自然,既然已经这样了,他觉得继续以这种方式修行下去也是顺其自然的一种。
    不过就像曹劲松所说的那般,通玄还只是第一步,他随后要面临的是如何破境进入融道。
    班阳舒和温正心都是融道境的修仙者,眼见季忧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也分享了一下自身融道的经验。
    通玄境界,讲究是观天道,而融道境界则是将所观之道融于己身。
    如内院五殿之中,有专注于力法之道,出手便如山岳袭来,气劲无双,
    有专注于四象之道,雷法滔天,以风为盾,亦有明暗之道丶花开之道丶流水之道,各不相同,对应的便是大道万千。
    而融道一境的契机,则在于定道。
    有的修仙者定道于山河,有的定道于玄海,有的定道于星辰。
    据说定道越是广大,修行越是无量。
    不过所定之道并未出于主观的选择,而是修仙者在从通玄破境入融道时从内心深处所涌现的观想之念,来源于命格,亦或是念念不忘之响。
    而当修仙者寻到了定道契机,便可以进入融道。
    随后可以主修力法,主修明暗,主修天机,以天书院的诸法加身为依托,提高战力,同时让境界慢慢提升。
    在这个境界当中,随着修行者对天道领悟的加深,所获得的天道反馈也会愈发强烈。
    所以季忧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先稳定当前的境界,继续观道,随后参悟天机,问心问命。
    温正心直言,自己所定之道是内院自在山。
    当初她融道之时,正值与何灵秀竞争之机,内院的那座自在山便是她心中观想。
    季忧此时抬头,心说完了,不会定在雪白的脚丫子上吧,他思索良久后看向班阳舒:「班师兄所定之道是何物?」
    班阳舒将茶杯轻轻放下:「一面墙。」
    「不是说越大越好?」
    「其实定道一事在我看来,未必会对你未来的修行之路有何影响,至少我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觉得融道一境还是要看对天道的感悟,定道不过是个流程而已,平日根本没有人聊起这种事。」
    曹劲松此时不禁开口:「未必。」
    班阳舒闻声抬头:「?」
    「你们这些学子所见,与我们这些教习不同,据我所知,内院是有因为定道而修为猛进的,那个柴泽便是其中之一。
    曹劲松将双手扶在膝盖之上:「千百年来,七大仙宗和千年世家一直都在求仙的道路之上深研,关于定道一事,在我们看来也许无关紧要,但他们或许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只是不与人说罢了。」
    季忧听后啧啧两声:「又是血缘垄断?」
    「这麽说也不错,因为除了柴泽之外,何灵秀和尤不渝其实都是这般。」
    「柴家—?」
    曹劲松点了点头:「长生殿主柴胡所在的世家,柴泽是柴家主脉的嫡子。」
    班阳舒和温正心皱起眉:「原来还有这种事—」
    「修仙界的资源就像是青云天下的税奉,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哪怕入了仙宗,跟脚与背景所带来的区别也很大,有一些并非是你拼了命都接触不到,而是你拼了命可能都无法知晓的,这就是现实。」
    季忧沉默半响后开口道:「那究竟定道于何最好?教习有没有什麽消息透露一下?」
    曹劲松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你只要不定道于银子,我觉得都还不错。」
    温正心此时转头:「还别说,我觉得师弟极有可能定道于银子。」
    班阳舒深表赞同:「问心而成道,有时候人的观想代表的就是心中渴望—」
    季忧闻声一笑:「那看来如龙仙帝若是融道,恐怕是要将其定在臀上了。」
    「师弟所言甚是。」
    「对了,说起如龙,他怎麽没来?多久没见他的钱袋子里,怪想得慌的。」
    季忧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会是无法破境,辛苦闭关了吧?」
    班阳舒侧目看着他:「他最近好像找了个道侣。」
    温正心点了点头:「他回来之后闭关了三天,说修行太累了,圆臀有尾不看也罢,于是整天浪在外院。」
    「?」
    正说着,曹劲松的院门忽然被推开。
    如龙仙帝潇洒入内,红光满面,如沐春风一般:「季兄,你终于破镜了!」
    季忧忍不住眯起眼睛,对于他这种在自己辛苦破境时风花雪月的行为十分不满,决定对他的钱袋子进行惩罚,于是神色相当不善。
    如龙仙帝也是有几分机敏的,感受到心口向下两寸,揣着钱袋子的位置忽然有些嗖嗖发凉,立刻开口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今日认识的女子。
    什麽一起吟诗作乐,一起把臂同游,秀了众人一脸。
    如龙仙帝说完看向季忧:「季兄,再过半就是新元日了,到时候盛京城中肯定又有花灯会,你要不要叫几个未婚妻来,与我们一起把臂同游?」
    季忧:「呵呵。」
    如龙仙帝收敛了微笑,发现心口向下两寸的寒意一点也没有减少,甚至还隐约严重了几分,顿时警惕了起来,不知是哪里刺激到了面前的悍匪。
    其实和季忧同年的修仙者,尤其是一些破境无望者,最近都找了道侣。
    先前从内院下山的时候,他就看到有人去钻了小树林。
    都说他未婚妻多,结果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季忧拍拍袍裾后起身,看向那反射着日光的雪地:「走了,下山一趟。」
    曹劲松此时起身,胸膛如充气一般迅速鼓起:「我和你一起。」
    「你去做什麽?」
    「我不下山,我着只是去悟道场转转,好几日不去了,不知马教习与丁教习是否想我,哈哈哈。」
    季忧忍不住露出一个咧嘴的表情,心说这马教习与丁教习真是到了血霉定道—
    他默念一声,出了院门朝着山下走去。
    此间,悟道场上的弟子,马丁二位教习,以及外院之中的无数目光朝来,看向了闭关许久首次露面的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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