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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虎狼之姿,吾心甚喜(第1/2页)
次日,午间...
老鸨匆匆跑入闻香草庐,在门外来回焦急踱步,轻声唤着“将军,将军”。
然而,没人回应。
老鸨也不敢冲入闻香草庐,只能拉来一个熟识的红倌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要她推门入内。
那红倌人连连摇头,然后哀求道:“妈妈,饶了奴家吧,将军吩咐了,若是扰了他的清梦,定有重罚。”
老鸨急得都快哭了,今日来了趾高气昂的使者,出示了一块她绝对得罪不起的势力令牌,要她赶紧通告安远将军,就说“秦大将军府使者来了”。
她假模假样地来了几次,然后又回去通报说“安远将军宿醉未醒”,那使者等了几番,却让再催一催。
她还欲敷衍过去,那使者一摸兵器重重拍在桌上,身后的十余名凶戾甲士往前半步,吓得老鸨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使者俯瞰着她道:“叫不出来,烧了你这青楼!”
老鸨不敢得罪,这才匆忙跑来。
此时,她在门前又是焦急地来回踱了几步,忽的一咬牙,就准备往屋里走。
然而,她才到门前,身后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一声“不可”。
沉香阁老鸨侧头,却见个锦衣华服、穿金戴玉的娇小娘子正脸上带笑,负手立在院口。
老鸨一辨,辨了出来,急忙跑过去,哭丧着脸道:“洁娘子啊,这一边是秦大将军,一边是宁将军,我...我谁也得罪不起啊。”
小洁笑道:“你这老鸨,怎得如此糊涂?我且问你,这望月府是谁管?”
老鸨哭道:“可是,他要烧了这楼,我...我可怎么向老板交代。”
小洁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的笑很甜,然后道出句:“你这沉香阁若真被烧了,你老板非但不会怪你,反倒是会对你褒奖有加呢。”
老鸨愣了下,再想了下。
她不禁冷汗涔涔。
她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方才猛然被一吓,被那些甲士身上的杀人气吓得魂都快没了,这才差点冲撞了将军寝居。
“多谢洁管事提醒。”老鸨感激道。
小洁摇摇头:“我可不是管事。”
......
......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
斜阳的光泽从木棱窗投入,在地上铺开一种暗沉的即将归于黑暗的光格。
沉香阁里,那等待的秦大将军府使者神色越发阴沉。
他看了看天色,眼中闪过几分厉色。
忽的,他起身,厉声道:“烧!!”
他今日已经完全了解了安远将军那花天酒地的斑斑劣迹,可这些与他有何关系?他的任务是见到安远将军,然后带他去见一位贵人。
那贵人远道而来,正在城外等着。
他已经让那位贵人等了一整天了。
不能再等了!
“烧,烧烧,全烧了!!”
使者身上有沙场风范,果决无比。
他身后顿有一名甲士顿时取出一个贴身黑筒,这黑筒中装着一种名叫“掌中火”的暗器,只需动用,便可升起熊熊火焰,这火焰足以将沉香阁烧毁。
那甲士正欲启动“掌中火”机关,却陡觉身子一软,失去控制。
他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一条从地底涌出的金蛇正死死缠着他。
使者皱眉侧头,厉声道:“什么人?!”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蟒袍年轻道姑。
使者扫了一眼那蟒袍,这种袍子在过去只有王爷能穿,后来大将军也可以穿,而如今...他们也才得到消息,说是多了一种人能穿,那就是皇都紫霞观的天子行走。
这些行走身份特殊,特被天子赐穿蟒袍,以见其身份。
不过,蟒袍和蟒袍之间也还是有区别的。
王爷的蟒袍乃是明黄九蟒,大将军的是正红七蟒,而这些天子行走则是玄色五蟒...
然,纵然是玄色五蟒,也不是他这将军门下之人能够正面应对的。
使者眼珠转动,终于放弃了“硬碰硬”的打算,起身行礼道:“秦将军府内卫,见过天子行走。”
瑶真仙姑道:“此处乃宁将军辖区,如今贫道与他一道同辖此地,岂能容你胡作非为?”
