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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坐在“SM”公司内部员工咖啡厅里磨指甲。
拿着指甲锉很细心地打磨每一根手指指甲的表面。
周围零零散散坐着一些来休息的员工和练习生，但都不约而同离她很远，仿佛中间有什么结界。
“是Jessica前辈诶，大发！好想去打招呼啊。”
“别了吧，万一被发现就惨了啦。”
“但是她好漂亮啊，哦多克～这是我们能拥有的美貌吗？”
“我跟你们说哦，清潭洞那边有一家美容院就有Jessica前辈的整容模板哦，要不去试试？”
“算了啦，会被公司骂的…”
几个练习生小女孩在窃窃私语着，郑秀妍作为公司7年练习生大前辈一直是她们模仿的对象。
“快看那边，那个走路的男生完全帅气，是新来的练习生吗？”
“Mo呀，穿成这样一定是公司什么新来的理事吧。”
“哪有这么年轻的理事啊…”
“哒哒哒。”
听到敲桌子声，全神贯注修指甲的郑秀妍抬起头来，王清和在她旁边坐下。
“聊得怎么样了？”郑秀妍低头继续进行手上的活动。
“你很悠闲嘛。”
“不然呢，反正我又做不了什么。”
“是这样的Jessica，我现在就买两张回纽约的机票咱们赶紧走吧。”王清和掏出手机。
“Omo！”郑秀妍按住他的手，表情不复刚才的平静，“谈崩了？”
“阿尼。”王清和收回手机，“就是见不得你这副临危不惧大女主的模样。”
“看来也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嘛”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上手狠狠拍了王清和几下，解气的郑秀妍才把修甲套装收好。
“到底怎么样啊？”
“不知道。”王清和耸耸肩，“我只是跟你们社长打个照面，真正谈判的又不是我。”
“老狐狸拐弯抹角想跟我要点好处，到时候再看吧。”
王清和头趴在咖啡桌上，“跟你们社长说话好累啊，你这么闲要不帮我揉揉肩吧？”
“想得美。”郑秀妍小鼻子一哼，“除非你叫我一声努那。”
“哦，卡子姐。”
“卡…子…姐？”郑秀妍指指自己，王清和说的是中文。
“卡”应该是自己名字，“姐”好像是中国那边对年上的称呼，但合在一起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不是老让我叫你努那吗，我用自己国家语言叫啊，习惯就好。”
好像说得没毛病，郑秀妍半信半疑，“那你靠过来点，我给你揉揉。”
“你说真的啊？”王清和顿时来了精神，把头靠到郑秀妍肩膀。
“呀！”郑秀妍一把推开他，肉眼可见的红温了，这人突然靠这么近是想干什么呀！
“不是你让我靠近的吗？我都还没嫌弃靠得不舒服。”王清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用手比划着两人的身高差距。
郑秀妍胸口起伏不定，她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扫射，但环顾四周又好像无人在意。
还有眼前这个无赖，是这么靠近的吗？他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啊？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啊？郑秀妍的大脑CPU飞速旋转得一塌糊涂。
“算了算了，不靠就不靠嘛。”王清和很是大度地摆摆手，主要是感觉到眼前女明星马上就要变身暴力卡了，还是少惹为妙。
不过，她好香呀！是喷了香水还是抹了润肤露？
每个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都是不一样的，但王清和此刻觉得自己只记得住郑秀妍的气味了。
“欧尼！”一个声音解救了王清和，“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林允儿目光复杂地看向郑秀妍和她身边这个男人，她刚刚就在咖啡厅门口目睹了这两人“打情骂俏”的全过程。
是要离开公司了吗？已经这么不忌讳了吗？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来找我不怕被看到吗？”郑秀妍神色淡然。
林允儿摇摇头，“欧尼，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谈谈。”
郑秀妍有点迟疑，她对允儿没有任何意见，但她不想在公共场合再跟少女时代有什么牵扯。
王清和看出了她的顾虑，递给她一把车钥匙，“要不你们去车上聊吧，我在这儿等十三郎他们。”
林允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郑秀妍没再说什么，跟着林允儿出了咖啡厅。
“说吧。”郑秀妍两手抱胸，这是典型的防御姿势。
“欧尼，是要离开了吗？离开公司？”林允儿抿着嘴，眼神中有一丝伤感。
郑秀妍点点头，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迟早都会知道的事。
“她们让你来问的？”
“阿尼哟，我今天看到你和那些生面孔，就有预感是来谈判的。”
“你还是那么聪明。”郑秀妍继续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物是人非，本来亲密无间的姐妹突然有了很多不能谈的忌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稍许还是郑秀妍先开口说话，不管怎样都是自己队内看着长大的妹妹，她不忍心太过冰冷。
“来公司是排练吗，马上要开演唱会了吧？”
“嗯…”林允儿低下头去，东京巨蛋演唱会是郑秀妍的梦想，也是少时每个人的梦想。
如今马上梦想成真了，却少了最亲的二姐。
“…Fighting。”郑秀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着说。
“欧尼…”林允儿拉着郑秀妍的手，她真的很舍不得这个姐姐。
“大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的…你走了以后…其实都后悔了…”
林允儿小声抽泣着：“Sunny欧尼私下都不笑了，小贤也总是板着个脸，还有泰妍欧尼…”
“泰妍欧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哭了好久…她一直很自责没有保护好队员们…”
“泰妍啊…”郑秀妍抿着嘴，眼眶也有些发红。
“我说去厕所，泰妍欧尼问我是去见西卡吗，然后她就放我去了…”
“她一直是个好队长…”
“其实我一直幻想着九个人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沟通，然后重归于好…”林允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
“如果我没发微博的话…”郑秀妍摇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好了允儿，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了。”
“不管是我，还是你们，我们都要向前看了，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少时永远都是少时。”
“就算我离开了，也不希望有人能够打败少女时代。”
“嗯…”林允儿点头应下，“欧尼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会离开韩国一段时间吧…”郑秀妍眼神迷离，“允儿啊，帮我照顾好秀晶，不要让人欺负她。”
“欧尼放心吧。”林允儿拍拍小胸脯，“秀晶都不理我们了，上次看到难过死了。”
“她还小，好多事情她现在还想不明白。”郑秀妍有些欣慰但又有些担心。
“你们也是公司大前辈了，多担待些吧。”
林允儿点点头，“欧尼，我们还会再见吗？”
郑秀妍笑了，她很用力抱住林允儿，“一定会的！”