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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每一颗字，脸上的每一个雀斑，他都清清楚楚。
就连又多少根睫毛，他都曾经无聊的数过。
所以，但她脸上多了周围，头上多了华发，他自然被谁都最先发现。
再一检查他就立刻发现，她体内已经没有一点灵力了。
也就是说，她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图腾浮现在白术脸上。
沐雨从中冒了出来。
它耸拉着叶片，弱弱的说：“大人的身体被后吼彻底毁了，生机也被吸走了，大概只有一个月左右的，你……”
它说不下去了。
又要分别了吗？
夜殇珏这个傻缺，爱上谁不好，怎么就爱上了它家主人这个冷心冷情的高贵人。
“你什么意思？”楼黑羽恍惚，大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放心，你们下辈子一定还能在一起的。”沐雨安慰道：“主人神魂受伤，轮回是修补神魂最快的办法，你可以下辈子再去找她。”
楼黑羽恍若未闻。
他只是盯着少女的头发。
只是这么一会，居然又白了两根。
“你们一定会再相遇的。”沐雨安慰道，语气笃定。
它和楼黑羽相处了一百多年，又知道白术和夜殇珏之间的弯弯绕绕，自然见不到楼黑羽伤心难过。
“这一世你能在茫茫人海中一件就认定主人，下一辈子也一定可以。”
楼黑羽终于看向沐雨。
沐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两汪清澈的潭水。
他的嘴角绽放出一抹苦涩的笑，“我知道了，我不难过。”
沐雨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图腾中去了。
楼黑羽抱起白术，朝着天坑走去。
没有绿意，只有异兽森森骸骨的枯萎大地上，他就是一个绝望的行者。
如火焰般耀眼的喜庆红色，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深不见底的天坑，就像能吞噬一切的魔鬼。
楼黑羽抱着白术，没有任何犹豫，就那么跳了下去。
曾经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最后的港湾。
回到封印的地方，他看也不看，抱着白术就去他的家。
温柔的睡美人放在床上，他走到白荆焰身边，毫不留情的给了白荆焰一脚。
白荆焰被踢醒。
不等他做出反应，楼黑羽便道：“我要和白白闭关了，不到圣星不出关，你赶紧走吧。”
说着，她随手抓了几个纳戒塞他手里，就提这人回到封印处，用风将人送了出去。
他的力道掌控得很好。
白荆焰刚离开天坑，月亮就升了起来。
地面上的十二根石柱吸收力量，天坑就那么在白荆焰眼前消失了。
还拿着一大堆空间戒指的白荆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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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变现得很平静。
当她从楼黑羽口中知道这件事，她唯一的反应只是往楼黑羽怀中缩了缩，让两人贴得更近。
“那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有气无力的问。
“白白一直都在最漂亮的。”楼黑羽没有一丝迟疑。
白术笑了。
她相信楼黑羽的话。
能在她毁容的时候喜欢她的人，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