使者摆摆手。
一众甲士会意,将周围人全部赶开,只留空地。
瑶真仙姑手一抬,那地涌金蛇散去,扑地的甲士收起“掌中火”,默然退去,又把门关好。
大厅里仅余两人。
使者这才压低声音道:“启禀行走,我家主母秘至,正在城外,静待宁将军。主母亲至,必有大事...在下被逼无奈,这才出此下策。如今,既得行走在此,还请告知在下该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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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真仙姑道:“这好办,你告诉你家主母,宁将军每日寻欢作乐,无心他事。”
使者道:“怕是主母不信。”
瑶真仙姑道:“这也好办,我带你家主母来寻宁将军便是,自不叫下边人为难。”
说罢,她身形一动,带着那使者遁地远去,须臾后又带着一位戎装美妇从远而来,然后悄悄摸摸得地出现在了闻香草庐的一处假山后。
嬉笑之声,淫靡之味从远处飘来。
戎装美妇正是秦大将军正妻——赵夫人,她透过假山孔洞往外张望,却见个少年将军身侧莺莺燕燕,轻佻浪语难以入耳,淫靡场景不堪入目。
赵夫人皱了皱眉,面露难以掩饰的嫌弃之色。
瑶真仙姑见状,又抓她遁地离去,去到一处空楼高处,淡淡道:“宁将军年少气盛,淫靡放荡,贫道多有劝阻,却收效甚微,夫人若是来此所求联姻,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赵夫人皱眉道:“妾身还道少年英才,未想竟是这般...”
她轻叹一声,然后道:“劳烦仙姑送我回去。”
瑶真仙姑暗暗咬牙,如此连续遁地也是把她累坏了,可想到能劝退旧系将军的人,让宁玄往天子这边靠一靠,她又有了干劲,于是抓着赵夫人连连遁地,回到了府城外的一处莫过马膝的长草地。
车队正在这草地的一处野外水塘边静静等待。
赵夫人返回后,瑶真仙姑也不逗留,消失原地,却又静静站在不远处的隐蔽高地上俯瞰这批“旧系将军的势力”。
许久,见到这些车队原地返回,渐去渐远,她这才返回。
一回宁将军府,她也是累坏了,在院儿里沐浴更衣后,维持着“查地”的简单法术,以免那将军夫人去而复返,待到午夜时分,她并未见到半点儿影子,这才安心的睡了,心道“也算告一段落了”。
明日,待将“请裁”之事上报皇都后,她就寻一深山空地,开始为宁将军炼丹。
......
......
赵夫人的马车在二十里外停了下来。
她坐在车中安静等待。
淫靡,放荡,并不可能成为她否决联姻的条件。
她掀开帘子,看了看高处。
月过中天。
凌晨了。
她也非家中蹲的阔太太,而是时常在外跑的,此时喃喃道:“今日那位天子行走连续动用遁地之术,如今见了我面生嫌弃,又果断离去,想必也放松警惕了。那天子行走纵然身着玄色五蟒袍,却还是太年轻了。”
旁边一美丽少女道:“娘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夫人沉吟道:“关键不是那位天子行走的态度,而是宁玄的态度。宁玄他故作此态...”
少女打岔道:“我听内卫说,那位宁将军向来如此,未必是故作此态度。”
赵夫人笑笑,道:“向来如此便不会是面具么?”
笑罢,戎装美妇掠走沉吟,目光扫过待嫁的三名女儿,这其中还有那位状元郎的未婚妻,问了句:“如今之计,便是假作你们来寻我,寻到望月府,寻到宁将军家中,到那时...他还能不见你们么?
但是,你们三人中只有一人能去。
那位将军的性子,你们想来都已经通过内卫了解的很清楚了。
那么,谁敢出战?”
想了想,她又道:“此番出战,不可提及联姻,否则那天子行走便会将你们直接送出城,不会给你们亲近宁玄的机会。但你们都是秦家女,只要稍有亲近,便赖不掉了,所以...得施展手段。
当然,此番作战你们也非孤身一人,昔日,那宁太易曾在我府外恳求联姻,足足待了一月有余,我见他可怜,才许了那宁玄和锦儿的婚事。
这份人情,宁太易得还。
入城后,你们先寻宁太易。
有宁太易在,再加上不要明面上提前联姻,那天子行走也送不得你们出城。”
又一名女儿道:“娘亲,那不若还让锦儿妹妹来,让宁家继续履行婚约。”
赵夫人道:“我是想收宁玄为婿,不是想好事变坏,那婚约连一纸都没有,你想强行执行,让堂堂将军和一庶女成婚,你是想羞辱他,直接把他推到我们对面去么?”
那女儿忙道:“不敢。”
赵夫人又道:“好了,说说吧,你们谁去?”
再一名女儿道:“娘,这宁玄真这么好?”
赵夫人道:“虎狼之姿,吾心...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