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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严谨把桌子上的空杯子摆好，给他们一边演示。
“你们可别低估了一个母亲的爱，女人一旦做了妈妈，孩子就是她和这世界最深的羁绊，是她们一生都舍不下的人。古人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一个母亲能有多伟大，元夕她......”
......
听完，池棣久久不能回神，才想起来打断：“你当初追唐怜的时候，不会也想过这种事情吧。”
严谨喷出拿来润喉的酒，猛地咳嗽了几声。
“想过......打不过。”
与此同时，直播间直接炸开了锅，人数和评论都在肉眼可见的猛涨。【啊啊啊我的天呐，我看见了什么，告诉我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吧！】
【这世界玄幻了吗？主播到底怎么做到的，每次都是一开播就给我们送暴击。】
【黑侵大人，您还记得我吗？我是这的老粉了，哭唧唧。】
【您到底喜欢看这个直播间什么啊，主播身上有我们没看到的闪光点吗？】
【大佬一来黑子全走了哈哈哈这么没骨气的吗。】
【辛暖真是迷一样的存在。】
......999+
又一条金色晃过，辛暖正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思考今天播点什么好，可当抬起眼，她一下就愣住了。
即使只有刹那，一直关注着她情绪的冷蓝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微凛，随手点开名叫‘小白兔’的金色id。
可惜，虽然都是最高权限，但他们id之间无法相互查看。
与此同时，他发出了一条金色的评论。
小白兔：【跑的挺快啊。】
辛暖睁大眼睛，所以，不是幻觉，那段时间感觉到被跟踪，担心连累到双胞胎她才离开回的学校。
公寓在77搂，室内的窗户此刻是敞开的，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云层和遥遥相对的高楼，路过的飞鸟停在窗檐，顽皮的啄着墙边的薄纱。
“啾！”一声响亮的充满生机的鸣叫吸引了辛暖的注意。
那是一只燕子，它的羽毛是泛着金属光泽的墨绿色，腹部乳白，睁着黑豆一样的小眼睛，不停朝屋里看。
这么高，它是怎么飞上来的？
辛暖疑惑，慢慢起身朝窗边走去。
燕子也不怕人，眼睛里倒映出辛暖的模样。伸手，试探般在它的头上点了一下。燕子轻轻歪了头，挪动着小足朝她更近了几分。
‘啾’‘啾’只见那只燕子突然张开翅膀飞往天空，辛暖目光一动，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大半个身体都悬出了窗外。
整个直播间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画面里的女孩太瘦弱了，更恐怖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扬着嘴角冲天上的燕子挥手。
这一幕简直说不出的诡异。
此刻如果起风，或是有其它什么变故，她就会像洁白的羽毛一样落下，染红。
每个人都放轻了呼吸。
燕子飞入云层消失不见，辛暖准备回去了，垂眸看到下面半空的车行轨道，各色的车辆在上面有条不紊的行驶，再往下，是缩小了的人类。
辛暖生出一种想要坠下去的冲动。
“在那之前，只要你的眼里还有对这世界的爱意，就不要任性胡闹！”爷爷严厉的声音把她惊醒，辛暖清醒了一瞬，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退了回去。
她又像个木偶一样环视着公寓，在里面转起来。
【吓得我都不敢吸气了，这是在做什么啊！胆子也太大了。】
【我手都出汗了，我以为她要跳下去！主播什么情况！】
【她的眼睛真的是紫色的，不是特效啊，太恐怖了吧，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症吗？】
【别的我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正常。】
【要不报案吧。】
【没准是炒作呢，你们真是单纯。看她怎么演，演的好了，我推荐她去娱乐圈。】
【这是在表演一个疯子吗？】
【还挺传神的，不过我真的看不懂。】
很快又是999+
辛暖似乎忘记了自己在直播，银色的小蝴蝶在周身忙不迭的飞舞着。
看着她把花瓶里的花全部拿出来，再跑到窗边扔下去，回到桌子旁，把空了的花瓶高高举起来，再狠狠摔在地上。‘砰’清脆的声响，地上多了无数精美的碎片，轻轻一碰指尖就出了血。
她把手指含在嘴里吸允着。
脑子里的蜈蚣开始挪动身体，辛暖的瞳孔巨震。
抬头，她看见了爷爷，老人和蔼的笑着：“暖暖，这些首饰漂亮吗？”
“好看！”她说。
“那爷爷让你读的那本书，都看完了吗？”
“嗯。”
“你最里面喜欢那一个人？”
辛暖望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碎片，口中轻喃：“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贱。风流灵巧招人怨。”
‘砰！’“辛暖。”门被直接撞开，冷蓝冲进来把人抱住，他的呼吸粗重，竟是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
辛暖一双眼盯着冷蓝，似乎是觉得这人好看，唇边也又了笑意。“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冷蓝听不懂古文，但这句话，他能听出她是在跟自己道别。
正如那时候，他能理解辛暖在骂他一样。什么空牵念，他要牢牢的把她攥在手中。
【是不是有人来了啊？】
【应该是之前主播的朋友吧，总算是安全了，我好像从云端一下回归了现实，太刺激了。】
【害，松了一口气，我眼里都有泪了。】
“你怎么了？”辛暖抚上他脸上的泪，这人长得好看，怎么哭了？他怎么这么伤心。
想安慰他一下，可以又不知道怎么做。
踮起脚尖，辛暖在他的下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明明是她偷亲人，自己反而害羞的红了脸。
【？？？啊啊啊！！！！】
【主播你注意点！这是我这个年龄该看的？】
【天哪，这个下巴绝了！】
【这是官宣了吗！】
【氧气，我需要氧气，说好的长得好看的人最后拱掉的一定是猪呢？这是神仙爱情吧。】
【此刻，我已经嫉妒哭了。】
因为和辛暖的肌肤过于靠近，原本该是透明人的冷蓝被迫入镜了一部分。又或者是、小苑故意的。
总之，当冷蓝克制不住自己倾下身吻住辛暖的唇，他的鼻子，侧脸，若隐若现......伴随着评论区疯了一样的尖叫和哀嚎，两人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只是忘我的吻着。
【你们能想象吗？我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是他在和别人接吻。】
【哈哈哈本来一直在嗑，看到你这句头直接笑掉。】
【刚恋爱，就失恋了。】
【风流灵巧招人怨，我怎么感觉在说我，公司老有人针对我，大概这就是，嫉妒吧。】
【顿时觉得满屋子男神的画报不香了，这么丑的玩意我当初怎么粉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